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部分(第3/4 頁)
來得及說什麼。
她便覺得身子輕盈得像片羽毛似的,被他攔腰撈起。伏在他寬闊堅實的肩膀上,她的腦袋微微有絲,飄忽而過的眩暈,就臉朝下趴在柔軟的床上。
剛抬起頭,想要掙動,後背的傷口傳來一陣裂痛。
驀地,肩頭被他大手摁住,耳畔傳來他低沉地呵斥。
“乖乖別動!”
寶芙被他聲音中,那異樣的沙啞震住,不由愕了愕。
她後背的傷口,這時忽然感到,一股軟軟的溫暖敷貼。
這種又熱,又麻,又彷彿有電流輕擊,直通脊柱的感覺,她並不陌生。
每次,阿滅吸她的血時,都會這樣,舔舐她的血。
現在他正用他的嘴唇和舌頭,清理著她後背傷口的血跡。
的確,對一隻嗜血的殭屍來說,那些血若是浪費掉,著實可惜。
而且阿滅的唾液中,應該含有一種特殊的凝血酶,不但可以使血液凝固,還能抑制傷口中的細菌滋生,防止傷口感染。
他的親吻,是這世界上最好的傷科止血藥。
寶芙閉上眼,靜靜地等著。
等著阿滅的利齒,戳破她的肌膚。
這一點點血,肯定不會使他滿足。
雖然此刻,莫難、成易、雷赤烏那三隻殭屍,很可能正窩了滿肚子火,眼巴巴守在門外。雖然這裡,是她的房間。雖然在這張床上,她曾和阿滅的兄長獨孤明,纏綿愛河。
但這一切,都不能阻止一個強盜,拿走他想要的。
屋子裡靜謐得,只能聽到彼此的咚咚心跳,和輕呼慢吸。
以及屋角那架笨重的木頭座鐘,一秒一秒擺動時,發出的清脆滴答聲。
傷口不再疼痛,也不再流血。當阿滅灼熱的嘴唇離開時,寶芙竟感到,一絲難以適應的寒冷。
今夜的天空,是升起了兩個月亮麼?
他……沒有咬她。
“我不會帶你走……”他的嗓音,似乎是因為竭力的忍耐,而變得更為暗啞,“……你必須留在暮宮。”
這句話,說得雖然有些艱難,卻斬釘截鐵。
寶芙很想看看,此刻阿滅臉上的表情。
但彷彿洞知她的意圖,他的大手,箍住她小巧的頭顱,使她不能轉動。修長的五指,輕輕翳遮住她的眼睛。…
薄薄眼皮上,傳來他指腹的粗糙溫暖,寶芙的胸口悸了悸,靜靜道。
“因為你不能,做忠實於我的奴隸,對嗎?“
她想起小妖,想起Lenka,想起在永夜島時,陪阿滅走進房間的那兩個冶豔女人。
果然,這個男人永遠都是,無法被羈絆的男人。
他沒有回答,只是輕輕地,在她身後躺下。謹小慎微,如履雷池。沒有碰觸到她背上的傷口。
寶芙鼻中嗅到淡淡的腥甜,嘴巴里湧進一股,稍微有點兒燙的熱流。
阿滅的血,總是像混合了淚水。那熟悉的澀苦,令她覺得,渾身莫名的燥渴,都得到清涼撫慰。
兩手抱住,阿滅伸到自己唇邊的腕子,默默吞嚥著那暖而滑膩的液體。寶芙越來越覺得,自己才是只嗜血惡魔。
她竟然有些陶醉,這種啜吸阿滅熱血的感覺。
微微的呵癢,是阿滅的鼻息,噴到她耳垂和耳背上。他似乎正在深汲著,她鬢髮間的氣味。
“我打破了,明的血禁。”
“什麼……”
寶芙霧水滿頭,不知道這種時候,阿滅為什麼會突然提起,獨孤明的血禁。
獨孤明又在什麼時候,對他下過血禁。
“明能讓自己的意志,透過血,傳達給任何人。”阿滅低啞的聲音,就在寶芙的耳朵根,靜靜述說,“……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想吃掉你。”
第一次見面……
寶芙有種奇怪的感覺。
那已經是很遙遠的事,但卻又似昨天才剛剛發生。
在天空常常被霧霾籠罩的北京城,那個設施有些老舊的展廳中,她站在獨孤明的畫前,以也就是堪堪三歲孩童的全副心神,膜拜著獨孤明。
那個時候,就是割了她腦袋,她也不會想到。
她會和,在她心中猶如神袛的獨孤明,成為戀人。
那天,阿滅也站在展廳的角落中。
他在那時,就注意到她麼?
她以為,他注意的,只是她身旁那隻殭屍。那隻殭屍,被獨孤明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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