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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
看來他要說的該就是這事兒了!唐成再仔細的想了想後,益發肯定自己的判斷。要不然劉三能也不至於非得避著人。
兩人出屋門拐到一邊兒的屋簷下站定,“唐錄事……算了,我還是叫你阿成自在些,我把你單叫出來是為說兩件事兒”。
“恩,劉叔你說”。
“第一件就是房子,阿成你想必也看到了,你爹正張羅著人手兒要整房子”,劉里正說話間用手指了指那堆谷泥及麥草,“這房子啊其實住不得了!就是重新糊泥換草也不行,更別說你成親要用,其實你家老房子的事兒我跟你爹說過,但他那脾氣……”。
唐成聽了劉里正這話後心裡很不好受,前些時候因為太忙,這麼大個事情竟然愣是沒想到,這大熱天的唐栓兩口子還得張羅整房子,得多熬煎人!
“老房子?劉叔你啥章程?”,唐成上了心。
“前天晌午王柱來找過我,對,就是買你家老房子的那個王柱,他說的意思是請我做箇中人來跟你爹說合說合,願把老房子給退回來,畢竟是住了這麼些時候,這房價比著當日轉手兒的時候減三成。我聽王柱說完就來找你爹,但你爹說錢不夠給拒了,他王家明明說了一時錢不湊手兒也沒關係,儘可緩個一半年的”,言至此處,劉里正看了看唐成後一聲長嘆,“其實要我想啊,現在就把這房子接下來,抓緊時間拾掇拾掇,到時候唐成你就在老房子裡成婚,雙喜臨門的多好!”。
劉里正的話讓唐成砰然心動,是啊,王柱買去的房子還是在爺爺輩手上修起來的祖業,那時候唐家兄弟多,家裡也興旺,老房子修的也就氣派,從壘根腳到半牆高度用的是一色兒的青條石,只在上面用的是夯土牆,就連給條石糊縫兒用的都是上好白麵熬出來的糨子,甚至房子建好之後抹牆時都沒用谷泥,而是特地從城裡買來的花泥,當時建好之後,三鄰四村的人都跑來看,誰不誇這房子修的氣派?
唐成好歹在村裡住了一年多,自然知道莊戶人家對房子的感情,更別說那還是祖業,上次裡隱隱綽綽的聽唐張氏提過一嘴,說當日買房子給他治病的時候,唐栓愣是有大半個月沒說過話,還經常一個人跑到祖墳地上悶坐。就是直到現在,若非實在是繞不過去,唐栓也從來不往老房子所在的方向走。
在鄖溪這地方,賣祖宅是最讓人戳脊梁骨的事情,糟蹋先人哪!雖然唐栓為了救兒子不得已才賣的祖業,別人倒不會說他不孝,但在背後裡少不得要笑他是個沒用的,連老輩子傳下來的家業都守不住,這可是一家一戶敗落的最主要標誌。
兒子,祖業,這對唐栓及唐張氏而言實是最大的兩件心事,要是能在自家祖業裡成親,對於唐張氏兩口子而言是多大的驚喜?村人們又會怎麼看他唐家?
“劉叔說的在理!只是我爹那脾性不好勸,就是我說也不行”,唐成沉吟了良久後,緩緩開口道:“不過我這兒倒有個辦法,只是說不得還要麻煩劉叔你了”。唐朝公務員》''(
第一百章祖業也該到收回來的時候了)
第一百零一章 兩戒尺與揚州遊
“啥麻煩不麻煩的,你儘管說”,劉里正答應的異常乾脆。
“我爹這邊兒先不跟他說,劉叔你先代我把房子從王柱手上接下來,一事不煩二主,再勞煩劉叔你找人把那老房子給好好整整,至於房錢包括整修老房的一應花銷等我這趟從揚州回來後就直接交到劉叔你手上,只要給了錢,我爹也就不會說哈了”,唐成說到這裡,看著劉里正一笑道:“只是如此以來又要勞煩劉叔你了”。
聽唐成說到要請他幫忙,劉里正心裡的大石頭總算是“哐當”一聲砸在了地上,他是在昨天往城裡香燭鋪子查賬時聽說了姚主簿出事的訊息,一聽到這訊息,他當時頭腦裡就“嗡”的一聲,誰能想到在鄖溪縣裡吐口吐沫都能砸出坑兒來的姚主簿竟然說沒了就沒了?
劉里正震驚過後,心裡起來的就是怨恨,他不僅恨姚主簿,也恨衙門裡的那些刀筆。之所以恨姚主簿是因為他收了自己那麼多錢禮,如今卻……至於恨縣衙裡的刀筆,要不是這些灰孫子王八蛋一而再再而三的說新來的張縣令肯定幹不過老姚那短命鬼,他何至於當初為了撇清自己,做出讓唐栓去州里服徭役的事情來。
這下子可好,張縣令徹底站穩腳跟了,不消說唐成也得跟著水漲船高,想到唐成,劉里正心下就是一涼,這個小兔崽子賊能賊能的,劉里正腦子裡莫名的就浮現出去年唐家跟陳家爭水田的舊事來。
完了,這回里正的位子怕是坐不住了!想到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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