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惡鬼攬明月(第3/4 頁)
所以,姜尋煙伸手,纖纖玉指往蕭景懷的臂上一搭,硬拉著人往床上一倒。
蕭景懷身體微微緊繃的被她拉著倒下,幸而姜尋煙比他更緊繃,所以沒察覺到他的不同——若真是裴青在這裡,都要動手脫姜尋煙的衣服了,怎麼會如同蕭景懷一般僵著不動?
蕭景懷本便只是想來探一探姜尋煙的底——尋常女子就算是會情郎,也得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且今日尚在謝府內,他本以為姜尋煙不一定敢真的邁出那一步,卻不成想,她竟是真豁得出去。
蕭景懷心內便含起了幾分冷淡譏誚。
沒有人不鄙夷亂身不忠的女子,還是主動送上門叫人糟蹋的,故而待姜尋煙也越發輕視——他初初時,只是想瞧一瞧姜尋煙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子,瞧見了後,便覺得這女子委實不堪為妻。
以他的角度來看,雖然謝雲書叛誓在先,但是既傷了情,姜尋煙大可和離歸家,若是做的更過分一些,不和離,自己也去另養小倌也可,雖也敗了德,但這些都在明面下,不曾涉及到人命。
姜尋煙卻不,她一方面為自己的夫君納妾,打壓傅柔兒,一方面偷情殺夫,手段狠絕,連一點活路都不給旁人留。
她是想把傅柔兒和謝雲書都一起弄死,這還不算,她還想壞謝家百年門庭,讓謝家再難起身出頭。
她還如此迫不及待的想與自己的情夫出去浪蕩!下賤至極。
這樣的女子,又能是什麼好東西?
蕭景懷只冷眼看著她。
床榻極大,他們二人緊緊貼著,姜尋煙抱著他,忍著他身上燙人的躁意,把自己的臉貼到他的肩上,低低的念:“謝雲書前兩年只是個給事中,後來平步青雲,直升為戶部右侍郎,是有緣由的,他替戶部尚書做了一筆假賬,我知曉他的賬本藏在何處,我將那賬本偷出來與你,你去揭發了他。”
“裴郎替我做成這件事,我便可和離歸家,日後隨裴郎如何,可好?”
她已把自己放的極低了。
雲鬢香霧,冷梅飄雪,瞧著似是冰清玉潔不可攀折,但實則——卻是他掌中之物,任由他如何都不會反抗。
蕭景懷卻沒有半分心動,只覺得這女人委實心狠手辣,若街邊蒲草,人人可踩,這是個蛇蠍婦人!
不過這樣也好,她夠狠,便不必擔憂她反水,且願意去拿謝雲書的致命物件來換,他也樂得輕鬆——這些年,他雖然人在謝家,但謝雲書和謝老夫人一直防範著他,他拿不到謝雲書的要命的東西,但姜尋煙拿得到。
且他現在頂著裴青的皮,日後事情出了紕漏,也落不到他蕭景懷的身上。
到時候,姜尋煙給他證據,他也姜尋煙弄死了謝雲書,如此,他雖然冒領了裴青的身份,但也不算是虧欠她。
這樣一想,此事可成。
他思索這些的時候,姜尋煙以為他在遲疑。
畢竟為了偷一個女人,做這檔子事兒,還是頗有些危險的,裴青是愛美人如命,但腦子裡有點東西,不是個蠢貨。
“裴郎——”她越發貼近他,如綢緞的發在他的胸膛上輕輕蹭過,女子聲線哀怨,如泣如訴:“應了奴家吧,我不愛謝府,我愛你。”
蕭景懷自然知曉不可胡信於她,但他依舊被她蹭的微微一僵。
她是極美的,一舉一動,都能引蕭景懷發僵。
這一點讓蕭景懷有些惱羞成怒,他厭惡她,卻被她的美色所誘。
蕭景懷冷著面壓著身體緊繃古怪的反應,與她繼續演戲。
他的呼吸重了幾分後,緩緩地伸手蓋到了她的背上,語調依舊輕佻,按著裴青慣有的油腔滑調,只道:“當隨煙兒所言。”
姜尋煙終於鬆了一口氣,不介意貼靠著他,讓他吃一點甜頭。
只要謝雲書遇事下獄,她的仇就算是報了,到時候她和離歸家也好,直接卷嫁妝自己去莊子裡活也好,都算是個出路,不管是謝家,還是姜家,她都不會再回了——姜家人真該謝謝她,畢竟當初謝雲書一翻身,第一件事就是弄死姜家人,現在謝雲書先死,姜家人反倒撿了一條命。
至於裴青,委實不是個長情人,估計與她熱絡兩日,便不會再來尋她了,若是裴青實在纏著她,她便卷錢出京城,左右她對京城早已沒什麼留戀了。
一念至此,姜尋煙越發貼靠他。
她想要裴青給她賣命,自當捨出來點本錢。
養狗還得喂肉骨頭呢,何況是這麼大個人,所以她任由裴青貼著她的腰,向他展露她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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