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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叔費心了”,這實在是一件讓人高興的事兒,劉三能儘管性子滑爪,但辦起事來還是盡靠得住的,“我先家去看看,勞煩劉叔你稍後把王柱領過來,對了,讓他把房契帶上,咱們早點把這事兒辦了好”。
“好,我們隨後就到”,與唐成道別之後,劉三能的眼神兒更多的落在了唐成身後跟著的蘭草身上,看著看著,他忍不住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嘴唇。從那兒找來的這麼豔扎地女子。看那身子飽滿的……
這個唐成真是越來越能踢騰了!
除了剛才碰到的幾個人之外,村路上倒也安靜,但遠遠地走到自家院子門前時。騰騰然的喧鬧聲就起來了。
好傢伙,往日有些寂靜的小院兒裡現在裡裡外外都是人,且還多是些村中的婦人,此時這些婦人們正圍著院子裡臨時壘起的那兩口土灶臺不停的忙活著什麼,間或還有些婦人們從門裡進進出出,手上掐著的都是各色菜蔬。
“這是在忙著準備辦事呢”,好歹在村裡呆了那麼多日子,即便蘭草不說唐成也知道。眼前這陣仗該是老爹老孃請來幫忙置辦成親酒席的,農村裡都是這樣,但凡那家有了紅白喜事,半村人都得來幫忙。
從外面走進來地唐成瞬間成了這個忙碌的農家小院的矚目焦點,村婦們見了唐成臉上雖是親熱,但嘴上嘎巴之間卻不知該怎麼稱呼,最後不知是誰福至心靈的來了句“大官人”,頓時為眾人群起仿效,轉眼間滿院子裡都是唐大官人的招呼聲。
“張嬸,李嬸兒……勞煩了”。嘴裡打著招呼,一臉笑容的唐成向聞聲走到門口的唐張氏兩口子而去。
“爹,娘,我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唐栓兩口子這幾天一準兒是忙的很了,眉眼間都堆積著厚厚的疲乏之色,不過這種疲乏裡卻透出一種歡喜的滿足。
“我想跟你們商量點事兒”,這屋子裡也是亂糟糟地,三人到了裡屋後。唐成徑直開口道:“爹,娘,我想把咱家老宅子買回來,要是能趕上的話。最好成親就放在老宅子裡”。
“啥?”,聞言,唐張氏首先就看了唐栓一眼,“成,你咋突然想到這個”。
“那畢竟是祖屋,我在那兒成親豈不是更好”,唐成的眼神也落在唐栓身上,“再說也不是突然。上次去揚州前就已經跟劉里正交代了。只是當時錢不湊手就沒辦交割,可可兒的我昨天回來時在衙門領了一筆錢。數目倒還不小,夠買老宅子了”。
“那老宅子當日可是賣了二十八貫的!”
“夠著呢”,唐張氏聽兒子這麼一說,伸手碰了碰一臉凝重的唐栓,“他爹,這可是咱家的大事,你得發句話呀”。
自打剛才唐成說要買回老房,唐栓就愣住了,臉上顏色凝重的怕人,直到唐張氏拽了拽他,這才從發呆中醒過神兒來,柴耙子似的手在頭上使勁撓了幾個來回之後,才聽低下頭去的他甕聲砸出一個字,“買!”。“好”,見老爹吐出這個字時嘴唇都有些打哆嗦,唐成心裡也是百感交集,“我這就去找王柱”。
這還有什麼好找地,唐成剛走出房門,就見劉里正領著王柱走了進來,原本還喧鬧的院子裡頓時就安靜不少。
劉里正自矜身份,在村裡總是端著架子,見人也都是沉著臉,村人們原也習慣了,總想著“當官兒”的就該是如此,但此番他進來時與唐成幾乎是先後腳,如此以來與唐成剛才的滿臉笑容比起來對比可就明顯了。
一等他進了屋子,外面村婦人們頓時湊在一起低聲嘀咕起來,“哎,你們說到底是唐成官大,還是劉三能官大?”。
“劉三能吧,方圓五十里地地面都歸他管著呢”。
“人唐成還管著一縣呢,張嫂子,我可是聽我男人說過,唐成如今了不得了,咱滿縣裡的里正都歸他管,跟衙門裡的總捕頭是一肩高的官兒”。
“噢!那還得是唐成官大些”,張嫂子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看唐成剛才進來時笑的多熱乎,再看看劉里正……”。
“嘿,忘了每天挑水時候的事了?多咋兒看過滿桶子水晃盪的?滿桶不搖,半桶窮晃盪唄……”,這句話充分顯示出村婦們地智慧,大家都聽明白了,只是誰也不再說什麼,嘻嘻哈哈里就又接著幹活了。
“這些女人聚到一起後就是話多,事兒也多”,屋裡,劉里正不滿地向門外看了看後,接過王柱手中的房契遞給了唐成。
“熱鬧些好,本就是喜事,不說不笑不熱鬧嘛”,唐成接過房契仔細地看了一遍後,將之遞給了一邊兒坐著的唐栓,“爹,你也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