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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遷過地方了。去興化的筒子可以去看一看。
第61章 綁架
買賣牛羊的外地客人很快就查到了。高樸;三十九歲,方臉微須,身材瘦長,灰布葛衣,羊鞭束腰;著一雙青布鞋;與縮頭湖裡撈上來的屍首完全一致。
近期和兩年內與高樸做過牛羊交易的人家,白知縣都派人一一登記、盤問。與王二同住一個院子的楊大尤其可疑。他從高樸手裡賒了一頭牛,字據都寫了,但今年他家垛田遭了水災;顆粒無收;遲遲交不出錢來。劉縣尉拍板把他抓來,不待用刑,楊大就嚇得吐了實,高樸正是他殺的。
一個人命大案,接案第二天就破了;將風波化為無形。陳氏無罪釋放;又得知白知縣曾上門看顧其子,千恩萬謝,竟讓人敲鑼打鼓抬了個“明察秋毫”的匾來。白知縣再三辭謝,推卻不過,只好收了。
白知縣政聲一好,興化縣的盜匪有些坐不住了。興化這地方,地勢四面皆高,形如釜底,城內外河網縱橫,到處是水,有四十五河、十一港、七湖五溪、兩蕩兩溝、一池、一津、一汊、一井及一泓,簡直是一口大水鍋子,許多盜匪藏身蘆葦蕩裡,小船一劃,八方都可去得。城東旗杆蕩、縮頭湖一帶,正是這些盜匪的大本營。聽說這白知縣可是下了決心剿匪的,他們日常收保護費的那些街巷店鋪,如今有一百個鄉兵、弓手來回巡視。那些酒樓店鋪腰桿也硬了,說自家會交朝廷賦稅,交保護費給他們沒道理。
“呸!什麼道理!老子就是王法!”盜匪的頭兒宋袞吃了口熱酒,恨恨地罵道。
“哥哥息怒。”軍師朱庸拈鬚道,“想要治他,卻也不難。”
“有何計策?”
朱庸笑:“因他斷了個奇案,泰州知州王景要親來看視。若他的頂頭上司在興化出點事,他這個知縣也做到頭了。”
宋袞一下子坐直了:“出點什麼事?”
朱庸俯身宋袞耳邊,唧唧咕咕一番,聽得宋袞大喜,連道:“好兄弟,好計策!”
翌日清早,阿文像往常一樣,拄著柺杖出門練練腿腳,剛轉進小巷,便被四條大漢前後圍住,堵了嘴,捲進草蓆放到車上,推著走了。
白知縣洗漱畢,叫阿文來吃早飯,卻不見人來。他自去看東廂房,裡頭是空的,被褥已經疊好,裡頭還有微溫,顯然起床不久。
“阿文,阿文!”白知縣喊道,“這小鬼,上哪去了?”
“郎君,阿文還沒回來嗎?”阿秀說,“我看見他拄拐出去了。”
白知縣搖頭:“廚娘答應說過今天給他添個雞子,按說早早就回來吃了,怎會遲遲不歸?”
就在這時,幾個衣衫狼狽的人衝到衙署大門那,重重地把門叩響。
此時天光尚早,衙役都還沒上班,只有兩個夜班當值的開了門。這幾個人招呼都不打就往裡面衝,口裡胡亂叫道:“來人哪!出事啦!”
白知縣疾奔過去,扶住衝在前面那一個:“怎麼回事?”
來人擦著額頭上的汙泥,急道:“知縣,還請速速發兵!我們是王知州的人,剛才行到旗杆蕩,蘆葦裡突然殺出四隻小舟來,把王知州劫去了!那賊首把知州關在他們的水寨,放了我們來報信,說一到巳時三刻,便要了知州性命!”
“快!”白知縣也著急起來,叫當值的衙役,“去喊劉縣尉,點起鄉兵、弓手,我們到出事的地方去!”一幫人剛出了衙署大門,遠處突然飆來一支木羽箭,奪地一聲將紙條釘在門上。
白知縣開啟紙條一看,臉色陡然變了。
若發兵救知州,書童即刻沒命。湖心相候。
“回來!”他叫住去給劉縣尉報信的衙役,對這幾個王知州的長隨、幕友說,“計劃有變,請諸位先回衙署,從長計議。”見有人還要囉嗦,他一手一個拽住,拖到裡面,吩咐:“關門。”
“那白知縣果真閉門不出?”宋袞大笑。
朱庸摸著鬍鬚,呵呵笑道:“果然是個性情中人,可惜啊,蠢笨如豬,還不是被我們玩弄於股掌之上!”
王知州被捆成一個粽子,放在木籠子裡,聽見他們說話,被塞住的嘴嗚嗚直叫,宋袞、朱庸和嘍囉們笑得更歡了。
“對了,”宋袞又問,“那個書童,老三丟到湖心,不會逃跑麼?”
“放心,”朱庸羽扇輕搖,“在三哥手裡,萬無一失,何況那還是個瘸子。小船上放滿了硫磺硝石,他若到了,就來個……‘嘭’!”他做了個爆炸的手勢,大笑起來。
“湖心,到底是哪個湖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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