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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龍長老卻並不著急回答她,鬆開了鉗制著她的手,緩緩踱開。二個人之間的沉默倒讓丁小情難受,這二個人在打什麼啞謎,安靜就像一座山壓在花樹林間。
過了許久,青龍長老轉了頭,看著胡樂珊伸手自懷中掏了一隻紙包出來。遠遠的,青龍長老長指甲一彈,那紙包落入胡樂珊的懷中,她接了過來打量了一下,應該是什麼藥粉一類的東西,卻猜不出來是什麼藥效。疑惑的抬眼看了一眼青龍長老,胡樂珊問道:“你……要我下到哪裡?”
青龍長老搖了搖頭,反道:“下藥之事不用你去做,你只要把這藥放到丁小情的房中。一會兒晚宴後,會有來觀禮的人員中毒,到時,你就見機行事指認這藥在丁小情房中便可。”
樹上的丁小情和樹下的胡樂珊都是倒吸一口冷氣,怎麼這被人誣陷的事就離不了她呢丁小情這是造了什麼孽呀,就這麼多的人瞧她不順眼?
聽了青龍長老的話,胡樂珊不由得捏了捏藥包,想抬手開啟,卻被青龍長老制止:“‘渙神散’只怕你也聽過吧?這藥若散在空氣裡粉末就會被吸入,重者當場化為殭屍,輕者失去神智。”
胡樂珊嚇得手一抖,藥包掉落了下去。
藥包輕飄飄的,就像什麼都沒裝一般,似乎被風一吹都會隨滿院的落英飛走。青龍長老出手如電,一把將藥包吸回掌心,惡狠狠的盯著胡樂珊,陰沉沉的道:“怎麼,害怕了?”
胡樂珊盯著他,搖了搖頭,堅定的道:“這一次你要害死她了,我不能同意。”
那張小臉上的堅毅好像陰沉著天就要下雨的天空,沒有什麼能改變一般。青龍長老反倒笑了,走近了胡樂珊,將那藥包拍回她的手中,道:“你之前,害也都害了。害一次也是害,害二次也是害,你以為她若知道了之前的事,你們倆這個朋友還能做下去嗎?”
似乎是很蠱惑人心的話,丁小情在心裡嘆了口氣,不由得問自己,已經知道了之前的事,那麼自己是不是還可以將胡樂珊當成最好的朋友。這個答案在心裡浮了一下,丁小情就聽樹下的胡樂珊肯定的道:“我不知道之前我如何得罪過你,但請你放過我母親。這一次我不會跑不會逃,就這麼站在你面前由著你來處置,是殺是剮都悉聽尊便。前幾次我會勉強答應,是因為覺得,也許她會僥倖逃過那些劫術。可這一次的誣陷會置她於死地,我不可能再去做任何對不起她的事。請你也放過她吧”
胡樂珊字字誠懇,前半段說得追悔莫及,後半段說得斬釘截鐵。每一個字敲在丁小情的心上,將才散開的悲憤一點點打消,打得她眼眶溼潤,險些掉下淚來。冰若化也玩味的時而看看樹下的那個,時而看看樹上這位。突然幽幽的嘆了口氣,心中暗想:若當年青陽能有這對朋友的一半忠貞,只怕自己與華嬰也會落得這個下場。想到這裡,他也是無比的羨慕。
樹下,青龍長老卻不耐煩的一擺手,盯著胡樂珊道:“別跟我這兒嘰嘰歪歪的歌頌你與那個廢丫頭的友情,你就給我個準話,你幹還是不幹吧?”
胡樂珊眷戀的盯了一眼他肩上垂死的狐狸,意外的發現那隻狐狸不知何時醒了,半睜著眼睛正看著她。可那雙眼睛裡不帶半點偷生的哀求,反而透著對胡樂珊的讚賞,似乎對她此時所想分外的同意。
而胡樂珊看到那個大義凜然的眼神,只覺得心裡最堅強的堤壩“轟然”一聲塌陷,再也控制不住的大哭了起來,猛然跪在了青龍長老身前,叫道:“求求你了,放過我娘吧你讓我做什麼我都會去做,只是……不要讓我再害人了丁小情現在已經是一付痴傻狀,她不會對你們的設劃產生任何阻礙,放過她吧”
青龍長老平生最恨人做事拖拖拉拉,此時見到胡樂珊哭哭啼啼全無半點利落勁兒,不由得心頭煩躁。他抽身向花樹外掠去,遙遙的道:“你在這兒哭吧,你不願去做,有的是人去做。只怕,我今年冬天可以新添一條新圍脖了。”
胡樂珊哭倒在地上,卻全無追上去的勇氣。
落英如雪自樹上傾洩而下,丁小情看著樹下的胡樂珊,又望了一眼冰若化。卻覺得自己也很難受,但很無力的,她想不出任何辦法能幫到她。突然想到一點:“剛才提及自己已是痴傻狀態,難道,那個假人至今還未被揭穿?那不如去看看,也許……能派上點用場也說不定。”想到這裡,丁小情對冰若化道:“反正時間還早,先別去廚房了,先去找那個假的我,也許會有用。”
兩人閃身自花樹上跳下,幾個起縱間消失無影。卻沒有看到,在一棵粗壯的海棠下,轉出了一人,盯著他們離去方向,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