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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一說惹得眾人都笑,就連一邊跟上來的姚主簿也抿了抿嘴。也不知是他心神不寧。還是唐成掩飾太好地緣故,姚主簿竟絲毫沒注意到唐成時刻關注著他地眼角餘光。
就在剛才。姚主簿分明與那山匪隊伍中栓在最前面高個瘦子對了個眼色,雖然這個眼風短的一閃即逝,卻依然被有心關注的唐成給看個正著。
趁著姚主簿正與趙老虎寒暄的空當,唐成走到一邊兒的公差身邊,指了指那臉上神情古怪的瘦高個兒低聲問道:“這廝就是柯長明”。
“不是他還有誰?”,那公差瞥了一眼柯長明,“虎爺怕進城的時候當著百姓的面兒不好看,路上拘地緊,等到了牢子,有他享福地時候”,說完之後,公差的嘿嘿一笑地人發冷。
寒暄完後,隊伍開始進城,壯丁們一個個學著公差的樣子挺胸凸肚,看著竟也有了幾分威武的樣子。
從鬧騰騰的街市人群裡穿過之後,山匪們被塞進監舍,壯丁自有衙門裡安排好的人帶去安置,趙老虎和眾公差則隨著張縣令去了寶合樓。
因早得了吩咐,寶合樓早就準備的妥當,為了迎接這次縣衙的慶功宴,甚至將散客都給推了。
剿滅了二龍寨匪,不管是張縣令還是趙老虎都高興,那些公差們更是在鄉下憋的很了,現下慶功宴上的鬧騰勁兒自不必提,這頓酒宴從黃昏時吃到新月初升,才是剛到**。
跟趙老虎對飲了一盞,酒意上來後有些醺醺然的唐成無意間扭頭時,便見一個穿著公差服的牢禁子從樓外一溜小跑的進來,也沒理會大堂上眾公差的招呼聒噪,徑直往這個雅閣而來。
“出事了!”,這是唐成腦海裡的第一個念頭,果不其然,牢禁子跑進來後張口說的就是:“柯長明死了,剛剛在牢裡自盡了”。
禁子此言一出,原本還是笑語歡然的雅閣內頓時落針可聞,唐成第一反應就是向姚主簿看去,正好看見他嘴邊那抹即將消逝的淺笑……
“怎麼死地?”。張縣令手中歡宴的酒盞還沒放下,聲音已是非常低沉了,看得出來他是在刻意壓抑憤怒,這也難怪他,掃興不說,那柯長明可是匪首,活捉匪首和弄一具死屍報上去,僅是論功上也有很大的區別。
“今天來的人太多,牢子里人少支掌不開。就打散分到天、地、玄、黃四個監區,我跟老於頭負責的是天字監區,最先安頓的就是柯長明,因他進了監舍就卸了重枷,當時忙慌著沒砸腳鐐,只是手上帶著鎖鏈,等我們安頓好其他山匪回來後才發現……發現柯長明脫了褲子綁在鐵柵上把自己給勒死了”,因知道關係重大,這禁子說的異常繁瑣。
要自盡在外面豈不比牢裡機會多?那柯長明早不死晚不死,剛進監舍卻死了。要說他是決意自盡而死,唐成還真不相信,但也是藉著禁子說話的這段時間做緩衝,他的心情從剛才地震驚中慢慢平復下來。
心定下來之後就能理出思路來,心思電轉之間,唐成的眼神兒已向對坐在正下首位置上的趙老虎看去。
柯長明死不死有什麼打緊?反正他就是現在不死,等刑部公文批轉下來之後肯定還是得死,以他這樣的罪名即便是朝廷有大赦也輪不著他,他最重要的價值就在於跟姚主簿的關涉,儘管這種關涉在唐成看來已經表現的很明顯。但畢竟沒有實證。
沒有實實在在的證據就想徹底扳倒一縣主簿談何容易?更別說這個主簿身後還站著金州二號人物的馬別駕。
但是柯長明現下雖然死了,但這前面三天他可都實打實控制在趙老虎手裡,自己的懷疑趙老虎肯定也有,就憑他這老狐狸會想不到先下手為強?
唐成看向趙老虎時,卻與姚主簿對了個眼神兒,卻原來這姚主簿剛才地目光也主要是著落在趙老虎身上。扭頭過來時難免與唐成碰了個正著。
回了姚主簿頗為勉強的一個笑容後。唐成又向趙老虎看去,但他看到的卻是一張“衙門臉”,憑趙老虎的道行,一旦擺出這張衙門臉之後,任唐成看的再仔細也沒能看出什麼來。
唐成原想著以趙老虎的心思,想必是過去三天裡就已經弄到了柯長明畫圈摁手印的供狀,但現在看到這張衙門臉卻又有些心中不摸譜了。
除了擔心不能做到易將勝勇追窮寇之外,甚至連唐成自己都沒意識到。因為上次姚主簿對他下過狠手兒。所以在他心底深處一直存著要狠狠捅一刀回去的念頭,以前是沒機會罷了。現在既然有了機會他自然不願放過。正是因著這份心思在,所以他才有眼下這般的患得患失。
“德行不修,浮浪無行”這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