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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好手兒”。
就在唐成回家後的第二天下午,穿得一身喜慶地張相文也從城裡趕了過來,問起來才知是趙老虎特地給他放了假,現在來幫忙,成親那天一併隨著去迎新婦。
“是你自己去鬧騰的吧,趙大人要真有這意思,前個兒就該放你的假隨我一起回來了”。
“大哥成親,我這當兄弟能不來幫忙”,張相文一笑起來依舊是那副沒正形兒的樣子,“我嫌麻煩,七盒八抬的賀禮都沒帶,這就瞅瞅大哥你需用啥,俺現趕著製備就是”。
唐成本來還在為這事發愁,老房子雖然買回來了,且劉里正修繕的也盡心,但畢竟裡邊空蕩蕩的沒什麼擺設,這次成親來的一些頭臉客人多,家裡地那些粗笨傢俱也不好再搬過來,他如今雖是有錢置辦些,但一來家裡忙,二則也不懂行市所以就拖了下來,如今張相文來地可不正好。
“我這兒也沒多的,就三十貫,你看著往這屋裡置辦些使具,這是農家用地,別整那些花裡胡哨的東西來”,張相文一句多餘的都沒說,接過飛錢交給了同來的長隨,吩咐了幾句後那長隨便催馬走了,“這事還是請我四叔代辦,大哥你儘管放心就是”。
隨後兩天,原本空蕩蕩地老房子裡逐漸擺滿了起來。要說張相文這個四叔還真是會辦事,置辦下送來的東西既實用又透著些雅氣,等將他置辦下送來的傢伙什兒都放好之後。這院兒重新修繕過地老屋儼然有了幾分鄉紳家的氣派。
要不怎麼說張相文的四叔會辦事,除了這些傢俱之外,他還特特兒的送了幾個縫衣婆子過來,帶著上好的綢緞料子就地給唐成一家三口量尺寸的置辦衣裳。
唐成根本不用算,也知道這些花銷遠遠不止三十貫,原還琢磨著把留下的幾十貫備用錢貼補進去,卻讓張相文給拒了,“這花的都是我自己地私房。我四叔沒掏一個銅子兒,咋?大哥就不收我的禮錢了?”。
要說當初結拜的時候還有幾分玩笑意思的話,這些日子下來唐成心裡確乎是把張相文當成親弟弟了,親兄弟之間再客氣就沒意思了,“行啊,等你成親的時候我再給你貼補回來”。
就這樣忙忙叨叨的,連帶著連八月十五都沒心思過,成親正日的前一天中午,吃過飯後唐成就帶著張相文及一幫同去迎親的人到了縣城。
第二天,早早起身的唐成換上吉服後便帶著一套鑼鼓喜慶班子敲敲打打的往李家而去。原本按時俗有“下婿”地講究,所謂下婿就是俗稱的“弄女婿”,起自北朝,至唐朝時此風尤熾,弄女婿常用的招數就是婦家女賓齊集,一人準備一根纏著五彩布的花杖,等新女婿進門時便打將過去,若是新女婿靈便些知道多撒喜錢串子還好,若是手慢遲鈍的話,沒準兒就得好生吃上几杖。這既是女家親戚討要喜錢的一種方式。也是給新女婿的下馬威,讓他知道婦人孃家的厲害,莫做出虧待新婦的事兒來。
風俗雖然如此,但畢竟還是要看人的。以唐成如今地錄事參軍身份,李家人又怎好把他當一般新女婿對待?因此這弄女婿的過程不過就是有個意思罷了,喜錢串子照撒,花杖一下沒挨。
自打李英紈孃家人上次演了一齣兒強逼家財的戲後,不僅是張相文,連帶著唐成也對這家子人沒什麼好印象,是以進來之後循著該走的程式都走了一遍後,片刻也不多呆地將李英紈接上馬車走了。
看著唐成淡淡的神情。不僅是李家老兩口臉上幹臊臊的。那兩個上座的舅父也沒好意思細看唐成,至於李英貴兄弟倆。現在腸子都悔青了,日他先人的,誰知道唐成這窮措大轉眼之間就升成了錄事參軍?要是知道這個的話,老球還幹出當日那沒臉的事來……
唐成沒心思猜度他們的想法,剛一出了李家院門,鑼鼓班子就再次叮哐大作地敲響起來,引得路人紛紛圍看。
唐成個子高,長相本就不賴,今朝又仔細梳洗打理過,再有華麗地吉服一襯,端坐在馬上的他愈發就顯得高大俊朗,引得圍觀地路人不斷指點讚歎。
迎親隊伍上了正街之後,也不知是那家店鋪的老闆心存巴結,就地在店門前的火籠裡燒了一大堆爆竹,所謂大姐做鞋,二姐有樣,越是這些能在正街做生意的人越是訊息靈通,他們多是知道那高頭大馬上坐著的就是新任錄事參軍大人,趕上這樣的事兒誰不要湊湊熱鬧,再說燒頓爆竹又能使費多少?
人同此心,心同此理,自第一堆爆竹之後不一會兒的功夫,整個正街從街頭到街尾都響起了爆竹聲聲,這波子來的急,持續的時間又長,一時之間小小的鄖溪城盡數淹沒在了連串兒的噼啪亂響聲裡,外面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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