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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那首月來使她在揚州聲名鵲起的新詩。
聞聽這個要求,關關含笑看了看唐成後,毫無半點推辭的站起身從專司伴奏的女子手中接過了琵琶。
牙板輕擊,隨著關關十指輕撥,一段俊爽的琵琶音聲從菊花臺上流瀉而出。
自從二十四橋上地那個明月夜之後,月來的時間裡這首新詩關關也不知唱過多少遍了,正是這首與揚州風韻完美融合的新詩使原本在揚州青樓中半紅不黑的關關一時聲名大噪,這首詩賦予她的太多,關關對其自然愈發用心,加之今日唐成也在,就使得關關唱起來時愈發的用心。
秋來江南草未凋,青山隱隱水迢迢。二十四橋明月夜,玉人何處教吹簫。
手中拂動琵琶奏出熟悉地伴音,口中唱著熟悉地詩句,雖然身處金州離園菊花臺,但關關腦中浮現的卻是說不盡十里繁華地揚州,那個明月皎皎的夜晚,那彎長虹臥波的二十四橋……
尤其是當眼神落在唐成身上時,關關只覺腦中所想與眼前所見達到了渾然的統一,歌喉愈發清麗,歌詩也愈發動情的同時,她的眼睛卻是定在唐成身上再也不曾離開。
詩是好詩,關關唱的也確實是好,身為一個再正宗不過的唐代文人,馬別駕自然是識貨的,先時他還是含笑凝神而聽,但等他注意到關關竟然是目不轉睛的看著臺下一個俊朗少年,且眼神還如此動情時。馬別駕的臉色開始變了。
馬別駕臉色發生變化地最主要原因不在於關關,雖然他對關關很滿意,但身為別駕,關關這樣的歌妓還不至於讓他生出吃醋的想法來,馬別駕真正在乎的是臉面!
今天文會中就數他這個主賓的官位最高。馬別駕在看到關關地第一眼就心知肚明這是劉景文在投他所好,而且馬別駕也明白與會的這些文士們也都能看的出來,畢竟他喜歡身材窈窕的女子已是金州公開的秘密。
按照常情來說,關關的注意力應該放在他這個主賓身上,而眼下出了反常的狀況,拂的分明就是他馬別駕的臉面。這舉動的潛臺詞就是:身為主賓地馬別駕在關關眼裡甚至連下面那個少年都不如。
老馬在金州已是頂尖級的人物,平日是被人奉承慣地,如今在眾多文士面前被一個妓家如此輕視,這讓他……情何以堪,臉面又往那兒擱?
終於。在歌詩復沓到第三疊時,馬別駕微微抬起手來招了招。被關關的舉動鬧的措手不及的主人劉景文頓時附耳過去。
馬別駕低聲耳語了一句什麼,劉景文點點頭後往菊花臺邊去打聽什麼。
吩咐完劉景文之後,老馬從臺上向唐成看來。
唐成迎著馬別駕的眼神兒露出了一個舒心的笑容,尤其是在老馬聽完劉景文地話後猝然色變時,他還特特的向定睛看著他的馬別駕拱了拱手,這一刻的唐成真是笑的無比燦爛!
憋了這好幾天的鬱火總算是出了一點點。別急,文會還長,好戲還在後頭!
關關終於將第三疊唱完時,劉景文總算長出了一口氣,向回身過來坐定的關關交代了幾句後,他也不等臺下眾文士品評這詩這歌,便高聲宣佈文會開筆。
天可憐見。現在地劉景文只希望早點把馬別駕的尷尬給掩飾過去,至於文會慣例什麼的須也顧不得了,若非是怕現在做的太明顯會更加拂了馬別駕的臉面,他真恨不得一腳把關關從菊花臺上給踹下去。
將功贖過吧!
所謂文會開筆的意思就是所有與會地文士們寫同體詩,不管今天來了多少人,大家同寫一個詩題。待眾人詩成之後。所有地詩作悉數彙集於關關處,由她挑選出其中一首當眾唱出。被其挑中者便是今天的詩魁,詩魁不僅能揚名長臉面,更能在詩會散後獨享佳人,這個法子循地還是唐人鬥詩時最喜歡的棋亭畫壁之法。
身處菊花臺下的菊花叢中,賦詩的題目自然也就是菊花,與會的眾文士們或坐或站凝聚詩思,十多個侍候的童子則手捧筆墨,一等有人做好之後即往前記錄。
“這詩不做也罷,任你動再多的心思寫的再好,歌女唱出的也必定是馬別駕所作”,見愛徒躍躍欲試,參加過多次文會的嚴老夫子勸了他一句後,問道:“唐成,你與那歌女認識?”。
“學生前次往揚州時曾參加一次飲宴,席間見過她”,唐成回答的同時,心下已找到應景的詩來,當下便招手喚童子過來記錄。
如嚴老夫子般主動放棄的人並不多,不一時眾人賦詩完畢,童子將詩作悉數送到了關關手中,當此之時,菊花臺上下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她身上。
當她再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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