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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結拜的過程沒什麼好說,無外乎擺香案,斬雞頭,燒黃紙,甚或盟誓詞都跟後世沒有太多的區別。只是唐缺見張相文結拜時一臉赤誠,也就收了原本的玩笑之心。
結拜過後,張相文要留唐缺就在桃園中用飯,卻被他給辭了,家裡蘭姐兒等著,就她那心性,自己若是不回去,只怕她也不會吃。
張相文也是個灑脫性子,見唐缺不肯也就沒再執意挽留,當下原乘了馬車送他回去。
路上無事閒聊之間就說到了唐缺下午的差事,也就自然說到了縣衙中的人事紛爭,因有個三叔在衙門裡做事,張相文對此知道的就多,“大哥,雖說你只是在縣衙裡幫忙,但也要小心。如今的張縣令跟姚主簿可是不對付的很?”。
這倒是唐缺第一次聽說,“噢,這倒是為什麼?”。
“我也是聽三叔說的,姚主簿在這個位子上幹了六年,早就想著當一任縣令,這幾年隨著他年齡越來越大,這心思也就越來越迫切,滿瞅著總算熬走了前任,該他這個老底子主簿出頭了,誰知上面又來個張縣令,他心裡能不窩火?”,見唐缺點頭,張相文接著說道:“張縣令雖然是縣尊,但現在對姚主簿也沒什麼好辦法,畢竟他是本鄉本土熬起來的,下面的差役,甚至是鄉中里正也都是他一手提拔起來的,離了他,張縣令人生地不熟的還真不好辦,大哥你在縣衙裡要小心,最好別讓人知道你來縣學的情由”。
張相文的意思唐缺自然明白,若以現下這個時代論,張縣令就是實實在在的對他有知遇之恩,這就等於是貼上了標籤。“這事兒我自然不會對人講,不過那次隨張縣令下去的人可不少”。
“是不少,不過除了林學正之外都是趙老虎的人,趙老虎這人根本就不摻和張縣令跟姚主簿的紛爭,我中午回去再跟三叔說說,這樣該是漏不了風”。
“那我就多謝了”,唐缺心裡暫時放下這段心思,好奇問道:“趙縣尉怎麼就成了趙老虎?”。
“你我兄弟還用說謝?”,張相文說到趙老虎時臉上已帶了笑,“趙縣尉是縣城老北街人,年輕的時候性子爆,拳頭硬,到處耍玩打架,實在乃是本縣當時的第一大青皮。趕上他二十一歲那年,城外大尖子山上不知從那兒跑來一隻大蟲,連著傷了好幾條性命,時任縣尉數次帶人進山捕殺都沒得手,縣令無奈之下發了露布招引好漢入山除害,趙縣尉就此進山七天,生生把老虎給打死了,等他滿身血的拖著老虎到縣衙時,聽我爹說滿城人都跑去看熱鬧了”。
第五十一章 要不咱試試!
張相文說起這樣的舊事時津津有味,唐缺聽的也是入神,頗有些《水滸傳》說武松的味道,“由此,趙老虎聲名大振,不僅靠領來的十兩賞銀髮了家,更藉此機會做了差役,他這一上任,本縣當即是青皮絕跡,他也就愈發得上官器重,先是做差役,然後是總捕,再後來入了流品做了縣尉,不過他雖然當了官,火爆性子可一點都沒變。趙老虎這個名號,一來說的是他的火爆性子,二來指的就是他當年殺虎的舊事”。
“單人搏虎,趙老虎也算是名不虛傳”,唐缺嘴上笑著,心裡總有些彆扭,畢竟這人可是毒寡婦的四孃舅,她有這麼個脾性暴躁又好護短的親戚,對自己來說可未必是好事兒。唐缺信馬由韁的想到這裡後,又是自嘲的一笑,這也太膽小了,他要真跟毒寡婦在一起了,未必趙老虎還能像對那差役一樣對他。
見唐缺笑的古怪,張相文很是好奇,“大哥,你笑什麼?”。
“哦,沒什麼!”,唐缺不想讓張相文看出什麼來,遂順口說了昨天在衙門裡看到的事兒。
“是嘍,趙老虎最近脾氣可不小,連我三叔都跟著吃了幾頓罵,他這人講義氣,對手下人好又護短兒,這樣的事以前可沒聽說過,說起來還是二龍寨那些賊廝鳥害人”,張相文的三叔就是如今的總捕,所以他說起二龍山的土匪來也是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如今太平盛世的怎麼還有土匪開山立櫃”,對於後世穿越而來的唐缺而言,土匪這種東西真是一種很陌生的存在,再說,一般歷史書上也都是說亂世才出匪,眼下可是大唐正蒸蒸日上的時候,“趙老虎這麼厲害,還剿不了他們?”。
“再太平盛世也有人吃不上飯,缺什麼也不能缺土匪呀?大哥你以前呆的地方太小,知道的事情還是少!聽我三叔說,二龍寨裡的其實也算不上土匪,就是一些個抗租的農戶拿著鋤頭上了山,不過就七十八人,還有一半兒是婦孺,要真論打的話,壓根兒不用請什麼州里的鎮軍,單我三叔帶著手下都能把他們拾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