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部分(第2/4 頁)
痕和褶皺的臉頰,和不知為什麼,有些過度紅並腫脹的唇瓣。
那副樣子,真好像期待著男人的蹂躪,或是已經被男人狠狠的蹂躪過。
她已經沒救了——她自嘲的想。
到底要怎樣,才能恢復從前?
從阿滅帶來的,覆滅的痛苦中,徹底走出來。
很討厭此刻的自己:這麼軟弱無力,簡直就是一隻,亟須拯救的可憐蟲。
但是,她卻控制不了自己的手。對著鏡子,將那條銀色十字架項鍊,仔細而小心,系在脖子上。
宛如套上一條鎖鏈。
突然,鏡子裡的她,凝固如一尊雕像。
她的視線,落在鏡中,自己左側脖頸底部。
那裡,阿滅咬過的傷口,消失不見了。乾淨、潔白、滑潤得如同一塊無瑕的玉脂。她的身體,不可能有這麼快的痊癒力。而且,她這時才意識到,昨夜入睡時還在折磨她的高熱,也一絲不剩的退去。
難道,那個牌子的退燒藥,藥效有這麼神速?
窗戶玻璃上,傳來輕微的剝啄聲,驚醒呆愣的她。
寶芙推開那兩扇木格窗時,很僥倖的避開,林悠美丟上來的一顆松榛——她猜,她根本就是故意把她當成靶子擲。
林大美人岔腿站在樓下的冬青矮樹叢裡,穿得活像個蹺家的野小子。
灰藍花呢格子鴨舌帽,同色的格子大襯衫和灰色恤衫,釘子腿的深色哈倫褲,還有一雙沾滿泥的野戰靴。
而她一向趾高氣昂的那張臉,此刻的表情,渾然是欠了鉅額高利貸正被追債的苦主。
嘴巴一張一合,她無聲對寶芙打著啞語。
沒讓她久等,寶芙匆匆換上條黑色粗呢短裙,拽起件保暖的紫灰色絨衣套在白襯衫外頭,便踩了雙帆布鞋奔下樓。
經過狹窄的走廊時,她注意到,隔壁那間屋子的紅漆門上,彷彿高高飄揚的旗幟一般,掛著條女人的黑色蕾絲文胸。
看來,這是一位有特殊習慣的芳鄰。
不過胸器真夠傲人——寶芙還是第一次眼見為實,原來世界上果然存在著,D罩杯生物。
“你看到他了嗎……”
躲在一棵香樟樹幹後的林悠美,一見到寶芙,就做賊似的壓低嗓子,攥著寶芙的手,拖著她一口氣狂奔了數十米,才停下來。
“她?”
寶芙腦子裡第一個反應的,便是那條黑色蕾絲巨無霸文胸的主人。
她扭頭看了看那幢,被稱為鬼樓的雙層葡式小樓。
深如酒液的赭紅屋頂,鉛灰色的石壁。被歲月侵蝕消磨,顯得過於衰舊凋敝。四周環繞著,長瘋了的冷藍色高大薔薇樹叢。以及密密麻麻的低矮冬青,和大片大片紫花苜蓿。即使在強烈的日光下,也給人一種憂鬱狂野的感覺。
難怪,會被稱為鬼樓。
不過寶芙倒覺得,這幢鬼樓,卻別具一股頹美格調。
像一位韶華已逝,內心卻依然澎湃如火的貴婦。
“那個畜男,他昨晚居然回來了!”林悠美自顧自叨嘮著,同時從一旁的灌木叢裡,拖出兩輛腳踏車。一面回頭,神色古怪的瞟了眼寶芙,帶著絲奸笑,“……你昨晚上睡著了,沒聽到什麼動靜嗎?”
寶芙的臉霎時一紅,她昨晚……
連忙岔開話題。
“小靜呢——他怎麼沒來?”
昨晚司徒靜虛說,他今天會過來。他應該是那種說話算話的人。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人,卻是林悠美。寶芙可記得很清楚,林悠美說過她不喜歡當保姆。而她也確實如此——這兩天她偶爾頂替一下司徒靜虛看護她時。那張臉,始終黑得像擦了鍋底灰。
“他出了點兒事……”林悠美臉上的表情,有點兒不自然起來,“……其實他昨晚,受傷了。”
“受傷了!”
寶芙想起來,司徒靜虛說過,昨夜他們有行動。
“咳……算起來……”林悠美尷尬的抓了抓頭髮,“他是為了我受傷的——總之……”她瞟了一眼鬼樓的方向,“總之這件事,不能讓那個魔鬼知道,否則大家都吃不了兜著走!”
寶芙不知道,林悠美口中的魔鬼,到底是誰。
不過她現在最關心的,是司徒靜虛的傷。
扶起地上其中一輛腳踏車,她騙腿上車。
“悠美,帶我去看小靜!”
“那個……”林悠美的臉上,又露出一絲古怪的表情,“……你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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