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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妻總得寬容才能相處。”
“是呀,我一直在寬容!”她用手指抹去兩串淚水,“過幾天,我打算去找他。”
摩龍天拿著茶杯的手抖了一下,眼裡閃出淚花。甘雪甜盯著他的眼睛,說:“你的心意我明白!這世上,我想除了戚婆,就你對我最好……”她話到此,又落下淚來,哽咽一下,道,“可惜我愛的是別人,總也甩不開千絲萬縷的情意。”
摩龍天哽咽道:“別說了……路上小心……”他背過臉去。
甘雪甜黯然。
又過半月,甘雪甜已完全康復。她急於尋找蕭寒,向摩龍天辭別。摩龍天親自為她選了匹上好白馬,一直送她到竹宮門口。二人相對無言,沉默一時。摩龍天道:“太醫囑你側騎,你記得嗎?”
甘雪甜感他關懷,淚盈眸中,哽道:“記得。”
她上馬,一身孝服,清姿颯爽,回身望一眼摩龍天,欲揚馬鞭。摩龍天忙喚一聲:“雪兒!”
她停住看著他。他哽咽道:“如果,當然不可能,但是隻要……你記的,朕一直等你!一直等!”
甘雪甜清淚垂下,不應聲,揚鞭馳去。
漫漫長路和無盡的思緒一起連綿無盡。
重歸天母城,她感慨萬千,一種揪心的思念讓她快馬加鞭,疾馳到曾經沉浸著她此生最甜蜜的回憶的她的小家門前。她駐足門外,淚盈眸中。人生苦短,她亦不想因為種種雜事,再自己強行將自己逐入寂寞。習慣至極的,她推門而入。這一剎那,世間萬事停頓般寂然,甘雪甜的頭腦也頃刻空白。往日的院子裡,三張臉都同時呆住。蕭寒正撫著一女的肩膀歡笑賞菊。甘雪甜幾乎懷疑自己的眼睛是否有錯,這種熟悉的情態自然得彷彿是回憶重拾,但這不是回憶,因為那情形之下換了個女人,她是武文麗。武文麗剎那醒悟,道個萬福:“姐姐回來了?怎麼不早來封信,妹妹也好為姐姐安排洗塵。”
甘雪甜頓時明瞭,她沒回語,也不看她,只是盯著蕭寒,眼裡瞬間盈滿了淚。蕭寒深邃的眼睛含著複雜的情感,使她捉摸不透,他的手仍就搭在武文麗肩上。甘雪甜哽咽一下,說:“蕭寒,怎麼不早告訴我,已經為我娶了一個妹妹?”
話間淚水紛落。蕭寒不語。甘雪甜:“我兒子在哪兒?”
蕭寒:“我帶你去看。”
說著走至甘雪甜身邊,武文麗欲跟來,他回身溫存地說:“夫人回去吧。”
甘雪甜聽到“夫人”二字,自嘲地一笑,雪白的牙齒閃閃發亮,淚水流在上面,又滑到唇上。
二人走了良久,一路無語,只有甘雪甜手牽的白馬蹄聲“答答”。到了一間庭院,蕭寒拍門,英濤迎出來:“元帥來了?”又對甘雪甜一揖,“甘夫人。”
甘雪甜不語,英濤接過她手中馬韁。進了院子,卻見兵勇林立,守衛森嚴。房內,已經五個多月的紫君被奶媽抱著,見了蕭寒,“咿呀”不停,兩隻小手使勁向他伸出。蕭寒將兒子抱進懷裡,他立刻歡快不已。甘雪甜淚如雨下,她端詳兒子,欲去抱他,豈料紫君連忙摟住蕭寒脖子拒絕。甘雪甜黯然盯著他,一時心潮澎湃。蕭寒問英濤:“武夫人沒來騷擾吧?”
英濤:“元帥放心,除了您,誰也別想碰到小公子。”
蕭寒點頭。甘雪甜聽此,知道他對待兒子小心,也便放下心來。
從紫君處離開,甘雪甜牽馬漫步田野,蕭寒默默跟隨。風吹草叢,一片空曠,甘雪甜立足,馬兒低頭吃草。她迴轉身,與蕭寒對視著,說:“蕭寒,你曾經救過我很多次,我在這裡對你說謝謝。”
蕭寒不語,冷靜地盯著她。甘雪甜:“我爹爹和戚婆都因為你而死,我都不怨你;我為你生了一個兒子,我不要了。這兩件事,你都應該謝謝我。”她哽咽一下,“所以從今天起,我們就再沒有什麼恩怨了。”
蕭寒語氣威嚴而冰冷:“想離開我?”
甘雪甜亦語氣冰冷:“聽古人說過嗎?感情要‘皚如山上雪,皎若雲間月’,所以,今天我甘雪甜也是,‘聞君有兩意,故來相決絕’!”
她咬著嘴唇,雙眸裡閃耀著怨恨的火花。蕭寒的眼中漫上淚光:“我答應你,只此一妾。”
“願得一心人,白頭不相離。我寧願獨守青燈,也不委曲求全!你的名字,從今天起,再也和我無關!”
蕭寒臉上擰起橫肉,咬牙道:“我不寫放妻書,你走到哪,也是我的老婆!”
甘雪甜“哼”地冷笑一聲:“你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