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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讀明法科,他自己既然有心要做公差,於明法一科上當能用上些心思”。
說到最後,張子山一聲長長的嘆息。
聽到這聲長長的嘆息,唐成再沒說什麼,鄭重點頭答應。
“嗯,看他信中所書,對你甚是推崇,你二人年紀相近,說話許是他能聽進去的多些”,張子山便負手前行,便悠悠道:“就是你自己,於功名上也該多花些心思了。州衙裡判司是一個坎兒,上去便是錄事參軍事,雖說流外等次也能出任此職,但這一職司事涉龐雜,最重的是歷練經驗,沒有多年的資歷是不成的。以你的年紀和才學而言,把眼光盯在這個上面委實太可惜了,若想別出蹊徑,就只能在功名上下功夫。這是正道,唐成你就沒有主掌一方的心念?”。
所謂寧為雞頭,不為牛後,在衙門中廝混的誰不希望能主政一方,那怕那地方再小,畢竟是自己說了算,往小裡說行事時可以不像現在這般謹言慎行,人也活的展揚;往大里說就有了一展平生之志的舞臺。聽張子山說到這個時,唐成腦子裡不期然又想起了前些日子在泛舟在揚州城內悠遊的情景。
若給我一縣一州,我能否憑藉後世今生所學將其建成揚州如斯繁華?年輕人,尤其是年輕的男人誰沒有建功立業、留名後世的渴望,遑論他穿越回來的還是這國勢蒸蒸日上的大唐,這時節連個書生楊炯都能喊出“寧為百夫長,勝作一書生”的豪言壯語,他唐成又豈能心中無感?
只不過這種想法以前被生活磋磨在了內心最深處,可能連自己都感覺不到的角落。隨著環境的改變和刺激終於在揚州破土發芽。自揚州回來之後,諸事纏雜,州衙不順再也想不起來,如今卻被張子山的話語又勾了起來。
當這個想法再次從心底深處冒出來時,比之揚州,卻又多了幾分茁壯。
張子山只看唐成的臉色已知他心中所想,“既有此心,便好生努力去吧”。
州衙門口,唐成目送載著張子山的車馬去遠後,便邁步家去,只是他的心思又沉回了剛才,若給我一縣一州……想著這個念頭,他只覺心底湧起了一股熱流,竟似身子裡憑空生出了一股勁力。
物質之後是精神,當物質基礎已經具備之後,理想也就於不知不覺之間悄然萌芽生髮……
“大官人今天的精神卻是好吶!”,門子老高迎出來時,笑著向唐成道。
“噢!是嘛”,聞言,唐成笑了笑,許是被一路上的想法給刺激的,如今的他只覺全身振奮的很。
唐成邊往進走,邊自嘲的想道:“或許這就是理想的力量吧!”,自嘲,的確是自嘲,曾幾何時在穿越前的後世,“理想”這個字可不就淪落成了一個笑話兒?
一路到了後院正房,唐成進門之後就見李英紈正低頭在擺弄著什麼。
見他進來,李英紈身邊一臉歡喜的蘭草迎了上來服侍著更衣,唐成邊配合著抬手轉身,邊笑問道:“擺弄什麼呢?”。
“今個兒也不知怎麼了,門房裡一下子收到這麼多請柬,都是邀約阿成你赴宴的,只是這些請柬上定下的時間卻都在後日,這讓人怎麼去嘛”,李英紈說話時的語氣滿是煩惱,但她臉上笑意吟吟的高興勁兒卻是想藏都藏不住。
明明是顯擺,偏要用煩惱的語調說出來!這個女人哪,還真不是一般的可愛!
第一百二十三章 揚州出事了
換過家居的常服之後,唐成走過去順手抱住了正自“煩惱”著的李英紈腰肢,臉貼著臉的去看她手中那疊請柬。
李英紈一笑,軟軟的靠在唐成懷裡,手裡幫他一張張翻著請柬。
送來請柬的基本都是當日文會中人,至於這些人為什麼都定在後日,唐成想了想之後才明白過來,後天正是衙門十天一次的休沐之期,感情這些人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才特特如此安排。
問清楚這些請柬多是下午送來的之後,唐成點了點頭,那時候他升任司田曹判司的事情還沒定,這些人自然不可能未卜先知。能不避馬別駕與他結交,這些送請柬的就多是真文人了。
“這些都是可交的朋友,晚上我寫好謝帖後,英紈你明天安排個知禮的伶俐人送去”,說到這裡,唐成又想起一事來,手上撫摸著李英紈纖細合度的腰身道:“明日你好生備下兩份厚禮,往刺史府和司馬大人府走一趟去請見兩位夫人”。
“刺史……司馬大人……”,正一臉柔情的李英紈聞言一愣,“阿成……我……”。
看李英紈的表情,唐成知道她不僅是顧忌身份,只怕多少還有一些因以前的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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