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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家莊。”
武文麗眼裡閃出羞澀卻興奮的光彩,堅定地道:“我的事,我自己做主。”
蕭寒深揖道:“蒙小姐錯愛,蕭某慚愧。我要去安葬岳父,後會有期。”
二人辭別。蕭寒騰空而去,匆匆追逐甘雪甜。武文麗看著他的背影,久久佇立。
甘雪甜駕車,長行無事,便放慢馬速,緩行等待蕭寒。蹄聲“答答”,溼氣纏卷得人心境憋悶,甘雪甜愈是焦急了。遠處,一片茫茫的綠草,點綴著稀疏的花朵,高高低低的樹木立起在草叢中,在蒼茫的綠色裡畫出數個剪影,兩個白點忽忽閃閃地飛來,越來越近,漸漸清晰地映入了甘雪甜的眼簾,是兩隻蝴蝶,纏綿的飛舞著,畫出兩條彎曲的弧線,掠過她的頭頂,她逐目而望,卻見蝴蝶中一人如白鷹盤旋而來,落在她的身旁,接過馬鞭。她不願回到車內,將頭倚靠在他的肩上,他一手握鞭,一手攬住她的肩頭。車聲轆轆而起,迴盪在甘雪甜漠然的耳谷。
薛純的墓在草原上,蕭寒夫妻將甘化生葬於旁邊,立上墓碑,夫妻對著雙碑叩頭。甘雪甜悽然道:“願爹爹在泉下不再那麼固執,不要苦了我那可憐的沒有見過面的孃親啊!”
說著伏地而泣,久久不起。
夫妻去看望薛來。薛來雖已老邁,卻仍是隻顧吃喝玩樂,對女婿之事並不關心,蕭寒夫妻稍坐即出。
就在茫茫草原上,甘雪甜與蕭寒分別,兩人默立良久。風拂起甘雪甜的一綹頭髮,貼在額前,她悲傷地眯起眼睛,說:“我要走了。”
蕭寒哽咽一下,沒有答話。
甘雪甜:“我知道你在英王身邊也不開心,所以很多事沒有問你。我不放心花姐姐,以前我總是任性欺負她,現在走了,也沒能和她見上面。那天師父被殺的時候,我看見她很害怕地站在宮裡,我想問你,她是自己願意進宮去的嗎?”
“她在宮裡很好。”
“如果她不開心,就放她和雷電一起走吧,雷電是真心對她好的。”
蕭寒看著她:“我對你怎麼樣?”
甘雪甜展眼看向遠方,答非所問地說:“你還有話囑咐我嗎?”
蕭寒握住她的雙肩,字字清晰地道:“你要記住,不管你走到哪,你都是我的妻子。”
“我已經記著了。”甘雪甜哽住。
蕭寒鬆開手,毅然轉身離去,甘雪甜泣不成聲。他聽到哭聲沒有回頭。鐵強、英濤牽著三匹馬走來,說:“元帥,馬買來了。”
蕭寒不答話,翻身上馬,拍馬疾馳。鐵強、英濤連忙跟上。三騎身影很快沒在無邊無際的綠草裡,從甘雪甜的淚眼中消逝了蹤影。
戚婆邁著老步下了馬車,不解地問甘雪甜:“你們怎麼回事呀?”
甘雪甜仰天強嚥下滾滾的淚水,裝作平靜地說:“沒事,爹爹臨死前要我去管理甘家莊。”
“你爹真是的,你都嫁人了,還要你去管他的甘家莊,一點也不為你想想。”
甘雪甜攙著她向馬車走,說:“戚婆,現在我就你一個親人了。”
風吹動著她們的衣衫,隨風瑟瑟,一個老邁蹣跚,一個弱不禁風,兩個身影在偌大的草原裡顯得孤苦無助。
馬車穿過草原,走上大道,繞過黃水壩進入竹山。竹葉味道瀰漫,這種熟悉的感覺使甘雪甜熱淚盈眶,見漫山碧竹長身玉立,不管世事如何滄桑變幻,它們依如既往兩袖清風,一塵不染,心裡更是惆悵。溫熱的溼氣撲著她的臉,她握著馬鞭的手有些困軟,眼皮懶懶地垂下,眼前浮起竹林裡純真的笑臉,是鐵鳳希、王姝兒和自己正揚著沾滿泥巴的小手,有稚嫩的歌聲縈繞耳邊,語調歡快地宛如泉水銀花四濺地一路跳躍:
“泥娃娃,泥娃娃,捏個泥娃娃
也有那眉毛,也有那眼睛,眼睛不會眨
也有那鼻子,也有那嘴巴,嘴巴不說話
他是個假娃娃,不是個真娃娃
我替他眨眼,我替他說話,永遠愛著他”
一滴清淚懸上了她的眼角,隨著小路蜿蜒,馬車的顛簸,搖搖欲墜。
此時的蕭寒已經回到府邸,他稍一休息,便派鐵強去武府提親。
武文麗如今雖已是將軍封號,但因前方沒有開戰,也不忙碌,她與父親討論出嫁之事。武殿錄捋須沉思道:“蕭元帥才智超人,文麗確實有眼光。人道是寧為英雄妾,不做庸人妻。既然蕭元帥肯娶,那為父當然歡喜!不過,自古以來,母以子貴,你嫁到蕭府應該快有子嗣才好。”
武文麗圓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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