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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這根本就不是廟裡高僧大德所說的緣法。而是尊重,唐成很少掛在嘴邊卻又實實在在的尊重。原來在他心裡,人跟人,至少自己和他之間真是一樣的!
“我想幫你贖身”,這事兒唐成早就想過的,因也就說的順溜,“我現在正在做一門營生,不過多久想是就能有些錢財了。多少雖然不知,但替你贖身的錢總該是夠的;至於你地身籍在衙門。也有解決的辦法,關關你覺得怎麼樣?”。
“啊,你說什麼?”,關關先是一愣,隨即腦子裡一陣兒炸響。“贖身?”。
“恩,贖身,這地方太雜了些。老呆在這裡不好,贖身出來後你想做些什麼地話,咱們再商量就是”。
關關很久沒有說話。默默的走著,待心情平復下來之後,兩人也已到了一樓門口處,“能贖身出來自然最好,至於贖身錢這幾年我也攢了些私房……”。
“行,你有這想法就好,至於其它的就不要操心了”,說著,唐成揚了揚手。“好了。你也不要再送,我走了”。
“阿成……謝謝……”。關關展顏一笑,“不管能不能成,我都謝謝你”。
“謝什麼,金州千里你勞而無獲,我可曾謝過你了?”,笑著答了一句,唐成揮揮手出門去了。
“公子好走,得便兒再來啊!”,門口的龜公魏嶽送客之後,回頭看了看門裡正笑的燦爛地關關,心下暗道:“這小官兒好手段!能讓三樓的紅阿姑親自送下來”。
便正在這時,燦然而笑,目送著唐成遠去的關關臉上突然毫無徵兆地落下淚來,見到這一幕,魏龜公跟被人燙了一樣刷的扭過臉去,朝著唐成的背影悄然亮了亮大拇哥兒,“好小官兒,看著嫩,但這手段……高,實在是高!”。
唐成回到客棧後約莫又過了個多時辰,鄭五也回來了,循著鄭凌意地交代稱呼道:“公子交代找的人已經找好了,現在要不要見見?”。
“我這兒有了現成的更好人選,這人倒是沒用了……”,言至此處,唐成又想了想後,“五哥你說說,這人啥情況”。
“這人也是個波斯胡,不過他信奉的是十字寺裡的亞述教,噢,也就是咱們說的景教,兩個月前才剛由廣州到揚州,本地認識他的波斯胡不多,人也夠機靈”。
“嗯,此人口舌怎麼樣?上不上鎖?”,見鄭五有些茫然,唐成笑著解釋道:“就是說他嘴嚴不嚴”。
“他在揚州混的慘,本就想去獅子國投奔親戚,只是船錢不夠才耽誤到現在,已經跟他說好了,今晚辦完事由七弟,九弟親自送他上船”。
“好!五哥事兒辦得好,晚上帶他一起去,只是目前計劃有變,到時候具體要他做什麼聽我吩咐就是,人嘛,我就不見了”。
夕陽西下時分,正在吃飯的唐成接蹲點兒守候地鄭九來報,“薛東出門往快活樓去了”。
唐成點點頭,將面前地雕胡飯吃完之後,叫醒正酣睡的吳玉軍後,兩人策馬直往快活樓而去。
夜色中,快活樓所在地坊區當真是花燈璀璨,遊人如織,兩邊臨街的閣樓上,各家青樓里名字上不了花牌的妓家們濃妝豔抹的憑欄而立,揮動著手中戲水鴛鴦的各色錦帕頻頻向長街上的遊客招展,樓下三五成群的來客們邊緩步而行,邊藉著璀璨的花燈欣賞、品評著兩邊樓上妓家的顏色,若有滿意的時便自往那家樓下站定,伸手迎接樓上悠悠飄蕩下來的錦帕。隨即便有笑呵呵的龜公迎上前,循著錦帕上繡著的名字帶客人入樓尋人。
彼時夜色將黑,正是熱鬧而起的時候,這個揚州城內青樓妓家聚集的坊區當真是花燈如火,脂香滿街,入目處兩邊樓上含笑招手的盛裝妓家何止千數?鶯鶯燕語之聲便如夜間的海潮綿綿不止,糯糯而來
處身在這樣的環境裡,唐成終於明白了“騎馬依斜橋,滿樓紅袖招”到底是一種何等壯觀的景象。
本還有些迷迷瞪瞪地吳玉軍一踏上花街。抽了抽鼻子後頓時精神抖擻起來,騎在馬上伸手過來拍了拍唐成的肩膀,嘿嘿淫笑道:“阿成你今天怎麼轉了性子?走,哥哥帶你好好見識見識揚州風月”。
揚州風月第一的快活樓此時正是花團錦簇忙的熱鬧的時候,碩大的廳堂內滿滿的坐滿了人,唐成見領他兩人進去的卻已不再是中午地那個龜公。
“今晚正值本樓花會,二位尊客且在此稍等,本樓凡上花牌的姑娘稍後會一一獻藝以訂今晚花魁歸屬。尊客若有滿意地,便請記住花名。獻藝過後自有安排”,說起來雖然來過一次,但上次卻是周利榮包場,這些程式唐成都沒見過,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