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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父母表揚了長達兩個月的時間。
長大之後的唐缺自然知道,他當年真正想要的並不是表揚,而是希望父母能從各自緊緊關閉的書房裡走出來,能少去開點兒什麼研討會而多花點時間來關注他。
表現好了沒什麼表揚,那麼表現差了呢?在唐缺上高一時,說不上什麼被帶壞,反倒是他主動的跟那些喜歡在街上混的同學走到了一起,逃課,打架,最後發展到一起跑別人店裡偷東西。但是,當唐缺被雙手反剪著銬在派出所院內的樹上,滿心期待父母會象同學的父母一樣來領自己時,等待到依舊是小姨那張擔憂的臉。
“他們為什麼沒來?”,走出派出所時,唐缺臉上沒有半點愧悔,反而是一種壓抑的憤怒和失望,他在很長一段時間裡都在期待著今天,他已經在心裡想了很多遍面對父母時的表情,那將是桀驁不馴下掩飾的委屈,他會在父母面前一點點仔細的說明自己都幹了什麼,怎麼幹的,乾的時候腦子裡想到了什麼。如果他們要責罵自己的話,他不懼於就在派出所裡說出自己這麼多年來受到的冷漠對待,對於唐缺來說,這是一個他耗費心思策劃已久的壯舉,但遺憾的是這場壯舉沒有結局——他的父母根本沒來,一個都沒來。
“你爸在北京那邊有一個很重要的學術會議”,小姨隱隱知道唐缺的心思,對於沒能勸說姐夫姐姐親自來此,她也有著莫名的歉疚,以至於她說話時都有些不太敢看侄兒的眼睛,“至於你媽……她正在準備一個課題的立項報告,聽說要是批下來的話,科研費用能上千萬……所以……”。
“我知道了,小姨,咱們回吧!”,這似乎很難想像,但十七歲的唐缺在說出這句話時的語氣的確是哀莫大於心死的平靜。
一直到三天後,他爸開完了學術會議,做好了本專業的學術前沿動態分析,他媽獲得了課題立項成功的訊息後,夫妻倆才想起他們還有一個“問題少年”的兒子需要關心。
這次堪稱罕見的家庭會議持續了兩個小時,唐缺只是靜靜聽著,等他們都說完之後,才吐出了唯一的一句話:“都說完了?說完我回房了,明天早上還有自習”。
按照學術會議的慣例表達方法來說,這是一次成果豐碩的家庭會議,就像唐缺“混壞”的過程很突然一樣,他似乎又在一夜之間把所有的壞毛病都改掉了。他又成了那個不讓父母操心,不讓老師操心的優等生。
時間就這麼平淡如水的過去,在唐缺父母“客舍似家家似寄”的生活中,唐缺參加了高考,自己查分,自己填報了志願,直到錄取通知書下來之後,他的父母才知道兒子要讀的專業是中文系,而發來錄取通知書的是一個離家很遠很遠的學校。
四年的時間裡父母沒來看過他,唐缺自己回去的也少,家裡一週一次打來的電話中幾乎都是小姨的聲音。
唐缺始終覺得除了生活無虞之外,他跟沒有父母的孤兒似乎也沒有太大的區別,成長中所有的問題都要自己扛著,正是這樣的經歷,造就了唐缺堅韌的性格。
如果說是前面的成長經歷使唐缺的性格變的堅韌,那麼金魚的出現及離開就使唐缺變成了一個真正的虛無主義者。
金魚是一個長相八十分,但性格卻是一百分的女孩兒,她是唐缺的初戀,相戀三年的時間裡,她給予了唐缺很多很多的關愛。也正是她用自己的關愛和笑容融化了唐缺心中的堅冰。
一塊堅冰融化後的爆發絕對驚人,金魚的付出換來了唐缺全心全意的回報,實事求是的說,那三年真的很美,美的就象學校桃園中灼灼其華的燦爛桃花。
也正是為了金魚,唐缺畢業後沒有回家鄉繁華的省會,而是留在了金魚家所在的一個北方地級市,兩人同在一個外資公司的分支機構中工作。
工作後的生活也是美好的,收入在這個地級市算是不錯,兩人也同居了,金魚父母對於唐缺這麼個毛腳女婿也挺滿意,上班之餘,兩人在床上瘋狂過後,最喜歡的事情就是**裸的摟在一起幻想結婚後的生活。
就在兩人幻想著以後孩子上大學時該學什麼專業時,生活突然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逆轉,從發現金魚神態有些不對到她突然的離開,這中間僅僅只有一個星期的時間。
一個星期前兩人還抱在一起耳鬢廝磨,一個星期後金魚就已遠隔重洋,陪在她身邊的人也由唐缺換成了一個微微有點狐臭的法國大鼻子。
唐缺始終沒弄明白金魚為什麼會突然離開,以他對金魚的瞭解,她並不是那種狂熱愛慕錢,為了錢能放棄一切的女人。但如果不是為了錢,那又是為了什麼呢?在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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