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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我都敢算計。你這賤婢好大的膽子”,鄭凌意根本沒再聽小螺的哭訴,一腳將她踹翻在地後。便直接到了蹲在地上的青杏身前,“站起來”。
唐成見鄭凌意在料理家事,而且還是涉及到他地家事,因也就沒插話,但她隨之而來的一個字卻使得唐成不得不出頭了。
臉色煞白的青杏哆哆嗦嗦地站起身後,鄭凌意就只說了這一個字:
“脫!”。
粉嫩的胸膛隨著青杏的起身蕩起了一層炫目的波濤,她顯然是被主子的臉色和命令嚇呆了,竟至於忘了用手遮掩。
唐成見狀一聲嘆息,伸手脫下剛已被解了布紐的外衫,上前一步裹住了呆愣愣的青杏。繼而又上前一步站在兩人中間,“這事就過去了吧,她也是為了你好”。
“這賤婢不是喜歡脫嘛,就讓她脫”,鄭凌意伸手去推唐成,卻又怎麼推得動?
“滾,都給我滾出去”,雙手都被唐成握住之後,鄭凌意也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青杏和小螺啜泣著去了,一時間客舍中便只剩了執手相握的兩人。“那賤婢跟你說什麼了?”。
唐成毫無隱瞞,“她說你是宮中的才人,是皇帝地女人,我們不可能在一起!還說我若是壞了你的身子。你,她。我三人都得死,她與我還得被誅九族”。
原本還有些氣怒難平的鄭凌意聞聲沉默了,良久之後突然抬起頭來看著唐成道:“那賤婢說的都是真的。怎麼,你怕了?”。
這一刻,鄭凌意的臉上滿是桀驁,自傷與倔強。
“怕,我正握著皇帝女人的手,又怎麼會不怕”,鄭凌意臉色剛變。唐成後邊的話已隨之而至。“我真怕呀,怕找不到路把你從宮裡帶出來”。
“你怕的只是這個?”。
“偽臨朝武氏者。性非和順,地實寒微。昔充太宗下陳,曾以更衣入侍……掩袖工讒,狐媚偏能惑主”,唐成所吟誦的便是前朝駱賓王為徐敬業所寫地《討武氏檄》,“昔日太宗皇帝的才人都能做高宗皇帝的皇后,進而還能登基稱帝。為什麼你這個才人就不能走出宮城?我怕的是龍首原上地宮城千門萬繞,找不到把你帶出來的路”。
“名為皇子,實為囚徒,方今陛下被流放房州地十四年裡早虧了身子,現在是一天不如一天了,我曾聽表姐說過,太醫署含糊說過什麼三年。依宮中成例,先皇駕崩之後其後宮嬪妃可自請出家度為女冠,一入道門便是斬斷紅塵,再世為人”。
鄭凌意眼中桀驁與倔強已化為柔情,“我朝大戶人家都有自設家廟,家觀以供養僧道之習俗。阿成,你要做官,做很大很大的官,才有可能從皇家道觀中請出女冠奉家供養”。
“原來是循先皇后的舊路”,這條路武則天與高宗皇帝李治走過,隨後的玄宗朝中李隆基與楊玉環也會走上一走,唐成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竟然也會踏上這條路。
不過敢要皇帝的女人就得付出代價,這條路就是再難,也他孃的要趟一趟了。
即便權勢甚大,有“內宮女宰”之稱的上官婉兒也脫不掉“昭容”的身份,如今的鄭凌意就更是想也別想,只要她一天不脫這個身份,原本地處子之身便動不得。皇帝對後宮女子地寵幸都有嚴格的存檔記錄。就如同每年要“刷茬”檢查太監地淨身情況一樣,內宮中對四十五以下,未曾被皇帝寵幸過的所有等級嬪妃每年也有一次例行檢查。
一旦在檢查中發現異常,其後果就會如青杏所言。
睡覺的時間本來就晚,有了青杏這麼個插曲後,兩人都沒了睡意,卻又不好做出別的什麼事情來,便在客舍裡說著閒話。
說著說著,兩人很自然的商量起桐油生意的相關事項來,遠在長安發生的這次兵變,也深深的影響乃至改變了揚州的形勢。
第一百二十六章 我是財神爺!
“周利榮如今怎樣了?”,唐成順手從桌上的瓷盞中拈起一顆紅杏果脯問道。見唐成吃的香甜,鄭凌意也照樣抓了一顆投進口中後含含糊糊道:“他!現在正在揚州府衙後面的牢裡蹲的瓷實著了”。
“嗯?”,即便是武三思已經死了,但揚州府下手的也太快了吧,快的有些不合常理。
“他堂兄,就是武三思門下五狗之一的御史中丞周利用,也在兵變裡跟著主子一起死了”,鄭凌意拈了一枚果脯塞進唐成微微張開的嘴裡後,脆生生笑道:“當街殺人,上次周利榮事情做得太絕,在市井間影響也太壞,早已觸怒了揚州府衙。後來揚州府找他問話時,這個周胖子也倨傲的很,此番靠山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