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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劍鋒從磨礪出,梅花香自苦寒來”,唐缺惡狠狠將這兩句詩唸了一遍,他怕自己再戀床,狠狠揉著眼睛的同時已翻身下了床,其時還是初春天氣,早晨頗有些冷寒,陡然一下床就感到全身一冷,唐缺忍不住激靈靈打了個冷顫,不過如此以來,殘存的濃濃睡意卻是盡數冰消,人也徹底清醒過來。
“哎呦我的好少爺,你不要身子了”,蘭姐兒好像是根本沒睡的專守著他一樣,書房裡的燈盞也沒亮多久,她可就端著梳洗的熱水走了進來,見到唐缺只穿著小衣站在地上,當即將手中銅盆一放,就忙忙的拿了旁邊衣架上的外衫給他披上,嘴裡猶自抱怨個不停,“眼下正是換季的時候,像你這麼不小心,涼了熱了可怎麼好?”。
“那兒就有你說的那麼邪乎,我又不是泥捏的”,到縣城的時間雖然不長,但唐缺卻發現自己是越來越離不開蘭姐兒了,就比如眼下,蘭姐兒一到他連衣服都不用自己穿了,這還不說平時幾乎是無微不至的照顧,人哪都有個惰性,被人這般照顧久了還真就依賴上了,心下想著,他那套上袖子的手已順勢抱住了蘭姐兒的腰肢,這小腰可真軟!雙手一緊,蘭姐就鑽進了他懷裡,“在家裡我也算能是能頂門立戶的,上山打柴,下地做莊稼啥沒幹過,怎麼到了你這兒就跟個奶娃子一樣連衣服都不會穿了”。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蘭姐兒早習慣了唐缺這種時不時的溫存,她也百般享受著這種溫存。若是每天不在他懷裡廝磨一會兒,渾然就覺得全身不自在,好像全身上下的肌膚都患上了飢渴症一樣,只有到了眼前男人的懷裡,病症才能得到消解。
蘭姐人緊緊的鑽在唐缺懷裡,手上也沒閒著依舊在幫他繫著胸前的斜布襟,耳聽著唐缺的話,她也沒說什麼,只用一雙毛喳喳的杏眼溜了男人一眼。
第四十九章 就當哄小孩玩兒
“你要再這麼慣著我,以後我可就啥也不會了,走那兒都得把你帶著才行,到那時候你想輕鬆下都不成了”,蘭姐是個典型的唐朝美人,臉上最出彩的就是這雙眼,此時這麼一溜,更有了一種別樣嫵媚的風情,正說著話的唐缺忍不住低頭往那雙水汪汪的眼睛上親去,嘴裡猶自含糊道:“要真是這樣的話,你可別怨我,都是你慣出來的”。
唐缺這番話說的甚是無賴,但就是這樣的無賴話卻讓蘭姐兒聽軟了身子,一雙被唐缺親過的眼緩緩閉上,繫著布襟兒的手也垂了下來摟住了男人的腰,嘴裡若囈語般的聲音道:“我就是要慣著你,慣的你一步都離不開我,只要你不煩我厭我,我一直都跟著你身邊,一輩子跟著你身邊”,說著說著,蘭姐兒偎在唐缺懷裡的頭就不停的磨著拱著,渾似一個找大人撒嬌的小孩兒。
原本是很平實的話,但話裡面真摯的情意卻著實動人,“你就是想走,我還捨不得呢!”,笑著說完這句後,唐缺也自無話,只將懷裡的女人摟的更緊,兩人就這樣靜靜的站了近盞茶功夫,直到蘭姐兒激盪的情思平復下來後才鬆開。
這裡的溫存花了時間,唐缺吃早飯的速度就比往日裡快了許多,三兩口就扒完了碗裡的粳米稠粥,“你慢慢吃,若是在宅子裡悶,就讓高家的陪你上街轉轉”,說完,他便拿起布包向外走去。
新買來的這一家奴僕就姓高,蘭姐兒目送著唐缺腳步匆匆的走出院子後許久,這才轉過身來重拾碗筷,臉上油然生出一抹熠熠的華彩。
他便是這麼忙也時時想著自己,這樣的男人又怎能不讓人稀罕到骨頭縫子裡。夫人能早些來就好了。算算日子,她那桃木樁也該到時間了,她一來自己就可以……自己也就不會再讓唐成憋著忍著了……有的沒的想到這裡時,被心裡融在一起的愛意春情一衝,蘭姐兒臉上莫名起了一暈比最好的波斯胭脂還要美的輕紅。
唐缺腳步匆匆的趕到縣學時還沒開始上課,他剛一坐下來,就有旁邊的同學過來打聽昨天縣衙裡的事兒,這有什麼好說的,但架不住同學的追問,唐缺也就據實說了一遍,其中的累處苦處自然也沒隱瞞。
“不對呀,王家祥說的可跟你不一樣”,那同學遲疑片刻後,恍然道:“我明白了,那廝不地道,沒說半點苦,只說酒席如何豐盛,縣衙裡又是如何威武,分明是忍著苦在存心顯擺呢!”。
他口中的王家祥也是本班此次入選縣衙幫忙的三十人之一,那同學說完,看著前排坐著的王家祥“嗤”的一笑後,拍了拍唐缺的肩膀道:“行,還是你老唐實在,不打花呼哨,我張相文就喜歡你這樣的實在人,這個朋友交定了”。
唐時官學裡招生有年齡限制,最小十五,最大二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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