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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立等結果。
看張縣令臉上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唐成心下一動:“莫非他也看出什麼端倪來?”。
一杆子人靜默在空氣渾濁的監舍中看著仵作忙活,氣氛很是壓抑,但最後得出的結果卻跟禁子回報的一樣,這柯長明確是自盡而死。
等了個多時辰等出這麼個結果,張縣令聞報後什麼都沒說,徑直回了衙門後宅,唐成送他回去的路上也是一路無言,只是在到了後宅門口時,張縣令才悶悶的說了一句,“你回去準備一下,明天替我送份公文到州城”。
縣衙裡素來都有專人負責送公文到州城,此時張縣令特特吩咐讓自己去,顯然要送的這份公文不比尋常,看了看張縣令的沉沉的臉色,唐成什麼都沒說,點頭道:“好!”。
晚上經過這麼一番折騰,原本的喜氣已是蕩然無存,天時也已經很晚了。披著一身月輝的唐成並沒有直接出縣衙回家,路過前院兒的時候順勢拐進了東邊兒的院落。
趙老虎公事房裡地燈果然還亮著,唐成往過走時,迎面正好也有一個人過來,那人見到唐成後卻沒上前招呼,反倒是避著什麼一樣猛然低下頭匆匆由一邊繞道兒走了,他腳下的步子真是又快又急。
本就是晚上。那人刻意避讓之下唐成根本就沒法看清楚他的長相,只能認出他身上的衣裳該是監舍中的牢禁子們的公服。
唐成見狀精神一震,快步到了趙老虎的公事房。
趙老虎地公事房中本有一樹五盞的燈架,但此時燈樹上的五盞燈卻只亮了最下面的一盞,這就使得整個屋中顯得有些昏暗,再配上書案上的一甌渾酒和無言飲酒的趙老虎,走進公事房的唐成猛然間感到一股子說不出地傷感的味道。
“傷感!這怎麼會?”。唐成自嘲的笑了笑,見趙老虎也沒招呼他,便欲上前將燈樹上的其它四盞燈也一併點亮。“是我滅的燈,就這樣吧”,趙老虎的聲音有些低沉,這低沉的聲音裡含著一些莫名的情緒,但唐成卻又分辨不清這些情緒到底是什麼。
趙老虎說完這句後便再無話,端起身前的酒盞一飲而盡。放下手中火鐮地唐成見狀順勢提起酒甌給空下來的酒盞中倒滿了酒。
“把窗子開啟”,趙老虎的話很奇怪。因他示意要開的那扇窗子正對著燈樹,窗子一開啟之後吹進來的夜風必定要將唯一的燈盞也給吹滅。
唐成聽過趙老虎的舊事,見過趙老虎的老謀深算,也見過趙老虎地故作粗魯,但認識以來唯一沒見過的就是趙老虎的傷感,這可真是難得,即便是前些日子在二龍寨下腿部受傷,攻山無望時。唐成眼中地趙老虎可依舊是神情堅定,沒有一點沮喪懊惱的樣子。
今晚的趙老虎真的很特別呀!
唐成稍等了片刻,見趙老虎沒有再說什麼後。便走到了窗前推開了那扇雕花木窗,隨著窗子開啟,伴著一蓬朦朧星輝進來的還有絲絲縷縷淡淡的夜風。
燈樹上最後一盞油燈強支著搖曳了幾下後,終於黯然熄滅,屋裡一時暗了下來,唯有那蓬星輝透著點點滴滴淡淡的光輝。
唐成轉身尋了胡凳坐下,正與趙老虎隔著一桌書案相對。趙老虎喝酒,唐成提甌而斟。三斟三飲。唐成倒下第四盞後將手中的酒甌收到了一邊兒:“腿傷未好,不宜飲酒。借酒澆愁愁更愁,這是最後一盞了”。
本已端起酒盞湊到嘴邊地趙老虎聞言,抬頭看了看唐成,透窗而入地星輝下唐成的雙眼竟顯得有些熠熠生輝,迎著趙老虎地眼神兒,他半點兒也沒退讓。
兩人對視了片刻後,趙老虎扭頭望向窗外,手中的酒盞卻是無聲的放下了。
唐成剛將手中的酒甌放到腿邊兒的地上,趙老虎的聲音也已幽幽響起,“我進縣衙的那一年是二十一歲,姚東琦二十六,正在東院兒這邊做負責刑名的刀筆”。
唐成微微一愣,隨即明白過來趙老虎口中的“姚東琦”該就是姚主簿了。
“進縣衙之前我就是個青皮混混兒,除了知道拳頭要硬,人要狠之外那兒懂得什麼混衙門的機巧?莽莽撞撞的出了不少錯,當時的那些公差原本看我眼裡就有刺兒,等到見我犯了錯了之後更是譏笑的厲害,剛進衙門當差不到一個月,我就恨不得撕了皂服舍了這鳥差事”,言至此處,趙老虎微微一頓,過了一會兒才道:“若我當年真這麼做了,你知道我現在又在那兒嗎?”。
趙老虎雖然是問話的語氣,卻絲毫沒有要唐成答話的意思,問完之後便自己指了指窗外西邊的空際,“這麼多年這個問題我想過很多遍,答案卻只有一個……監舍!就像我後來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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