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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偶爾有一個人跟他說上兩句時,也肯定是趁著周遭沒人的機會。給唐成地感覺就是,這些人在跟他說話時就好像在做賊一樣,偷偷摸摸的生怕被人發現。
從這些同僚們詭異地舉動和時不時投來的刻意示好的眼神兒中,唐成看出了他們的無奈,至於無奈的原因。那還用說?
唐成在入州衙之前也曾設想過馬別駕可能用到地手段,畢竟他不僅是從鄖溪縣衙裡抽調上來的,更重要的是他還是張縣令地錄事和心腹。馬別駕要是針對他也令人不意外。
但讓唐成沒想到的是,馬別駕竟然會用這樣的手段把他生生給晾起來了,這樣把人掛起來幹靠兒,對於初進州衙的新人來說,實在是比下馬威和殺威棒更讓人難受。
畢竟遇著下馬威和殺威棒時還能見招拆招,還能應對甚或是回擊,但馬別駕如今使出的手段就好比是後世裡黃飛鴻的成名絕技——佛山無影腳,威力巨大。且讓人捱了之後還沒法還手。
看都看不見,怎麼還手?
唐成現在就是難受了還沒法說,只能自己憋著,人家馬別駕可是既沒給難堪,也沒給下馬威,說,就是想說又能說啥!
這就是典型的啞巴虧,吃了虧,還根本就說不出口!
這幾天唐成雖說是天天按時到衙。但根本啥事都沒有,每天去了就是閒坐著看別人忙忙碌碌,要不是他自己在公事房裡找到些發黃的老文件來看,簡直就不知道時間該怎麼打發。
身處於這樣地情形之下,每多過一天唐成心裡的鬱火就更加厚一份,心情又怎麼可能好的起來。
“都是些衙門的小事兒,放心吧,很快就過去了”。心底鬱火全數發洩出來的唐成長長吁了一口氣。
想玩兒鈍刀子割肉!你有鈍刀子不假。但老子也不是任人割來割去都不出血的死肉,狗日的馬別駕。老子跟你槓上了!
鬱火發散出來,唐成拿定主意後心情就從前幾天的煩躁憋悶著走了出來。這天中午,從東市回來的李英紈再次從唐成臉上看到了熟悉地笑容。
下午並隨後的幾天,唐成準時上衙,準時散班,即便明知自己去了也是沒事可幹的空氣,他也絕不遲到早退,簡而言之,就是在最微小的細節上,他也絕不授人以柄。
想使這樣的招數來亂我方寸進而抓小辮子,門兒都沒有!雖然這只是唐成的揣測,但他很自信對於馬別駕做這樣的揣測一點兒都不離譜。
這期間,金州下屬的竹西縣中突然爆發了一場規模不大不小地蟲災,也正是這起子蟲災將正在此地巡查地孫使君給拖住了,指望他儘快趕回來的可能性實在是不大,如今地州衙裡馬別駕就是主事人。
唐成繼續著自己的“空氣”生活,但他按時上下衙的同時,也在極力打探關於馬別駕的一切,幻想一下子就能撈著他的短處把柄實在是不現實,唐成也就將更多的精力放在了打探他的興趣愛好上。
後世那個誰說過,要想打擊一個人,最好就從他的興趣愛好入手。唐成對此深以為然。
雖然以唐成如今的處境從州衙實在打聽不到什麼,但身為金州二號人物,馬別駕實在是太有名也太受人關注了,比如身為地頭蛇的張相文麼叔就對馬別駕的愛好一清二楚。
馬別駕是科舉出身,是正宗的不能再正宗的讀書人了,這廝的興趣愛好就跟唐朝很多的風流文人一樣,他的業餘生活中離不開的便是文人詩會宴飲與歌妓。
其實這也是唐朝讀書人的共性,對於他們而言,那些身態曼妙,歌喉婉轉的歌妓便如同五石散之於六朝文人,這不僅僅是興趣愛好,更已成為一種生活方式,是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公事之餘在文會上吟弄風月,手把酒觴、醉意醺然之中或與妓家調笑,或在悠悠絲竹聲裡聽歌妓曼聲輕歌,這樣的日子怎一個風流了得?若是那妓家唱的還是自己的得意之作,詩酒盡興之後還能擁之同眠,這才是一個唐朝文人該過地生活。
白居易如此。元稹與薛濤如此,很多很多出仕做官的唐朝讀書人都是如此。馬別駕也不例外。
只不過這廝有一個怪調調兒,就是他地審美觀跟時人差異頗大,唐人在女性審美上多是以豐潤為美,而馬別駕卻獨愛身形纖瘦些的窈窕姬,當然。這可能也跟他家中的正妻實在太過“豐潤”有關。
文會,歌妓,從張相文麼叔處出來的唐成牢記住了這兩個關鍵詞兒。看來要想打擊馬別駕。就只能從這上面著手了。
瞌睡時天上掉下個枕頭,可巧不巧的是,就在唐成打聽到這個訊息地兩天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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