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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眼神變得憂鬱。然後他轉過頭面對夏紅菲,低聲道。
“神主需要我做什麼。”
“站到殭屍太子身邊去,脫掉衣服。”
夏紅菲依舊用慈母般的目光,注視著司徒靜虛。
司徒靜虛馴順地走到獨孤明身邊,一言不發地褪去上衣。當他的手指去解褲子時,夏紅菲命令他停止。
這時她才轉向寶芙,微微嘆了口氣。
“我聽說這孩子在沒有轉變以前,對你很好。”
“他是我的朋友,不管發生過什麼,或是將來會發生什麼,他都是我的朋友。”
寶芙在地牢中嘗過司徒靜虛的血,那時她就明白,他心裡揹負的所有痛苦。
當時來不及告訴他,她早已原諒他對她做過的事。
那次發生在荒僻深林中的弓雖。暴,對她和他來說,都是一次不幸的意外。他們就像被厄運捆綁在一起的兩隻蚱蜢,別無選擇也無力選擇。
她看到司徒靜虛沉默如石的臉龐上,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欣喜。顯然,他聽懂了她話中含義。
夏紅菲的黑眸中,現出絲狐疑,她沒有在寶芙臉上,看到她更希望看到的東西。
“來,我的女兒,你仔細看看這兩個男人——我覺得,漂亮的雄性生物這個稱呼,更適合他們。”她立刻轉移話題,“……他們都是我們可以擁有的,美麗的神造物。不要用你自私的眼光去評判,現在你告訴我,你認為哪一個造物更為優秀?”
寶芙愕然,她沒想到夏紅菲在這種時刻,竟然會向她提出這種問題。
尤其,她不喜歡夏紅菲議論獨孤明和司徒靜虛時的口吻,彷彿他們只是卑賤的奴僕或是被關在圈廄裡的種馬。
出乎她意料,兩個男人卻都相當平靜。
獨孤明的神色依然一貫岑寂,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但寶芙暗自腹測,他要麼是過於篤信自己的美貌和風姿,要麼是壓根不在乎別人會怎麼看他。而後一種可能性居多。
至於司徒靜虛,她知道他現在想些什麼。
第一百二十二夜 2篇 黑暗造物
獨孤明和司徒靜虛誰更好,她難以回答。
單以外表比較,獨孤明有雪玉一樣潔白細膩,優雅純淨的膚色,司徒靜虛卻是黧黑的。雖然並不刻意,但獨孤明眉宇中流露著天生的威嚴和冷漠,令人不敢生褻慢之心。司徒靜虛呢,一看就是誠摯君子,婦孺無欺,連狗都可以隨意親近他。
曾經偶爾有那麼幾次,寶芙也會敲打自己那顆榆木腦瓜,槌問自己:為什麼她的視線會被雪白危險的殭屍太子吸引,而不是站在他身旁那位五好青年。
如果她來到日落山那天,愛上司徒靜虛,她就不會在獨孤兄弟的羈絆中,越陷越深。
但在這個現實世界裡,“如果”是一聲,最沒有力量的嘆息。
她指指獨孤明身旁的司徒靜虛。
“他。”
寶芙很清楚,夏紅菲想要的不是什麼答案。神女媽媽只想要每個人都如馴服的奴隸,順從配合她。
她想獨孤明是不會介意她做出這種選擇的。
夏紅菲臉上露出若有所思的笑容。
“你眼光不錯。”她對寶芙說,含著嫵媚風情的黑眼睛,則注視著司徒靜虛,“這孩子為他的製造者什麼都肯做,像條聽話的狗,但他忘了我才是他真正的製造者——司徒靜虛,撕開你的胸膛。”
司徒靜虛當即照做,對殭屍來說,只要忍耐一些疼痛,做這種事易如反掌。
寶芙嗅到刺鼻血腥味的同時,看到司徒靜虛的胸口,被他自己扯開一箇中等餐盤大小的洞。
一聲刺耳的野獸嚎叫,就像焦雷滾過這座溶洞。是地邪受到鮮血刺激,又開始發狂。她忽然將阿滅拉向自己,用一隻鋼爪般的手。彷彿捏住玩具娃娃似的捏住阿滅 。她的牙齒和舌頭,貪婪刮蹭過阿滅的胸膛和臉,嘴裡噴出稀薄的淡霧。那些白色霧氣。立刻如晨霜一般,凝結在阿滅的眉毛和眼睫上。
面對似是要將他大口吞掉的地邪。阿滅依舊如塊凍僵的岩石。從他白霧濛濛的眼睛裡,看不到一絲恐懼。
寶芙嚇得差點兒失聲尖叫,但這時她的目光觸到,獨孤明神色岑寂的臉龐。
他如此無動於衷,使她忍不住冒出一個邃涼的念頭:他其實和媽媽的想法一樣,希望阿滅最好死掉。
於是她急忙彎腰拾起地上的碎石,朝地邪擲過去。
這是非常魯莽的舉動。她立刻就深深領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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