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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兄弟,很高興能跟你一起行大潔淨禮”,長著一部漂亮鬍鬚地都拉赫笑著說完後拍了拍手。^^^^頓時便見一隻大若桌面,雕刻的異常精緻的海船模型被人從池邊放下水來。
及至行近之後,唐成才看清這海船模型原來卻是做小几之用的,海船的甲板上放著幾隻酒甌,另有三四品下酒地果脯及點心果子。
都拉赫自從船上取了一觴酒後,順手一推,那海船悠悠盪盪便到了唐成面前。
取過盛放著豔紅液體的琉璃酒甌。將裡面的蒲桃葡萄酒漿注入水晶杯中,只看這酒漿的顏色,便知必是漂洋過海而來的正宗波斯蒲桃釀,在顏色與品質上確乎是要比大唐自產的河東蒲桃釀更勝一籌。
注酒六分,取兩尾酒甌邊冰盤裡放置的精雕小冰魚投入水晶杯,片刻之後,杯側已有了五七點細小地冰珠,浸泡在熱水中的唐成伸手端過海船上的水晶琉璃杯,入口處一股冰涼的醇厚入喉而下,五臟處如遭泠泠山泉淨洗。一時舒爽無限。
唐成正自飲酒時,那四個胡姬的八隻手已在他全身輕輕揉捏起來。
好在前面從鄭凌意處聽說過這“魚兒酒”的喝法,否則今番真是要露怯了。將手中的水晶杯放回海船時,唐成不得不承認鄭凌意說的半點不假,在上長安之前,他至少還有一門類似於後世“社交禮儀”的課程要學習,不同的時代有著不同地所謂上流社會的劃分,而不等時代的所謂上流社會里又有著不同規矩和禮儀。
作為一個後世穿越而來地普通人,唐成雖對“上流社會”的說法頗不以為然,但而今真正身處唐朝。並有了準備科舉做官的打算時,這些東西卻也不能忽視。
記得後世那個誰誰誰說過一句名言:如果你沒有的力量去改變環境,那就主動的去適應環境吧!
“我的兄弟,你今天給我帶來了什麼好訊息?”。
“都拉赫葉兒勒耳聰目明,市舶司今天的表態想必是早該知道了,我此來就是邀請你商議桐油定價之事的,這也是市舶使大人地意思”。葉爾勒是拜火教內部的一個職務。波斯語意“聖火奉祭者”,由具備專門知識。熟悉教門儀軌者擔任,主持一個教區的教務。
早在太宗貞觀時,拜火教,也即唐朝廷詔書中所言的祆教,即與屬於基督教分支的景教一起傳入大唐,太宗皇帝更曾親自入過長安景教寺,唐成後世往西安旅遊時還親眼見過那面記載此事的《大秦景教流行中國碑》。在朝廷寬鬆的宗教政策下,經過幾十年發展,拜火教在唐朝傳播甚廣,揚州這等繁華地都市自然也不例外。不僅在城內繁華地段建立了祆祠,更有了初步地教區劃分。
作為揚州影響最大的拜火教徒,都拉赫便是負責管理教徒日常生活地葉爾勒,在上次見面時唐成就知道,與“大掌櫃”這樣的稱呼比起來,都拉赫明顯更喜歡葉爾勒的稱呼。因以才會如此稱呼他。
聽說唐成是來邀他參與商議桐油定價的,都拉赫臉上由衷的露出了笑容,“多謝鄭大人及唐兄弟了,不知參與此事的還有誰?”。
“王漢祥老爺子”,見都拉赫聽到這個名字時眉頭微微一皺,唐成心底忍不住一笑,看來鄭凌意說的是對的,揚州海商中的胡人和唐人之間果然是有些矛盾。唐人海商在進貨的渠道上明顯更佔優勢,而若論出海之後貨物往中亞等地的銷售,身為地頭蛇的波斯胡商則遠遠佔優,一個長於進貨,一個長於出貨,揚州海商中胡人和唐人正好互補,是他們一起促成了揚州作為海港城市的大繁榮。但所謂同行是冤家,種族不同,信仰不同,甚至連長相都不同的兩個種族人做同一門生意,天長地久之下要是沒有齷齪還真是怪了。
唐成對都拉赫的皺眉只做未見,繼續道:“鄭市舶使及吳玉軍也會參加。除此之外,還有兩位來自長安的特殊客人,一位是安國相王府的張亮,另一位則是鎮國太平公主府薛東”,言至此處。唐成呵呵笑道:“對了,我下午去請見張亮先生時,見他如今的住處倒是跟葉爾勒你的府邸很近哪”。
說到這個,剛剛還是微微皺眉的都拉赫卻已是滿臉苦色,沉吟了片刻後,他抬起頭道:“唐成兄弟,你見多識廣。能理解我們波斯人亡國流浪的苦難,也能尊重我們地信仰,所以儘管我們信仰著不同的神,此前也只是見過一面,但我今天還是不避教規將你迎入沐浴室見面,依據我教聖經《聖特阿維斯陀》,凡能同行潔淨大禮者便可為兄弟。唐成,我的兄弟!請你告訴我,市舶使鄭大人對這兩位長安來客到底是什麼看法?”。
做兄弟就這麼容易!能成為揚州,乃至整個江南波斯胡人的領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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