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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了。
從後世裡開始。唐成就不喜歡那種自以為是的任性女子,非關容貌,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因以也沒如關關示意的那樣說幾句好聽話來哄,就以她的性子,沒準兒自己哄了,還反倒要被她給看輕,這不是犯賤是什麼?
唐成喜歡地東西很多,但從不包括犯賤。
唐成頷首之間便只答了兩個字,“公道”。
見他兩人如此。關關索性也不再勸。就這樣當面鑼對面鼓的權當做交易也好。彼時青樓女子唱的都是詩,好詩難覓。好詩難尋,但要真能找到一首適合自己的好詩,便能如關關一樣在旬月之間聲名大噪。大多數妓家平日唱的都是傳唱的名曲,你唱我也唱就顯不出特別來,往往到特定時候,譬如鬥歌,花會時便會出重金找地方知名文人獨制新聲。從這一點來說,七織提出的這個要求,就是跟唐成之間的交易。
唐成邊起身活動著手腕兒往書案邊走去,邊問道:“姑娘要什麼詩?內容上總得有個限制,另外是樂府還是律詩,或者絕句、歌行也得說明白了”。
自打七織出道以來何曾見過唐成這樣的人?見著他這副樣子氣兒就不打一處來,“我最喜歡劉庭芝的《代悲白頭翁》,你循著這個就是”。
“落花起興地歌行體!好”,走到書案邊的唐成將身前的窗子盡數開啟,邊騁目外邊的揚州繁華,邊腦中急轉。
“姐姐,那首青山隱隱水迢迢真是他吟的?”,七織氣鼓鼓地聲音自身後傳來。
看到七織吃癟生氣的樣子,關關心裡竟莫名的有些快意,並不是為了那個頭牌地稱謂,而是七織的美色實讓同為女人的關關也難免心生嫉妒,“可不就是他嘛,姐姐還能拿這戍來糊弄你不成?便是想又怎麼糊弄的過去?”。
“我看著不像,不拘是時下還是書裡面寫著的,但凡才子詩人誰不是溫潤如玉?就他……哼!”。
關關聞言正要說話時,便見窗邊的唐成突然扭過頭來,“這是你明春花會上要用?”。
“是啊,怎麼,不行!”,七織回答時就跟吃了槍藥一樣。唐成聞言也沒理睬她,確定之後便援筆伏案疾筆而書,不一會兒功夫後,起身的他放了筆墨,“好了”。
“這麼快,糊弄人哪!”,七織邊走,邊還刻意吟出了《代悲白頭翁》的前幾句,“洛陽城東桃李花,飛來飛去落誰家?洛陽女兒惜顏色,坐見落花長嘆息,今年花落顏色改,明年花開復誰在?”,其潛在的意思就是想提醒唐成,她地標準有多高。
她這邊鬥著氣,好奇地關關就比她快的多了,正在七織還想往下吟誦時,那邊關關地聲音已傳來道:“妹妹,這首你若是不要,姐姐可就收起來了”。
聽關關話音不對,七織也收了詩,幾步到了書案前,低頭看去時,潔白的宣紙上寫著的卻是一首七言歌行的《花下酌酒歌》。
她這邊正看時,看了一遍後意猶未盡的關關已合著曲調小聲清唱起來:
九十春光一擲梭,花前酌酒唱高歌;枝上花開能幾日?世上人生能幾何?
昨朝花勝今朝好,今朝花落成秋草;花前人是去年身,去年人比今年老。
今日花開又一枝,明日來看知是誰?明年今日花開否?今日明年誰得知?
天時不測多風雨,人事難量多齟齬;天時人事兩不齊,莫把春光付流水?
好花難種不長開,少年易老不重來;人生不向花前,花笑人生也是呆!
同樣的七言歌行;同樣的“見花起興”手法;同樣是寫花難常盛,青春易逝;同樣的語言明白如話,不用典故。這首《花下酌酒歌》跟七織剛才所吟的《代悲白頭翁》簡直有太多的相似了,這首雖沒有“年年歲歲花相似,歲歲年年人不同”那樣的名句,但它好在也沒有“但看古來歌舞地,但看黃昏鳥雀悲”的悲涼與消沉。
揚州花會是何等熱鬧的所在,在這樣熱鬧的場合中再去唱黃昏鳥雀悲自然是不合時宜的,唐成這首好就好在結尾的“人生不向花前,花笑人生也是呆”,面對極易將人拋的流光,酌花前,及時行樂,可還有比這樣的詩句更合青樓主旨的?
這首歌無論從要求,個人愛好,還是主旨上,簡直就是為七織量身打造,饒是她想說一句不好,也實在是虧心的說不出口。
靜靜的在書案前站了許久,就是一字一字的扣著看也夠三遍的時間之後,七織才伸出手去將墨跡已乾的詩作小心卷收了起來,“關關姐姐,你可得替我保密才成”……
將文卷納入袖中藏好後,天生一段妖媚的七織徑直走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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