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部分(第3/4 頁)
從外面尋友訪舊回來的嚴老夫子告知他了一個訊息,本城有名的文士,也是剛剛從淮南道揚州回來地劉景文將要在自己的別業中舉辦文會。
身為金州州學中的老教諭,嚴老夫子與劉景文自然熟識,因也接到了請柬。原本對劉景文的浮浪行為有些看不慣的嚴老夫子之所以如此痛快的答應與會,懷著的目的就是希望借這次文會正式將愛徒紹介給眾人。
“劉景文你或許沒聽說過,但他堂叔父劉庭芝想必你該知道”,嚴老夫子這十多天來對唐成在課業上地勤力與進度很滿意,因而此番說話時臉上難得的收起了師道尊嚴的肅穆,有了些和煦的輕鬆。
聽嚴老夫子說的鄭重,唐成知道這個劉庭芝該是有些名氣的,但要說名字還行,像眼下這樣以字稱呼的話。他實在是弄不住,劉庭芝,他到底誰呀?
“雖說你讀的是讀明經科,但也不可侷限了見識”,嚴老夫子真是時時不忘提點愛徒,“庭芝是他的字,此人名為劉希夷,少時便以文華名揚鄉里。還彈得一手好琵琶”。
言至此處。心情不錯地嚴老夫子還饒有興味的吟起了劉庭芝的名篇佳作《代悲白頭翁》:
洛陽城東桃李花,飛來飛去落誰家。
洛陽女兒惜顏色。行逢落花常嘆息。
今年花落顏色改,明年花開復誰在?
已見松柏催為薪,更聞滄田變成海。
古人無復洛城東,今人還對落花風。
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
原來這劉庭芝竟然就是劉希夷,靠!作為一個後世裡中文系畢業的學生,唐成還能不知道他?就不說他的專業,但凡是後世裡上過學的中國人,可能會不知道劉希夷,也可能會不知道《代悲白頭翁》,但不知道“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這名句的可以說連一個都沒有。
沒想到啊沒想到,金州城裡將要舉行文會的劉景文竟然是他地親戚。
“庭芝先生可還健在?”,別說後世史書中關於劉希夷地卒年不詳,就是詳細唐成也記不住,但他實在是喜歡這首《代悲白頭翁》,愛屋及烏之下,也難免對其作者八卦起來。
聞言,剛剛誦完全篇猶自沉浸在詩歌中的嚴老夫子黯然搖了搖頭,“斯人已逝,有十多年了”。
從命運多舛地王勃等四傑,再到陳子昂及眼下的劉希夷,初唐時期的傑出詩人似乎大多年壽不永,思來令人嘆惋,唐成跟著嚴老夫子噓唏了一會兒後,心思轉了回來,因就問到了一個他最關係的問題,“老師,不知州衙馬別駕可也會參加這次文會?”。
“這樣的文會怎麼少得了他?”,說到馬別駕時,嚴老夫子眉頭微微一皺。
自己在州衙的事兒沒跟老師說過呀!何以嚴老夫子會如此?片刻之後唐成醒悟過來,以嚴老夫子的方正,要是能看得慣風流的馬別駕才是怪了!
嚴老夫子說過這個訊息之後的第三天,就到了州衙十天一次的旬假之日,劉景文的文會也恰在這天舉行,起身吃過早飯後,收拾利落的師徒兩人便乘了馬車,出城直往劉家別業參加文會。
PS不收費:託書友們支援所賜,本書目前勉強還能留在新書月票榜第六的位置上,但形勢卻是搖搖欲墜,萬分危殆!為山九仞,功虧一簣,如果真出現這樣的悲劇,實在是既對不起書友們二十多天的支援,也對不起俺這已呈全面爆發之勢的肩周炎。最後時刻,申請書友們的強力支援!淚流滿面求月票中。
第一百一十六章 我不是軟柿子
唐人好置別業,以備避暑消夏或是休閒娛樂之用,這一點頗似後世的富豪們。置辦別業之風不僅限於王公親貴,但凡家中有些錢財的富人,尤其是有些財力的文人們更是熱衷於此,這其中最有名的大概就要數盛唐詩佛王維的輞川別業了。
劉景文的別業置辦在金州城外約十里處,背靠秦嶺餘脈的秀美山川,左側是一片佔地數十畝,花開時節雲蒸霞蔚的桃花林,右側則是繞城而過的漢水,可謂深得鬧中取靜的清幽靜謐之美,最值得稱道的便是號稱金州十景之首的“三潭印月”就在別業不遠處,這又為別業增添了一個挑燈夜遊的好去處。
因是以上種種,金州城外別業雖多,但最為有名的卻數這處離園,劉景文也得意於此,在整修上不惜工本,這就造就了此時唐成所看到的美景。
不想金州城外一處名不見經傳的別業竟然比聞名揚州的康樂園更得園林精義,唐成隨著嚴老夫子一路里走,於秋花及鳥鳴清音聲中,不禁油然生出幾分嚮往之心。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