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純邪!
她想起來了。2011年時,這場穿越的起因,就是雷赤烏登門,還有他肩膀上那隻該死的,一直對她非常不友善的烏鴉純邪。仔細追溯一下,她之所以會掉進這個處處都是陷阱的“網”中,全是拜純邪所賜。如果不是這隻欠拔毛勾芡下油鍋兩面煎的畜生,在她逃跑的半中腰突然殺出來,她怎麼會變成一縷可憐的幽魂,那顆幼小的心靈,慘遭各種荼毒和刺激。
冤有頭,債有主。
沒想到會在這裡再遇純邪,寶芙不由牙根兒癢癢,真想一把抓住這隻搗亂的烏鴉調教一番。讓它學學,怎麼才能做個與人類和平相處的好鳥。
這時,神女俯身摘下一朵花,放在雷赤烏鼻子底下。
當花瓣觸碰到雷赤烏後,那朵潔白如雪的花,飛快變成了黑色。黑濃得彷彿可以滴下汁來。
“這是什麼?”
走過來的寶芙,感到一絲說不出的寒意,禁不住,脫口問道。
“一個讓人做好夢的符咒。”
神女把變成黑色的花,遞給身後的戈良。
戈良小心翼翼接過那朵花,嘴裡默默的念動著什麼,黑色的花朵,在眨眼間,冒出一股嫋嫋青煙,被幽藍色的火焰,迅速燒成灰燼。
在那朵花徹底消失的時候,寶芙看到,雷赤烏的眼睛,緩緩睜開。他猛然坐起身,顯然,周圍的一切,都讓他感到迷懵。當他的目光,落在神女臉上上,立刻露出憤怒的表情,長長的尖牙,在一霎齜了出來,像是一頭要咬人的豹子。
“是你!”他低聲嘶喝,“你站在他一邊!”
“我只是做我必須要做的事。”
“你必須要做的事?”
“轉動命運的輪子。”
神女低聲回答,目光落在,依然躺在花叢中,沉睡的如夜臉龐上。這個時侯,神女身上的放蕩和妖媚,忽然消失得蹤影全無。看起來端莊,聖潔,和之前判若兩人,讓寶芙不禁聯想到供奉在寺廟中的女菩薩。看來這位神女,如果不是戲演得太好,就是罹患嚴重人格分裂。
望著神女那平靜,突然顯得十分遙遠冷酷的目光,寶芙心口不禁突地一沉。她在想,為什麼,神女只是喚醒了雷赤烏,卻沒有喚醒如夜。
“如夜!”
雷赤烏的胸腔中,發出一聲低沉的呼喚。他俯身去抱如夜,然而當他的手,觸到如夜的身體時,卻突然停住了。一動不動的,他像一塊石頭,呆坐在那裡。
第十九夜 ①篇 叛徒
他沒有保留一滴血,盡都流完。
摘自《荒漠甘泉》
幾聲鴉啼,給這美麗海灘,憑添了幾分蕭索。
雷赤烏輕輕俯下去,好像怕吵醒如夜似的,繼續他本來要做的事,抱住如夜,把自己的臉頰,緊緊貼在她的臉頰上。
這時,寶芙終於明白,如夜不會再醒了。
她看到烏鴉純邪,翕動著翅膀,在雷赤烏的頭頂上空盤旋,發出哀鳴。
這是一副令人黯然神傷的畫面。
失去伴侶的男人,孤獨而絕望,坐在白色花從裡,抱著愛人那具再也不會睜開眼看他,再也不會對他微笑,冷冰冰的屍體。
一陣風吹來,帶走黑色,微微閃光的灰燼。
那是如夜的灰燼,她在她用盡生命愛過的男人懷中消散,彷彿有一隻看不見的手,抹去了她曾在這世界上存在過的最後一點兒痕跡。
“死星,對人類而言,就是死神的擁抱。”神女看著這一幕,美麗的臉上,漠然而無動於衷,“雷赤烏,我給你留下一份禮物。”
烏鴉純邪,落在雷赤烏肩膀上。
“我感到如夜的氣息,她好像就在我身旁……”
雷赤烏抬起頭,迷惑不解的望著神女。
寶芙注視著純邪那雙紫色的眸子,也感到一種似曾相識。
她忽然一個愣怔,想起如夜說過的話,“……我有我的身體,雖然和現在這個不一樣,但它更嬌小、更輕盈、使用起來更便捷,高速,而且二氧化碳排放量更低……”
去他奶奶的更嬌小、更輕盈、更便捷……二氧化碳排放量更低!
這隻從頭到尾牽著她鼻子跑,侮辱人類智商的扁毛畜生。
不過到底是怎麼回事?如夜的靈魂,竟然跑到一隻烏鴉的軀殼裡去!寶芙看向神女,只有這個喜怒無常又冷血的女人,才有能力做這種事。她真的有些懷疑,神女是故意搗鬼,把如夜的魂魄,變成烏鴉。
“你不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