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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預想的一樣,他們這兩排座位,在髭鬚男孩說出那句“我爸是XXX……”後,立刻爆發出整節車廂最嘹亮的笑聲。
髭鬚男孩剛剛講了個有傷大雅的老段子:一個十歲男孩和一個十歲女孩在公園裡XXOO時,被巡警現場抓獲。除了特定活動期,警方一般才懶得搭理這種民生瑣事,但那巡警是女方的舅舅,於是巡警把男孩帶回派出所,請他吃了一頓排骨爆肉後,責備他為什麼在辦事的時候不帶小安全,男孩就如上回答。
不是挑剔笑話爛,其實寶芙也很想,和身旁這些年齡相仿的男男女女,一起肆無忌憚的做做面部肌肉運動。
只是她實在找不到那個心情。
身體裡,某個地方,已經變得沉甸甸,不再是從前的她——輕盈得可以任意揮霍,燦爛流淌的笑容。
她知道,這很不好。
但她寧肯沉淪。
環顧四周,那些來自天南海北,在這狹小的車廂中相逢,明天一早,便會各奔東西的陌生臉孔,寶芙突然有一種悲哀。
人們,總是匆匆相識,又匆匆相忘。
沒有誰,對誰而言是特別的。
她站起身,走到車廂的聯通處去透口氣。夜間車廂裡的空氣,成分實在有夠可疑。
斜身依靠著冰涼的金屬車門,把一側臉頰,貼在窗玻璃上,寶芙才覺得,那種憋悶,眩暈,稍稍好些。
眼角的餘光,瞥到窗外,漫無邊際的黑暗。
在飛馳的火車上,永遠也看不清真正的夜景。
寶芙的眼睛一花,霎那間,一道迅疾的黑影,從窗外掠過。那不是飛鳥,要比鳥大得多——好像,是一個人。
不過一切又轉瞬平靜,剛才似乎只是個幻覺。
她自嘲的笑笑。一定是被那些殭屍刺激過頭了,現在杯弓蛇影。
既然已經決定開始新的生活,就該把過去的一切,包括那些該死的殭屍,全部丟進記憶的垃圾焚化池。
那些——該死的殭屍。
她頹然無力的閉上眼,竭力把自己的大腦擯空,排除一切雜念。
但是胸口,那股似乎遺失了什麼,殘缺的疼痛,卻愈來愈清晰。
今夜……自己……這是怎麼了!
寶芙驀地睜開眼,向黑漆漆的窗外看去。從剛才起,就有一種奇怪的,被人盯著的感覺。
她和獨孤明說再見那天。
也有過,這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好像,被一個熾熱的胸懷,貪婪的緊擁。
那快要熔化的熱……
臉頰,唇,還有身體……都在發燙!
“和你的UFO,聯絡上了嗎?”
一個突如其來的男子聲音,嚇得寶芙登時回過神。她轉過眼,有些慵懶的瞧著,自己面前那個身高大概在180,二十歲上下,穿著淺灰色條紋襯衫和黑色精紡純毛背心,黑色長褲,髮型和皮鞋,都很整潔利落的傢伙。
憑心而論,是個長得蠻不錯的男孩。
眉目英華內斂,微深的膚色,乾乾淨淨,又不乏男子氣。
應該屬於那種成熟穩重,家世良好,前程也一片遠大的有為青年。
如果父親大人宋子墨還健在的話,一定會二話不說,爽朗的把此人列入“靠譜”之流。
寶芙認得他,這年輕人今晚也坐她對面。對他印象深刻,是因為大家都在拼命灌酒,唯獨這個男孩,只是很斯文的為大家端茶遞水。
不過,他名草有主。
他身旁那個女朋友,今日可是讓寶芙受“益”匪淺。
還在車站排隊候車時,那個叫林悠美的女孩,就像一隻螃蟹,橫著加了寶芙的塞,豎著踩了寶芙的腳。
連一句道歉也沒有。
被當做透明人也就罷了,接著寶芙發現,自己本來好端端放在行李架上的包,竟然長腳跑到了地上。
取而代之的,是某小姐華美絢爛的XXX牌旅行箱。
靠窗本來是寶芙的坐牌號,但因為某小姐堅決表示自己體質虛弱,容易暈車,於是寶芙就秉著愛護老弱病殘的傳統美德,很自覺的坐到過道旁的位置。
但是當某小姐痛飲六瓶純生啤酒,大啖一隻童子雞後,寶芙就不得不很不厚道的腹誹:她哪裡看上去虛弱了。
然後……
寶芙納悶,林悠美這種遍體名牌,脾氣和身子都很嬌貴的千金大小姐,為什麼不去炮轟飛機,卻偏要跑來折磨他們這些只能買得起硬座車票的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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