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賭徒(第2/2 頁)
針織的料子輕柔溫暖,輕輕擦過男人的絲質襯衫。
可惜起不了靜電,也纏不了一起。
“妹妹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走了?”
“三哥,妹妹這是生氣了,想你哄呢。”
公子哥兒在起鬨調侃,坦蕩的笑,心知肚明的笑,卻唯獨沒有嘲和諷。
這種事對他們來說屢見不鮮,很正常。
心情好的時候,微微放下身段,哄幾句,無傷大雅,也是情//趣。
…
新維納內四通八達,說不定走著走著就從一個賭桌到另一賭桌。
陶夢逆著人群往外走,四周光怪陸離,折出的光也是晦暗多變,似乎要把進來的所有人吞噬。
有人笑有人哭,更多是已經著魔的癲狂。
陶夢覺得腦袋嗡嗡作響,扶著額,忍不住加快腳步。
她轉進拐角,沿著深深的長廊想逃離這裡。
“跑這麼快做什麼?”
突然,身後傳來一聲似笑非笑的調侃。
清潤的嗓音,溫柔的調子,每一聲都似乎砸進陶夢心裡。
陶夢腳下一頓。
她沒有回頭,卻透過後方映下的影子看到漸漸靠近她的男人。
修長挺拔的身影清雋勁瘦。
而她,站在顧忱的影子裡,被罩得嚴絲合縫。
無處可逃。
顧忱就在她身後站定,沒有繞過她走到跟前,像他這樣的人,好像也就只能做到這步。
“怎麼不說話了?”他又問。
說什麼?陶夢不知道該說什麼,抿著唇。
她沒有回應,顧忱也不急。
男人站在她身後,淡淡垂眸,視線落到她挽起的頭髮,做了復古的盤扣,簪了一釵精緻的花鈿。
很清雅的打扮,就像她本人,習慣素顏朝天,適應安分的生活軌跡和安排好的道路。
顧忱沒有見過像她這樣乖的人。
模樣確實乖,但更多的是與他所處圈子的格格不入,是循規蹈矩的乖。
循規蹈矩?
顧忱忍不住輕笑。
真要循規蹈矩,也不會坐上賭桌,玩了一把又一把。
但這樣偶爾展示出來的截然不同與反差,不是更有趣嗎?
顧忱喜歡新鮮。
陶夢這般二十二歲鮮活的姑娘比他身邊那些女人更新鮮。
她身上有股說不出的勁。
“外面下雪了,走吧,我送你。”
這一次,他沒等陶夢迴應,徑直從她身邊走過。
陰影錯落的那瞬,她似乎從黑暗走向光明。
陶夢抬眸望向前方的男人。
他仍穿著在賭桌上的那身銀灰色襯衣,絲質的,熨帖著他精壯的身軀,下襬扎進西褲,並不是她哥哥那樣規整板正,多了絲隨意慵懶,肩寬腰窄大長腿,比例優越,是頂好的身材。
浪蕩放縱,但可窺其在身材管理方面極其自律。
而顧忱的臂彎,搭著一件很眼熟的大衣。
是陶夢給他送來的那件。
陶夢看了好幾眼,半晌,輕輕一笑。
笑意藏了道不出的情緒。
顧忱站定,側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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