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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慣了的,說是搬到城裡享福。猛然間活計沒了,左右鄰居又沒一個認識的,這樣幹閒著肯定不習慣。當然,這還不是主要原因,最主要的是這兩口子雖然看著面善,其實心性卻硬,尤其是唐栓更是如此。
自己家是這麼個情況,說句不中聽的大實話,兒子唐成如今都是靠著婦人的家財才能有這樣的滋潤日子,這已經夠老兩口心裡不好受的了,還指望他們肯來住全由兒媳掏錢買的大宅子?這就還不說那天晚上地事情,畢竟唐張氏是伸手打了這個兒媳婦兒的,唐栓也對著亮過刀,如今在名義上雖說是一家人了,但這份子尷尬卻不是說沒有就能立刻沒有的。
再有一點,唐張氏兩口子對兒子實在是心疼到骨頭裡了,如今分明是兒媳婦更有錢,只怕他們也不願因為自己的緣故招致兒子跟媳婦兒之間的矛盾。
那些二混子不算,但凡是農家實實在在的莊戶人越是要到城裡就想的越多,也越好面子,而目前媳婦兒比兒子有錢地這種現實更會讓唐張氏兩口子想地更多,且還不說幾人之間還有前面那一場子鬧騰。
唐成腦子裡轉過這些後,其實也明白,除非是他自己掏錢買來的宅子,否則二老只怕是不會過來住地,即便勉強能說通唐張氏,唐栓也絕不會來,老爹話雖然少,但主意只要打定之後,任誰說都沒用。
從另一方面來說,唐成自己也並沒想著讓二老現在就來,這倒不是他不孝順或者嫌棄莊戶人家的爹孃,實在是他有著更深一層的考慮,李英紈性子硬,現在還沒成親固然能對二老好,若是真住到一起後長時間要靠她養著時,婦人的態度會不會發生變化?
這誰也說不準,而唐成也絲毫沒準備做這樣的嘗試,如果真出現這種情況,那就是家人之間一輩子的潛在的裂痕,想補縫都難。
他如今的想法就是自己儘快能掙些錢,錢掙的多就買大宅子把父母接過來,到時候唐張氏兩口子住在自家兒子買的宅子裡既舒心,也能在兒媳婦面前挺得起腰,說話硬氣的起來。若是錢實在少的話,就儘量先在村裡給二老置一院房子,反正離的又不遠,想看就能回去看看。而二老現在身子骨也硬朗,住在村子裡既熟悉,也盡能自己照顧自己。
哎!都說貧賤夫妻百事哀,其實家庭要想真正幸福。缺了錢還真不成,尤其是像眼前這樣牽扯到雙方老人,而男女之間財力懸殊又比較大的情況下就更是如此。
缺錢,還是缺錢。這個問題從唐成穿越過來之後就一直襬在他面前,且隨著他身份境遇地改變,缺錢缺的更多了,以前為吃飯發愁,缺的不過是三五百文。一貫兩貫;但如今雖說他身份變了,但缺的卻是買房或者給二老蓋房地錢,這可就不是三兩貫能解決的問題了。
“這宅子儘夠住了。那兒還用買新宅!至於下人,要那麼多幹嘛。爹孃現下是不會過來的,你先別操心這個”,唐成不願意讓婦人發現自己從心底泛出的苦笑,一抿也就消失了,“對了,還有婚事的操辦,這個也得等爹孃過來拿主意。畢竟是唐家娶媳婦,章程得他們定。他們怎麼說,咱就怎麼做,你別瞎花錢”。
聽唐成這麼一說,滿臉歡喜幸福之意地婦人愣了愣,“阿成,你還拿當外人?”。
“公婆都喊了,馬上要成親了還是外人?”,唐成伸手過去捏了捏婦人的鼻子。“你剛還說我不明白老人的心,怎麼轉眼自己就犯了,就因為唐家就我這麼一個獨生兒子,這又是我地第一次婚事,所以才更要體諒爹孃的心”。
見婦人答應,唐成笑著點了點頭,“對了。我也有件事兒要跟你商量一下”。
李英紈帶起唐成的手在臉上慢慢撫動著。“出嫁從夫,有什麼事你定下就是。還商量身”。
“什麼出嫁從夫,誰說的有道理就聽誰的”,婦人的幸福感是如此的強烈,這從她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能清楚無比地感受到,而幸福這種東西就跟快樂一樣,是可以傳遞和傳染的,因此唐成的心裡也自然的滋生出絲絲縷縷的幸福感,陶醉在**歡娛餘韻中的幸福感長久且實在。“我想跟你說的是蘭草的身契,我的意思是讓她脫籍放良”。
李英紈地臉正側貼在唐成手上柔柔滑動,聽唐成說的是這件事兒,她的臉猛然頓了一下,眉頭也緊緊一皺,不過隨即便又恢復了正常,“恩,這事阿成你做主就是了,還值當得特意來說”。
見婦人答應的爽快,唐成也高興,“那好,我明天下午去縣衙時順便把她的放良文書給辦了”。
“這麼急?”,婦人盈盈笑道:“蘭草這丫頭遇到阿成你真是好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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