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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惶回退,怎奈那獅王一躍數丈,眨眼間便衝到面前,“嘭!嘭!嘭!”的幾聲悶響,騎獅將手起錘落,將周圍的敵軍打得人仰馬翻,哪怕對方擁有再厚重的鎧甲或盾牌,在重錘的撞擊下都被震得骨斷髒裂,吐血如鬥,當即死去。
“叛軍已潰!殺出去!”騎獅將振臂高呼,城內的紅纓軍隨即蜂擁而出,有了主將的震懾,攻勢自然比喪失鬥志的黑纓軍要猛烈得多,很快便奪回了西門周圍的據點,重建防線。
眼看戰況逐漸趨於明朗之際,讓人難以置信的事情發生了:站在最前線的紅纓軍士兵面前明明只有潰退的敵軍,卻一個接一個的倒下,一聲未吭就斷了氣,更詭異的是,倒下的人中或是胸口,或是咽喉,出現了一個直徑數寸、深不見底的圓孔,鮮血從孔中噴湧而出,很明顯是被尖銳的兵器穿刺而成,然後周圍根本見不到有如此兇狠的對手,難道是鬼怪偷襲?
倒下計程車兵越來越多,騎獅將眼見不妙,趕緊上前馳援,只見周圍的雨水突然出現了多處不正常的下落軌跡,並且不停的變換位置,好像是受到某種看不見的高速移動物體衝擊所致。
“現身吧,我知道是你。”騎獅將向著遍佈屍體,沒有目標的四面喊話,但他的口氣突然變得溫和了,沒有先前號令士兵反攻時的激昂。
第零回:抉擇 1。2
話音剛落,一個黑影從他身後穿梭而過,由於速度極快而產生數個殘影連線著移動的行跡,當眾人的眼睛都還來得及跟上這種疾風般的影像時,一位高挑的年輕女將低著頭,無聲無息地站在了騎獅將的眼前:與其他將士配置的厚重硬鎧明顯不同,她不僅沒戴頭盔,身上穿的還是輕薄的黑色皮製軟甲,看上去極其貼身,沒有任何脫離身體的多餘裝飾,並且在上臂、腰間和大腿部位繫上了紫色的緊束帶,雙腳穿著及膝的高筒長靴,手掌戴著露指的狩獵手套,背後的黑色披風跟她的身軀一樣纖細,這一切的著裝特點似乎都是為了提高她的行動速度和降低聲響而。的,右手反握著一把漆黑色,一尺長的錐刺,刺刃上還沾染著鮮血,看來正是這把利器擊倒了紅纓軍士兵。
她緩緩抬起了頭,讓人漸漸看清了她的面容:被雨水淋溼了的齊脖烏黑短髮,微卷的髮梢緊貼著潔白如雪的臉,參差不齊的劉海下隱現一對上挑的柳葉眉,細密的眼睫毛和深色的眼線環繞著那雙陰鬱卻又無比凌厲的眼睛,散發著一種似乎為了某種執念而經歷了痛徹心扉的遭遇才會有的冷漠眼神,讓人內心隱隱作痛,而左眼眼角下方的一顆淚痣,更增添一絲淒涼。
“為什麼……為什麼要背叛我們?城裡面可是有你最親近的人在啊,你應該保護她不是麼?”騎獅將皺著眉頭,平和地向女將質問,似乎有種勸退的意圖。
“我問你,”女將沒有絲毫表情的看著騎獅將,緊抿的朱唇微動幾下,發出了冷若冰霜的話語,“至親和至愛之人相互敵對,你會怎麼選?”
“這……我……會選……”騎獅將對這突如其來的提問感到不知所措,吞吞吐吐地答不上話,這個問題對於任何人來說都是艱難的。
“你猶豫了,在戰場上猶豫,會死……”女將輕描淡寫地說完後再次消失。
“等等!”騎獅將還想做最後的挽留,但是他周圍的雨水已經開始異動。
長靴踏過充滿積水的地面,濺起一朵朵圓盤似的的水花,跟隨著她的腳步落地而生,天空中落下的雨水,在她的眼裡懸浮成一顆顆晶瑩剔透的珍珠,所有人的動作都放慢了十倍,彷彿成了插到田地裡的稻草人一樣可以任其宰割,而只有她依然健步如飛,穿梭在這個幾乎靜止的世界裡如入無人之境。
騎獅將握緊金瓜大錘,屏息凝視,女將的身影再次消失,這也意味著她的攻擊已經開始,周圍嘩啦啦的雨水聲越來越刺耳,一種無形的殺氣在四周蔓延。
“沙沙!”伴隨著一種詭異的聲音,一個由雨水以不規則的交匯方式凝聚成的透明人形突然在騎獅將面前出現,輪廓看上去與女將非常相似,躍升在空中,握著錐刺的右手高高舉起,正要向其刺擊而來,他鎮定自若地向後小退,提起大錘橫掃過去,“雨人”的身軀在被接觸到的一瞬間就像粉末被大風吹過一樣灰飛煙滅,消失於無形,重新化作雨水落在地上。然而這只是開始,接下來,更多“雨人”從各個方向相繼襲來,一個被擊破,下一個便接踵而至,儘管騎獅將揮舞手中的大錘如同普通長槍一樣的迅猛,但是畢竟這種鈍器在攻擊“雨人”這種虛無縹緲、毫無實感的目標時重量得不到承受面釋放,致使他需要用更大的力氣去平衡反衝力才能立刻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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