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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供狀,就是姚清國逼死柯長明時也有牢禁子在一邊兒聽見了,供狀和人證一樣不少,我這次都一併帶上州城了”,唐成順手提過酒甌給吳玉軍續滿了酒,“要沒鐵證我也不敢冒然請吳兄引見使君大人”。
其實若按著手中掌握的證據,根本就不需要單獨請見孫使君,無奈有個老馬在中間硌著,他是別駕,這樣的事兒一般按程式要先經他手再轉到孫使君手上定奪,為怕中間有什麼紕漏,儘管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但唐成還是決定遵照趙老虎的囑咐辦,兩造裡分別找張司馬和孫使君,徹底把這事兒一下子就給做死,壓根兒不留任何發生意外的可能。
這吳玉軍也是個按套路辦事的爽快人,“有鐵證就好,這事兒我應下了,不過今晚確實不行了,我姐夫的老孃今個兒剛到金州,晚上再大的事兒他也不會見外客,我明個兒上午去見見我姐,要是姐夫他明天中午沒事兒的話,散衙之後我領你去”。
“如此多謝吳兄了”,唐成拱拱手,正要招呼外面候著的小二哥叫歌女時,卻見吳玉軍擺了擺手:“兄弟你等等,我這兒倒還有一件事兒要勞你幫忙”。
“噢!吳兄有話儘管說”。
“記得上次兄弟你說過自己是鄖溪本地人?”。
唐成有些不明白吳玉軍怎麼會問到這個,“是啊,我籍貫就在鄖溪。從小在此長大”。
“這就好”。吳玉軍笑著搓了搓手,“聽說鄖溪有個地方專出一種別地兒不產的魚,對了,就叫桃花瓣,這個兄弟你知道不”。
一聽吳玉軍說到這個,唐成忍不住笑了,“再知道沒有了,全鄖溪就我們村子外那十來裡的河道里出桃花瓣,別的地兒根本沒有”。
“這麼巧!唐兄弟,這事我就不另託人了。指你身上好歹給我弄些桃花瓣來”。言至此處。吳玉軍嘿嘿一笑,“下午我姐才囑咐下來,晚上就遇到你,這事趕的。嘿,還真是巧!”。
唐成與吳玉軍對飲了一盞後才知道其中原委,唐時素有北羊南魚之說,其時南人多好吃魚,孫使君的老孃更是頓頓不離,自打當日到任之後,孫使君便將金州地方上出產地各類魚脯都送回家了一些,偏老太太對這桃花瓣情有獨鍾。
要說桃花瓣兒這種魚也真是稀罕。不知是不是因為吃多了河邊野山桃花地緣故。這種魚身上竟生出一道道粉紅顏色的鱗片來,它跟黃河裡的紅鯉魚還不一樣。桃花瓣不是通體全紅,而是紅白相間,不說細嫩略帶桃香的魚肉鮮美,單是這賣相就是一絕。
唐人愛吃“鮮”魚,一般名貴的魚都是當下斬了魚膾來吃,以前隔的遠沒辦法,此番老太太到了金州,中午吃飯的時候就提到了想吃桃花瓣,要鮮魚!偏生孫使君家裡的吳夫人雖然妒勁兒甚大,但對婆婆的孝順那真是沒得說,吃過飯就把弟弟找了來,鄭重其事的把這事給交代下來。
說到吳夫人對婆婆地孝順時,吳玉軍都有些吃味兒,話外地意思就是他這個姐姐對親弟弟也沒這麼上心過!但這話聽在唐成耳朵裡卻又是另一番感觸,孫使君一府之尊卻如此懼內,他懼地恐怕絕不僅僅是吳夫人的雌威,這裡面未嘗沒有對夫人虔心孝敬老孃的敬與愛。
因兇悍而生的懼畢竟不長久,尤其是像眼下這麼個社會,孫使君又是如此地身份;倒是出於敬與愛而生出的懼才更有可能綿綿悠長。
吳夫人長於馴夫的名聲可謂是金州皆知,聞者多有鄙薄其兇悍的,只是又有幾人知道她於兇悍之外的這份虔孝?
這事兒又不是什麼難的,既然他吳玉軍開了口,即便是更難的事兒,唐成也會盡力去辦,當下自點頭答應不提。說完正事兒就是開始招呼小二喚歌女進來。
依舊是兩個歌女,兩個妓家,這麼一來酒就喝的熱鬧了,喝酒之間難免閒話,吳玉軍說地最多地倒是州城裡各家生意上的事兒,聽著他地閒話唐成心中一動,想起了桐油的事兒來,李英紈的鋪子小本錢少,最重要的是州城裡有大鋪子頂在前面做不了這大盤子生意,但若是把吳玉軍也拉進來……
只是看現在的吳玉軍正探手在妓家懷裡揉搓的起興,唐成知道現在跟他說什麼只怕都聽不進去,當下也沒張口說這事兒。
那吳玉軍也是個妙人兒,中途忍不住火兒去了後邊的客房,唐成原想著他今晚肯定是要睡在外邊兒了,誰知過了半個多時辰後,他竟然又特特兒跑來告辭。
滿嘴酒氣的吳玉軍邊繫著衣裳上的布紐兒,邊探頭往裡邊瞅了瞅,及至見到房裡竟沒有剛才陪著唐成的妓家,臉上的淫笑頓時一掃而空,“咦,翠翠呢?”。
“今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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