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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栓難得有這樣長篇大論的機會,而兩口子之間這樣間接的鬥嘴更是難得一見。此時往日沉默少語的唐栓滔滔不絕,而素日相對更能說的唐張氏卻坐在一邊兒沉著臉,間或瞅一眼當家男人,坐在一邊兒的唐成既覺好笑,同時更感溫馨。
不僅有關懷慈愛,同時也有小小的摩擦,這才是每個家庭中的常態吧!相互謙讓固然是家庭溫馨的表現,而像眼下這般為了兒子的生活各持己見的小摩擦又何嘗不是?
唐成正自默默體味並享受著這種家庭的溫馨,聽唐栓突然說出這麼一句來,不免微微一愣。
“咱們附近那幾個村子十年來就出了你這麼一個縣學生,若沒有嚴老夫子,林學正及縣尊老爺的賞識,就憑咱家的根底你能到得了縣裡的學堂,能進這縣衙端上朝廷的飯碗?就是他劉里正,也有給你搭板子的情義”。
一連說了這麼多,唐栓也有些口乾,端起自己面前的茶盞時才發現裡面已經沒茶水了,當下也沒拿茶甌再倒,順手就將唐張氏面前的茶盞端過來一口氣兒喝下去,“這些人的恩情你都得記住,將來要有本事能還上的時候就還上,現在既然還不上就更應該在衙門裡好生幹。你要真乾的差了,別人不僅得說你,就連林學正和縣尊老爺都得跟著被人戳脊梁骨,成兒你馬上就是要成親,要頂門立戶的男人了,要真到了這地步還有什麼臉面。人活一世可不敢忘本,咱現在還不了人家的情義,還能再幹出這樣背情忘義的事兒?”。
第九十一章 他的驕傲,我也有
“當家的,我啥時候說過讓成兒去幹背情忘義的事了?”,其實剛才唐栓去端她的茶盞喝水時,唐張氏已是忍不住的抿了抿嘴角想笑,但聽到唐栓說的這最後一句話後,臉色卻又沉了下來,嘴上也再沒忍住,“你說說,自打我十五歲上進了你唐家門,唐家家門內的那個親戚來了我不是盡心盡力的接待,前幾年家裡光景好的時候我該打發的那一樣少了?就是成兒病著的時候他們來,我也是寧可自己吃黑芽子面,用省下的上好白麵招呼他們。啊,你說,我咋就背情忘義了?”。
“你看你……我這不是跟成兒說話嘛,怎麼就扯到你身上了?”,唐栓說著話,柴耙子似的粗糙大手已經習慣性的向頭上摸去。
“你說成兒,你剛才說這麼多分明是藉著成兒在說我,你當我聽不出來你這拐彎話?”,剛才還是唐栓侃侃而言,現在唐張氏卻是嘴上不停,“都說兒子隨娘走,成是我生的,他是啥樣我還不知道?我這當孃的從沒幹過眉高眼低的事情,成兒能做的出背情忘義的事來?”。
遇到這種情況,唐栓照例是不再開口了,坐在凳子上抓撓著頭的他任由唐張氏說去,按他二十多年的經驗來看,唐張氏再叨咕幾句也就了了。
“娘,爹不是那個意思,你就別說了”,唐成嘴裡勸著,手上以提著茶甌續了水,隨後端著茶盞遞了過去,“來,娘你喝水”。
茶盞堵住了唐張氏的嘴,可巧不巧的是這邊剛說完,蘭草就推門走了進來,言說飯食已經準備好了。
還好沒讓蘭丫頭看見,要不然這可就讓人笑話了。想到這裡,端著茶盞的唐張氏忍不住又瞪了唐栓一眼。
吃飯的時候唐成嘴裡雖在陪著唐張氏兩口子隨意說著話,但腦子裡一直想著的卻是他們剛才的那番對話。
唐栓前面說了那麼多唐張氏都沒接話。但一說到背情忘義她卻忍不住了,這說明什麼,說明在唐張氏兩口子心裡把情義看的很重很重,而且他們認為張縣令和林學正是對自己有恩情地。
想到這裡時,回來前趙老虎的那番話又不期然的浮現出來,如果說身為莊戶人地唐張氏兩口子說的都是感情,並以此作為立世處身之根本的話;那身為縣尉的趙老虎所說的處身之道卻是以實實在在的功利為主,追求的是自身的保全及在此基礎上的利益最大化。
他們到底誰說的對,誰說地錯?再一想想,其實這兩種說法都沒錯。感情和功利永遠是衝突最為激烈的兩難選擇,從本性來講自然願意選擇感情,但是當這個選擇結果關聯到太多的東西時,又會是如何呢?
具體到唐成身上。這個問題就是:設若二龍寨到九月份尚不能剿滅,並導致張縣令黯然敗退,萬一真到了這一步時他又將如何自處,如何選擇?
是顧全感情的隨著張縣令辭去縣衙裡地差事?還是沉默無言的憑藉著趙老虎的臉面顏留下來?這看來似乎是個偽問題,但若細究起來的話其實關涉到的就是感情與利益的衝突。畢竟不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