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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的明月江水使他徹底擺脫了一切束縛,總之該那麼做時他就那麼自自然然地做了。這其間甚至是他的手比腦子的反應速度更快,自然,對,就是自然!
也不知過了多久,遠處漁船上的打更聲隨著夜風隱隱傳來,這是在催促幾人該回去了,聽到這更聲,唐成抬頭看了看那輪圓月。莫名地嘆了一口氣。恰在此時,凌意的嘆息聲正與他的嘆氣疊加為一處。兩造裡疊加起來。直使嘆息聲中原本極其微弱的惋惜不捨之意愈發的清晰起來。
再次相視一笑,兩人同時停步轉身,向來處走去,這份默契簡直就像曾經在一起訓練過無數遍一樣。
經由搭板重回凌意所在的快船後,唐成放開了凌意的手,就如開始伸手去握時一樣自然,隨後兩人又似有默契一般的什麼都沒問,直到唐成與吳玉軍回到了自己地船上。
凌意地船艙中,杏衣小鬟跪坐著幫主人解了髮髻梳好頭後,再也忍不住了,“大人,你今晚……他……”。
“我也不知道,也不清楚,或許……這就是神交吧!”,凌意口中模模糊糊的說著,人已躺了下去,眼見杏衣小鬟還要再說什麼,她索性擺了擺手,“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這不是你剛剛學過地詩句!這世上並不是每件事情都能說的清楚的。好了,我乏了,你也去睡吧”,說到最後一句時,凌意儼然又恢復了平日的模樣。
見主子如此,青杏卻是不敢再問了,只是在轉身退出船艙時,輕輕的說了一句道:“大人,要不要我去問問臨船將行何處?”。
“要問我自己不會?誰讓你多事的”,至此青杏一句話都不敢再多說,躬身退步出了艙房。
唐成那邊回去之後少不得一陣兒攪擾,只是像今天發生的這事兒根本就沒法兒說清楚,特定的人在特定的環境發生了特殊的事情,剎那之間的心靈交匯就跟後世傳說中的一見鍾情一樣,不僅別人看的迷糊,就是當事人自己想說時也沒法子說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
攪擾了一陣子之後,吳玉軍自去睡了,或許唸叨著馬上就要到揚州了,下午瀉過火的他晚上倒是沒再怎麼折騰,這間接裡也成全了唐成能有一晚好眠。
第二天早上起來,唐成出艙後才發現凌意坐著的那條快船不知什麼時候已經先走了,看看遠處紅彤彤的初升朝陽,再想想昨晚的那些事情,益發的像是臆想中的聊齋故事了。
此後幾日便是放船東行,最初的新鮮感過後。唐成除了偶爾看看景兒之外,其餘地時間都以看書來打發時光,上次在嚴老夫子那裡的經歷終是對他有著很深的刺激。
一路放船東行。幾日之後行程總算走到了頭兒,揚州到了。
揚州處於淮河下游,經此東行不遠就是出海口,一邊連著大海,一邊連著南北溝通地大運河,特殊的地理位置使揚州成為隋唐之際最為重要的商港城市,也成就了它雄富冠天下的赫赫盛名。
揚州的繁華撲面而來,揚州的繁華實實在在。這一點從碼頭上的擾攘就可以看出來,及至上了碼頭一路往城裡走時,唐成的感覺就跟後世人初逛上海城地感覺差不多,人多,車也多,跟眼前這座城市比起來,原本覺得挺大的金州簡直就像個鄉下了。但唐成畢竟是後世裡穿越過來的,大城市也見的多了,是以並沒有如吳玉軍所想的那般驚詫。
“這是波斯胡,揚州最多的。那個……看那個全身黑棕色的是海外南崑崙人,阿成你要有興趣的話可以買兩個崑崙奴,這些傢伙別的本事沒有,水性確實好的很;看那個袒赤著半個肩膀地是婆羅門”,一路往城裡走,吳玉軍一邊指指點點的向唐成介紹著兩邊路過的蕃客,“這個是獅子國來的,大石國,這兩個倒是有意思,一個看著像白蠻。一個看著像赤蠻,怎麼居然走到一造兒裡了,這個嘛……骨唐國,他孃的他肯定是骨唐國來的”。
唐成後世裡學杜詩時也曾誦讀過杜甫“商胡離別下揚州。憶上西陵故驛樓”的詩句,加之看過其它一些資料,自也知道唐時揚州及廣州兩地都有大量胡人在此定居,譬如在唐朝聲勢還不如揚州的廣州,晚唐時就有不下十萬胡人在此定居,以至於要專門設立坊區予其居住管理。
唐成後世裡在省會城市長大,畢業後更是在外資子公司,外國人早看的多了。是以吳玉軍的這些指指點點除了讓他感嘆唐朝竟然也有如此城市之外。並無太多驚奇。
聽者如此反應,那身為講解者地吳玉軍慢慢也沒了勁頭兒。最終放棄了對來往胡人的指指點點,直到見唐成抽著鼻子時,這才興致高漲了幾分的嘿嘿笑道:“別聞了,這是香料的味道,還有那股子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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