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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身力氣,一時使不上,竟被孟劍卿這一槍壓住了氣勢。
胡進勇盤馬回頭,孟劍卿也回過馬來。
這一回胡進勇加倍小心,沒有讓孟劍卿再從側面進擊,九環刀當頭劈下,逼得孟劍卿結結實實接了這一刀,連人帶馬,後退了十幾步才穩住。
公孫義擔心地道:“劍臣,你大哥會不會輸啊?胡進勇可是杭州衛所有名的勇士。”
孟劍臣冷冷道:“你放心,那頭老狐狸,他有的是法子取勝。”
胡進勇策馬疾馳而來,大有一刀定乾坤之勢。
孟劍卿居然也拍馬迎了上去。
演武場內外,眾人不免嘆息。
胡進勇嗬嗬大叫著,九環刀揮了起來。
孟劍卿忽地自馬背上縱身躍起,長槍在刀上一點,借力翻到了胡進勇右側,凌空飛起連環腿,踢在胡進勇的腋下。
胡進勇正全力向前衝去,被孟劍卿在他腋下這一踢,立時失去平衡,跌下馬來。
孟劍卿手中長槍在地上一點,托起了自己下墜的身形,再次騰起,翻回到自己馬上。
胡進勇一躍而起,滿臉通紅,大叫道:“你使詐!鄧大人規定這一場是馬戰,你這根本就不是馬戰!”
孟劍卿收槍在手,鎮定自如地答道:“兵不厭詐。至於說不是馬戰,在下幾時踏過地面?”
點將臺上,胡都司滿心裡不自在,轉向南鄉伯,遲遲艾艾地道:“這個,大人,你意下如何?”
南鄉伯的面上,照例看不出什麼,只不置可否地“唔”了一聲。旗牌官不得指令,於是按規矩判定胡進勇落馬為敗。
杭州衛所的考生譁然,若非懾於南鄉伯的威名,只怕早已鼓躁起來。
孟劍臣抱臂胸前,冷眼看著這一幕,喃喃自語般道:“若是有了南鄉伯的賞識,的確是用不著去顧慮胡都司怎麼看了。”
孟劍卿心中,想必早已算好這一點了吧。難怪得對胡進勇毫不留情。
但是孟劍臣心中,總覺得還有哪個地方有點不妥。
這有點兒不像孟劍卿一向的作風。他這個人,做人做事,一向是八面玲瓏滴水不漏,就算拿得準南鄉伯的態度,也不會這樣不留情面地開罪胡都司啊。須知他們的父親可還是胡都司轄下的一名百戶。
孟劍卿這一回,是想置之死地而後生嗎?講武堂對於他真的就這麼重要?所以拿定了主意之後,才會全力一搏,甚至於毫不留情地切斷自己的後路?
一念及此,孟劍臣悚然心驚,同時又隱約生出一點兒不情不願的敬意來。
直鬧到半夜時分,演武場的人群才慢慢散去。
順利過關的考生,還留下二十一人。其中臺州衛所佔了三名,杭州衛所也只考過三名。剃了光頭的幾個衛所,大是不服氣,回城的路上,眼見得南鄉伯閻王似的視線已經不再盯著他們這群人,嚴州衛所的考生率先起鬨,吵嚷著要孟劍卿拿真本事出來和胡進勇比試,服一服大家的心,否則便是告到洪武帝面前去也要將他拉下來。
胡進勇憋了一肚子氣,被那幾名嚴州考生一激,當下便暴跳起來。
孟劍卿隔了人群不動聲色地聽著對面的叫罵聲,孟劍臣冷笑著道:“大哥,你現在是不是有悔不當初之感呢?”
孟劍卿看他一眼:“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也只能盡力而為。你讓一步,尚有退路;我讓一步,便退無可退。”
他們的父親,雖然只做得一名小小的百戶,卻也是一個可以傳之子孫的世職。
孟劍臣嗤之以鼻:“那個世職啊——食之無味,棄之可惜,誰要一輩子呆在那窮山僻壤?若是承你看得上,我拱手相送還來不及——”一語未完,那邊叫罵的人,已經罵到他們兩人的父母頭上了,孟劍臣臉色鐵青,咬著牙道:“這群混蛋,罵得太難聽!待我去教訓教訓他們!”
他拔刀的手卻被孟劍卿按了下來,孟劍卿注視著躲在人群之中叫罵的那幾名嚴州考生說道:“我們若是同胡進勇打起來,私相鬥毆,肯定會被鄧大人除名。”
孟劍臣不耐煩地揮開了他的手:“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到底想怎麼樣?”
孟劍卿不答,轉向胡進勇和他身後那群幫腔的杭州考生,提高了聲音說道:“校場比武,無非是為了選出能夠在戰場上克敵制勝的將官。軍中禁私鬥;如果胡兄一定要再分個高下,有沒有興趣與我打一個賭?”
胡進勇那邊立刻叫道:“賭便賭,怕你怎的?”
孟劍卿道:“此去嚴州,快馬來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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