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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白莉莉尚能勉強維持的一點點自制,在雷赤烏出現時,就徹底土崩瓦解。
看到雷赤烏那身不但被火燒過,似乎還被某種化學物質腐蝕過的破爛衣衫,寶芙明白他剛從戈家回來。
這短短几天,雷赤烏跑了戈家不止十回八趟。
他的未來丈母孃戈綿大人,秉持不把東床虐死就絕不罷休的宗旨,變著法兒將戈家各種剋制殭屍的奇門玄術,都用來盛情款待女婿。
神情峻冷,面色暗沉的雷赤烏,這次必定又是連戈君一根小腳趾頭也沒見到。
沒有注意屋子裡為什麼有奇怪的哈氣聲,他高大俊魄的身影,徑直穿過大廳,消失在門廊後。
然後,白莉莉的間歇窒息症和咬肌無法閉合症才自動痊癒。
幸好寶芙早就知道,雷赤烏這種八塊腹肌都清晰可數的威猛先生,是白莉莉最愛的絲帶。
所以,她對白莉莉四肢匍匐在雷赤烏走過的路面上,用嘴巴和口水膜拜雷赤烏足跡的行徑,見怪不怪。
晚餐時分,獨孤明仍然沒有出現。
自從那天灰衣人消失後,他就獨自一人隱匿在暮宮深處。
誰也見不到他,誰也都明白,是他誰也不見。
寶芙知道莫難和成易千方百計想瞞著她,但她還是每天半夜,都會被暮宮深處傳來的古怪聲音驚醒。
雖然模糊不清,她耳朵也能分辨出,那痛苦低悶的垂死呻吟,有女人,也有男人。
今天清晨,她偷偷從窗簾縫後窺見,莫難和成易把一具倒在樹下的屍身,化為灰燼。
能留在暮宮的殭屍,都是經過仔細遴選的,絕對可以抵制鮮血誘惑。
所以寶芙肯定,敢在這裡如此明目張膽採擷人類生命的傢伙,只能是那一位。
她和臉色黯淡的莫難,交換了一個默契的眼神,便起身提前離開餐桌。天初黑,還未掌燈。穿過幽暗長廊,沒有回自己臥室,她直接推開獨孤明房門。…
主人未歸,但屋中仍然琉燈璀璨。
每天有專人悉心照料的房間,纖塵不染。只是水晶瓶中,那束象徵永恆守護的紫玫瑰,凋落幾片花瓣。稍稍枯萎的花瓣,躺在潔白的大理石桌面上,彷彿幾滴凝固的暗色血痂。
封閉而溫暖的室內,空氣沁透略帶苦澀的甜香。
寶芙脫掉身上的棉格襯衫和仔褲布鞋,朝那件掛在穿衣鏡旁,三天前就被送來的婚紗走過去。
柔軟的真絲縐紗,觸手格外舒適,一股難以言喻的甜蜜顫慄,霎那從指尖流淌到心底。
現在,寶芙終於懂得,為什麼女人都夢寐以求成為新娘。
因為披上婚紗那一刻的美麗閃耀,真的會讓人沉淪。
對著鏡子,緩緩將面紗放下。寶芙宛如一隻悠遊於湖面的天鵝,拖曳著長長的雪白裙裾,手握寒光刈亮的匕首,走向那座密室。
ps:
對不起了,各位親,老媽和親戚這兩天來家裡,我得各種忙,真是碼字時間不夠,慚愧。。。。。。 這一章只能發這麼多了,明天的更不能保證╮(╯▽╰)╭ 因為我實在不敢熬夜,一熬夜很容易生病的身體。
第一百零八夜 2篇 惡魔的臉
點燃掛在牆壁上的黑鐵鏤花舊馬燈,這座比墳墓還安靜的密室,霎時籠罩著朦朧的鵝黃光芒。
紫色絲絨幄幔,在昏黃光芒中,猶如一片汪洋腥紅。
寶芙掀開密合的簾幕,看到那口龐大的黑色石棺,紋絲不動躺在那裡。
沉重的棺蓋,有些隨意的被翻落擱置在地。又深又暗的棺低,傳來不易察覺的微弱窸窣聲。
吸了口氣,寶芙刻意將腳步聲拖重,然後緩緩靠近那座石棺,溫和而平靜地說。
“不會有事的,你可以出來了。”
頓時,石棺中一片死寂,遲遲的,才有低悶的抽泣聲傳來。
“不管你是誰,放了我吧……我要畢業考試了……我媽媽有心臟病,我出事她會發病的……我們家還揹著高額房貸等我還……”
那是個女人的聲音,聽上去最多二十一二歲。
寶芙走到棺材旁,低頭看到,石棺底部果然瑟縮著一團東西。那是個長髮散亂,滿面泥汙的年輕女孩。她圓睜著一雙驚恐絕望的眼睛,從區域性碎裂的眼鏡片後,僵直朝她凝望著。
看清寶芙的形容後,女孩愕了愕,驚慌灰白的臉色,才略微緩和。
她眼睛骨碌碌朝寶芙四周瞥去,確定只有寶芙一人,緊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