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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然飛過。教主驀地喊聲:“魔血繡球滾!”
身體縮身成球,離地騰起,撞向蕭寒腰間,蕭寒腰若虛幻,一擺回復,安然無恙。球體躥過時,球中探出一手,黑掌推過。蕭寒身體穩立,任何部位不動,但身體無聲前移,靴子悄然滑地。雷電亦與他滑身交錯,腰間抽鞭,電般抽向球中之掌。那掌瞬息消失,球體翻滾,一口黑血噴出四射。蕭寒、雷電身子游移,若幽靈般輕無聲息,血滴空落。球體滾向蕭寒,氣勢之猛,若千鈞發出,蕭寒與雷電身形輕分,豈料球體突然轉向,兩掌齊推,蕭、雷剛好遊移而回,眼看雙掌分別擊中二人,但二人皆臨危不亂,一起曲體飛身,若幽靈鬼魅,捕捉不著。球體被帶而上,驀聽一聲:“珠光四射!”
球體急劇翻滾,血液四面噴射,眼看蕭、雷無處藏身,球體發出一串得意的冷笑。蕭寒鎮定地對雷電喊道:“舞龍追魂!”
卻見銀針如雨,形成一面閃閃白簾,蕭寒、雷電瀟灑立身簾頂,風吹拂起他們的袍袖。白簾阻住血氣,黑血銀針交雜,紛紛落地。蕭寒、雷電身形一錯,蕭寒:“二龍戲珠!”
二人身形詭秘如巨蟒,遊簾而下,雷電鋼鞭與蕭寒皮帶拖曳絞纏其間。銀針如雨絲落地的瞬間,二人裹住球體。球衝則體搖,球滾則體纏,球內出攻則鞭、帶齊絞。遠遠看去,草叢如浪花蕩漾,浪上巨龍飛舞,龍珠騰躍,二龍戲珠,一番雄壯氣象。雙龍盤舞,夾住球體去向,鞭、帶交合作圈狀,四面被阻,球體只好鑽圈,剛一入,圈即變幻數個小圈,猛力一絞,球體驀然開啟,教主身體已是千瘡百孔,氣絕身亡。
蕭寒、雷電立起,身上未沾絲毫血腥。蕭寒揮起皮帶砍向教主頸部,取了他的首級,拿木箱嚴裝,輕聲對雷電道:“且勿讓汙血染身,有劇毒。”
“知道。”
二人揮舞武器振地出坑,將無頭屍體深埋,然後四面察看,掃清一切可疑痕跡。
已是黃昏。蕭寒衣冠整齊地空手漫步小路,行過飛府住處,王波看見他的身影,即去府內給英無敵報信。蕭寒腳步輕盈,新換的衣裝皂氣清新,一隻鳥兒蹲身路上啄食,及他走近,方才抬起黑豆般的小眼打量他一瞬,“吱”地叫聲去了,他不由微微一笑。
蕭寒回府,走入室內,見飛天涯、武文超坐於桌前,床上的白繭安然無恙。一揖道:“謝兩位辛苦護繭。”
武文超忙起身還禮:“此事因我而起,何出謝言?”
飛天涯:“你出門一天,可曾打聽到丁香人的訊息?”
蕭寒搖搖頭。飛、武見他神情低沉,不便多言,起身告辭。蕭寒親自送出院門。二人走後不久,雷電持教主首級自房上躍進屋內,與蕭寒會合。
子時,善正如約而至。他看過教主人頭,提過盒子,將丁香銷魂水交與蕭寒。蕭寒利掌破繭,飛速為甘雪甜解開穴道,喂入解藥。甘雪甜噴出一口烏黑如墨的血來,緩緩睜開眼睛。蕭寒以掌氣探試她的脈象,知道毒已消解。甘雪甜見蕭寒獨自立於眼前,疲憊地說:
“好累。”
蕭寒:“覺得如何?”
“累。”
“你先休息。”
他出了房門,將門掩上,甘雪甜覺得睏乏,就閉目養神。
蕭寒示意雷電與善正來到偏室內,對善正道:“以後與善兄還得多聯絡,就請讓在下解掉您的梅花扣骨針。”
善正拱手道:“蕭將軍果然有信。”
蕭寒自他腹部推過一掌,三枚銀針從身後飛出,釘在牆上。善正告辭。雷電自牆上拔下針來,收入囊內,與蕭寒相視而微笑頜首。
第二日清晨,甘雪甜早早起床,洗漱完畢。英濤已經自宮廷廚房端來飯粥小菜,她獨坐桌邊用完,但覺神清氣爽,精神抖擻。她見蕭寒還在沉睡,就靜靜地坐在窗前,對鏡梳妝。蕭寒醒來,見妻子已更換少女時的妝束,留海梳起,露出明淨前額,青絲挽作墮馬髻,蓬鬆腦後,髻上銀釵步搖閃爍,唯有左耳前留了條小辮兒,繞著舊時的水晶花墜。蕭寒走到她身後,撫她雙肩,失而復得,甚覺感慨。甘雪甜皺眉道:“我就奇怪,那個害我的婢女為什麼阻止我拜堂呢?不是武文超我就納悶了。”
“不是他。”蕭寒把一朵紅花插上她的鬢邊,“你真傻,不拜堂你我也是夫妻,又何必捨命求一虛禮?”
甘雪甜皺鼻一笑:“就要拜堂!就算我死了,你再娶親也是續絃。”
蕭寒:“真是最毒婦人心。”
甘雪甜“格勒”一笑。
蕭寒飯畢,二人一起去甘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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