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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出的氣度相得益彰。這廝老是老了,但因長相著實不差。五十多年的人生經歷竟在他身上沉澱出一種獨特的味道,總之,儘管唐成對馬別駕半點好感也沒有,卻也不得不承認這老貨從賣相到氣度都不錯,非常符合他在後世時想象中的唐代文人形象。
其實這也沒什麼好奇怪地,唐代科舉除了禮部試之外,還需經過吏部關試之後才能授官,吏部關試有身、言、書、判四個內容,其中第一條“身”所考察的就是應試者的容貌氣度,吏部考慮的是官員們畢竟代表著朝廷的形象。
對於“身”的標準有很多,簡而言之就是:如果容貌不好,根本就沒機會透過科舉地途徑在唐朝做官。因有這麼個標準卡著,所以有唐一朝但凡是那些經科舉之路放出來做官地讀書人就沒有一個醜的,身為明經及第地馬別駕自然也不例外。
正在唐成仔細打量馬別駕時,便聽另一尾小舟上有一清綺的女聲隨著菊花臺上的琵琶伴奏婉媚而歌:
階蘭凝暑霜,岸菊照晨光。露濃希曉笑,風勁淺殘香。
細葉抽輕翠,圓花簇嫩黃。還持今歲色,復結後年芳。
“這是本朝太宗皇帝御筆親制的菊花詩,倒正好作為本次文會之開篇,嗯,柳隨風選的好”,嚴老夫子為人方正,甚或是有些古板,雖然生於風氣極為開放的唐朝,但他老夫子畢生不入勾欄一步,此刻自然也不會去誇讚那歌女的技藝。倒是其他那些與會之人不吝美詞,俟一曲完畢之後,紛紛出言讚歎那妓家歌藝了得。
唐成對嚴老夫子及周遭人的讚歎都沒怎麼在意,此時他的眼神兒更多的著落在正踏舟上岸的歌女身上,真是日怪的很!今天也不知是什麼日子,怎麼就老碰見一些本不可能碰見的人。
“你叫什麼名字?”。
“關關雎鳩,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關關!”。
卻原來,劉景文特特從杭州請來巴結馬別駕的這位歌女,赫然就是那位“後庭花開也使得”,並在二十四橋明月夜向唐成素花邀詩的關關!
看來劉景文真是熟知馬別駕的愛好。不遠千里從揚州請來的關關果然讓馬別駕大感興趣,他還站在舟上時,眼神兒便一直在關關窈窕的曲線上逡巡,此時兩尾小舟同時到達,老馬更主動伸出手去攙扶關關舍舟登陸。
人老心不老。老牛還想吃嫩草!來而不往非禮也,老貨既然喜歡用鈍刀子,今個兒老子也得想法子還回去一刀才成,鬱悶了這些天地唐成心下想到這裡時,本是趺坐的他刻意挺起了身子。
沙洲本就不大,關關又是從唐成身前的小徑上路過,他這麼刻意挺直身子,關關自然就注意到了他。
乍一見到唐成,關關先是有些不敢相信,既而眼神兒中就爆出一片燦然的歡喜。
眼見關關失態。動步之間就想過來,唐成忙做了一個噤聲的姿勢。隨後雙手虛空壓了壓,示意她靜定下來。
關關顯然明白了他地意思,抿唇一笑之間更添幾分美態。
馬別駕的眼神兒更多的著落在關關如拂風擺柳般的腰肢上,等他看過來時,唐成的手勢早已做完。
“怎麼了?”,馬別駕疑惑問道。
“沒什麼。秋高氣爽,今天的天氣真是好”,關關再次發自真心的笑容讓馬別駕精神一震,“劉先生沒說謊呢,金州果然是個好地方”,說著這句話時,走到唐成身前的關關特意略停了腳步。隨後帶起一縷香風直上菊花臺而去。
“身為一州佐貳之主官,卻對一介歌女如此著意,馬別駕實是有失官風”,嚴老夫子顯然看不慣老馬對關關太過上心的舉動,聽見老師這話,唐成自然是笑著點頭稱是。
有姚東琦那個樑子在前面架著。唐成自知與姚東琦和解無望。既是如此,前面受了許多憋悶的他就不想再窩窩囊囊地委屈隱忍。話又說回來,就是他肯委曲求全也沒用。
既是如此,眼瞅著興許能有機會讓這廝難受難受,唐成自然不會放過。
如此作為倒不是純為了一時出氣的莽撞,唐成也有心藉此舉讓州衙裡地那些同僚們知道,他可不是那種可以任人隨意捏來捏去,想圓就圓、想扁就扁的軟柿子!
世態炎涼,捧紅踩黑的現象在衙門裡表現的尤為明顯,唐成現在正是倒黴的時候,提拔他的孫使君一時半會兒地又回不來,若不借著合適的機會一展鋒芒,興許不過幾天連阿貓阿狗都敢騎到他頭上了。
唱完太宗皇帝的御製菊花詩,馬別駕及關關在菊花臺上坐定之後,文會正式開始,當下便有人出言邀關關再歌一曲,更點名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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