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部分(第2/4 頁)
,這詩是替我寫地,總要寫出我地心情才好”。
這個主意不可謂不刁鑽,許是鄭凌意也為自己的這個想法得意,脆生生笑說道:“若我肯唱時,便是我接受了你這謝禮;若是不肯唱時,就說明阿成你沒猜對我當時地心思,總需重新來過,等我滿意了才成”。
這一次,黑暗中的沉默延續的時間更長,良久良久之後,掀開風氅的鄭凌意搖了搖手,遠處侍候著的青杏見到這手勢後轉身出了園子,片刻後她再進來時,身後跟著的還有幾個手持各樣琵琶牙板等物的樂工。
這些樂工隨著青杏來到了鞦韆一側。
“《折楊柳》”,唐人風俗,在送別時好折楊柳相贈,尤其是柳條更是必不可少,因“柳”、“留”諧音,此舉意取留客之意。
由這一習俗衍生出《折楊柳》,而這個曲調也是唐人,尤其江南地區最常用的送別曲調,向樂工們吩咐完後,轉身重又上了鞦韆的鄭凌意向唐成招招手,“阿成,蕩我起來”。
時光似乎又倒回了七十日前,鄭凌意坐在鞦韆上,而唐成則站在她身側空出的鞦韆踏板上。
鞦韆悠悠盪起,蜀崗下的揚州十里繁華再次呈現在唐成面前,便在這臨空飛舉的起伏中,隨著悠揚的琵琶牙板之聲,裙裾飄飄的鄭凌意凌空歌道:
折楊柳,挽郎手。
問郎幾時歸,不言但回首。
折楊柳,怨楊柳,如何短長條,只系妾心頭,不繫郎馬首?
第一百二十五章 皇帝的女人我也要
那莫名其妙,卻又不可言說的默契再次發揮了作用,儘管唐成這次一路急趕來揚州的目的是為了桐油生意,但在與鄭凌意相處的這一天裡,唐成連桐油兩字提都沒提過。
鄭凌意也同樣如此,便是前不久發生在京中的那次兵變她也沒說一個字兒,二人背靠背坐在一起閒說著一些不著調兒的事情,譬如唐成一路的見聞,譬如鄭凌意十二歲前捕蝶鬥草的舊事。
相對而言唐成說的並不多,大多時候都是鄭凌意在說,而他則靜靜的聽著,間或插上一兩句無關痛癢的評論。
即便是很平常的一句話,往往也能引來兩人陣陣沒心沒肺的大笑。
鄭凌意的貼身丫頭,站在遠處的青杏看著正仰首大笑,作勢要去打唐成的鄭凌意時,一絲隱憂悄然爬上了眉頭。
秋風悠悠,在唐成的感覺裡,今天的時間似乎過的特別快,他到鄭府時不過剛剛午後時分,但似乎只是轉眼之間就已到了日薄西山的黃昏。
黃昏已至,長日西沉,看著眼前這副夕陽無限近黃昏的圖景,唐成突然感覺到一種類似於歡宴過後曲終人散的悲涼與惋惜,終歸還是要走了!而從明天開始,兩人便得忙於桐油生意,再難像今天這般無拘無束,沒心沒肺的玩笑嬉鬧了。
至於桐油生意做完之後他的家畢竟是在金州啊!
像今天的這般的日子可會再有?便是有,又會是什麼時候?
“阿成,你看那落日像不像個鴿子蛋?”,雖然鄭凌意的聲音依舊是笑吟吟的,但眉眼間的蕭瑟之意卻瞞不住人。
唐成順著鄭凌意的眼神兒也將目光著落在了西沉地落日上,嘴裡卻沒了說話的興致。
等了片刻不見回答,鄭凌意回過頭來看了看,繼而伸手握住了唐成的手。“阿成,再給我吟首詩,要說明我現在心情地”。
鄭凌意話音剛落。幾乎是不假思索的,唐成口中已輕吟著流出一首詩來:
向晚意不適,
驅車登古原。
夕陽無限好,
只是近黃昏!
靜靜聽著唐成的吟誦,鄭凌意一句評論的話也沒說,只是身子卻慢慢的倒在了唐成懷裡,“今晚就住在府裡吧,等月亮起來咱們還去二十四橋”。
這句話說完,鄭凌意跟著又補充了一句道:“明天一早有些事情要好生說說”。
鄭凌意給出了留下的理由,唐成壓根兒也沒提走字兒。歡娛時短,儘管已知其必然要過去,但能多偷得一刻也是好的。
及至兩人吃完飯之後,正值天色黑定,十月正中,圓亮如銀盤般的明月皎皎而起。(j。m)乘車出發,舊地重遊,這一晚的唐成渾似又回到了後世大學裡與室友出遊的情景,心裡什麼都不想,將心懷盡數放開地耍玩笑鬧。而鄭凌意也份外的古靈精怪。一個個匪夷所思的主意連綿而出。
這一晚,很多路過二十四橋的揚州人看到了令人錯愕的一幕,兩個衣衫華貴的少年男女毫無顧忌在大街上牽手狂奔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