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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愛上這個男人哪一點。
肯定不是那張漂亮的臉。
她見過的,各型各色的美男子,已經多到令人嘔吐的地步。活了六百多年的她,早已不會為事物的表象迷惑。
為什麼,她會愛上這個對她無情的男人。她想,只要得到他的血脈,她一定就會得到答案。
她什麼都沒有再說,只是伸臂抱住獨孤明。
這是她第一次這樣抱住他。她知道,或許,也是最後一次。
所以,她會釋放出所有的熱情,也會仔細感受每一個細節。這不是她脫掉裙子,而他脫掉褲子那麼簡單的事。她和他,將完成亡魂族一種最古老也最神秘的儀式。他會在與她結合的時候,讓他劇毒的金蟬血,流入她的身體。這也不僅僅只是,他製造繼承者的過程。這是她多年來的夙願:與她最心愛的人契合為一。
時間在這座幽閉的石室內,一點一滴流逝。
瀰漫的血腥味,逐漸消失。
這場驚心動魄,雌雄之間最原始的瘋狂,也歸於平靜。
黎雪瞳躺在地板上,睜著一雙霧光氤氳的大眼睛,望著高高的穹頂。稀薄的陽光,灑在她那具完美絕頂的胴體上,給每一寸曼妙精緻的起伏,都鑲上層柔和美麗的金色光暈。這是世上的男人,寧肯眼珠被挖掉,也不惜飽覽的美景。
但是,那個站在遠處,背轉身慢慢穿著襯衫的男人,卻似乎已經遺忘這一切。
“流入你身體的,只有少量毒性。”獨孤明繫好最後一粒紐扣,轉身注視著黎雪瞳,“等你完全適應的時候,你的血,就會產生一樣的毒性。”
黎雪瞳沒有回答。
她站起身,在獨孤明那兩道深遽岑寂的目光下,穿上衣服。低頭給腰間的絲帶挽結時,她終於沒能忍住。成串的眼淚,掉落在她那雙白色的,緞絨雙拼鞋面上,將那裡濡溼一片。
當她的身體裡,流動著他的血時,她知道了他的想法。也得到了,她想要的答案。
她抬起頭,望著獨孤明那張雪白靜漠的臉龐。
“明,我恨你。”
獨孤明只是淡淡笑了笑。似乎,被人憎恨,已經是他最習慣不過的事。他扭頭凝視著那扇緊閉的銀質房門。
然後就像是被一種無形的力量控制,那扇門開啟了。
黎雪瞳走出門時,看到那位為樞密府工作的黑衣老人,已經耗不住長時間的等候,坐在椅子上開始打盹。她經過他身旁時,停住腳步,拍了拍他的肩膀。老人被驚醒,愕然望著她時,她對他微微一笑。
“我剛剛結婚了。”
黑衣老人愣了愣,連忙起身跟著她。他當然知道黎雪瞳的身份,也知道她今天來到樞密府探監的物件,正是她的未婚夫,金蟬太子獨孤明。黑衣老人立刻明白,在那間囚室中,發生了什麼事。活到他這把年紀,什麼風浪沒見識過。於是他那張,揉皺的牛皮紙一樣的臉上,登時露出一絲會心的笑容。
“祝賀你,白乂家長。”
“不必。”黎雪瞳淡淡的聲音,從前方飄來,“馬上,我就是寡婦了。”
第七十夜 1篇 美女惡獸
……有一個字常被人褻瀆,我不想再褻瀆它;有一種感情不被看重,你豈能再輕視它?有一種希望太似絕望,何須謹慎使之窒息……
摘自《給》
——雪萊
“明……”
寶芙睜開眼,發現自己竟然哭了,眼淚浸潤嘴角。
剛才的惡夢裡,她重新回到,五歲時候:她抱著一隻玩具熊,孤零零坐在角落。散發著消毒水味兒的活動室,只剩她一個孩子。爸爸肯定又是在什麼地方,喝得一佛出世,二佛涅槃,把接她回家這件事忘了。
她很想哭,但是不敢哭。
老師因為無法下班和男友約會,心情已經不爽到極限。如果寶芙要是哭,一定會惹她發飆。這樣寶芙就不會得到貼花,這個星期她已經連續四天沒有得到貼花。她努力遵守紀律,不把飯菜掉在桌子上,也沒有得到貼花。別的孩子,就連那個總是鼻涕過河,和別人打架的李豆豆都有,唯獨她一張都沒有。這全賴爸爸,他每天,都是接到老師五六通催促電話以後,才滿身酒氣,醉眼惺忪地現身。
所以,雖然地板上浸滿水,寶芙依然乖乖坐在小椅子上,半聲不出。
水是從衛生間漏出來的,很快就淹沒她的鞋襪。然後是腳踝、小腿、腰部……她忍耐著。耳中傳來,老師在過道和男友煲電話的聲音。她期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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