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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能讓使君大人如此青睞,又這麼年輕的錄事參軍就得再漲漲行情了,看來剛才送去的那份禮還是太薄,若為以後長遠打算。說不得再得加加碼子了……
“當家的!”。看著孫刺史地出行隊伍,看著那一排排挺胸突肚的公差。耳聽著敲的咣咣作響的驚聞鑼,站在人前地唐張氏有些發慌,隨著隊伍越來越近,唐張氏心裡越來越慌,隱隱的甚至感覺小腿肚子都有些抽筋了。
唐張氏不知該往那兒放的手捏著衣角搓了一遍又一遍後,終究還是沒著落,“當……當家的”。
悄悄伸出手扯住男人的胳膊,本想尋個依靠的唐張氏發現唐栓也有些手顫,這一發現直讓她心裡慌的更厲害了,竟至於連看人都有些不清楚的眼暈起來。
唐成伸過來地手堅定而沉穩,唐張氏緊緊攥著兒子地手,吊在半空裡的心總算落到了實處,“娘,沒多大事兒,這不還有兒子在嘛,別慌!”,手上有了著落,耳聽著這樣地話,唐張氏總算是穩過勁來,雖然緊張難免還有,但畢竟眼前不花,小腿也能使上勁了。
“當家的,有兒子在,別慌!”,唐張氏一手攥著唐成,另一隻手按住了身邊唐栓微微抖顫著的手,慢慢的,唐栓的手終於也不再抖了。
孫使君的車駕終於到了,在前導的差人們手提水火棍過來靜場時,不等劉里正說什麼,有過接官經驗的村人及賓客們已無聲拜迎下去。
唐栓兩口子也要隨之拜倒時,感覺到手上一沉的唐成猛的使了一把力支撐住了,“爹、娘,你們是主人家,不用拜迎”,低聲的耳語過後,此時整個村口除了唐成一家三口之外,合村百姓及賓客裡再沒有一個站著的人!
靜場之後,先是後面的張縣令等人從馬車裡下來,親往最前面的車駕迎下了孫使君,隨後的整個過程在唐成看來不過是正常的寒暄,孫使君依舊是那副江南水鄉人物地和煦。雖然他也說了幾句“百年好合”之類的應景話兒,但言行舉止並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唯一不同地就是比之上次短暫的見面。這次的孫使君的確是親熱了些。
對於這麼個過程唐成記得很清楚,但對於唐張氏兩口子而言,卻始終有些迷迷糊糊的,事後他們在一起回憶時就只記得孫使君很和善的跟他們說了話,似乎還問了兩句什麼,但具體說的什麼,問的什麼,包括自己回答地是什麼卻怎麼回憶都記不起來了。在他們印象中唯一能記得的就是孫使君走後村人們看向他們的眼神兒。
強烈。多強烈的豔羨哪!當然,這樣的場景唐栓兩口子去年也遭逢過,但這次跟上次不同的是伴隨著豔羨的那種摸不著卻能實實在在感受到的距離,就在這一刻,在村人們眼裡,跟他們做了幾十年村鄰的唐栓兩口子跟以前已經是不一樣了。
作為王朝時代發展的最高峰,唐朝是個徹底地官本位社會,而當人的官位做到足夠大,或者被別人認為足夠大時,因這個官位而派生出的權力和影響力是能傳染的。權利的魔力不僅後世裡有,唐朝也有,甚至是表現的更為明顯,也更為突出。
刺史大人駕到,原本鬧哄哄已近尾聲的酒宴頓時清淨了下來,唐家老屋的正堂裡其它的桌子都已撤下,獨獨的擺著一福席面,席面上坐著地不過只有孫使君、張縣令、林學正、趙老虎、唐成及嚴老夫子六人。
孫使君雖然說著要請唐栓兩口子一起過來坐,但唐成實不願他們難受,笑著以雜事需要照顧為由婉謝了。此後眾人少不得要說一些吉利話,猶自披著蓋頭的李英紈也要出來敬酒,等這一切程式走完之後,席面上才算也清淨下來。
舉盞邀飲之間。孫使君先是回顧了二龍寨的事情,將張縣令及趙老虎等人褒獎了一番後,話題一轉到唐成身上,誇自然也是要誇幾句的,但誇過之後,孫使君才操著一口綿綿軟軟地江南水鄉口音緩緩道:“無頗,我有意將唐成調往州衙使用,未知你意下如何呀?”。
十幾天前唐成破格擢升錄事參軍可是孫使君一力促成的結果。這邊剛升了錄事參軍。還沒正式上任就要轉調到州衙,這……這算怎麼個事啊?張縣令等人不防孫使君突然說出這麼句話來。幾人的心思都有些跟不上。
這到底咋回事兒,從縣衙調到州衙,這畢竟不是個小事兒,咋提前連一點風聲都沒有?聽到這突如其來的訊息,唐成恍惚了片刻,看到張縣令等人的表情後才算是明白過來,孫使君的這個想法當是臨時起意,要不然前面也就不會有他超擢為錄事參軍的事兒。
而能讓孫使君臨時改變主意,並不惜鄉路顛簸來自己婚宴的除了揚州地桐油生意之外,唐成再也找不到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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