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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都沒心思理會還在持續的打鬥,目光直接投向了聖壇,隨後他們幾乎是無一例外的陷入了呆滯狀態。
自建祠以來已日夜不滅燃燒了三十九年的聖火……熄了?!
打擊實在是太大!
這時節,鄭五找來的那小子趁勢從一個柱子後衝了過來,嘴裡大叫著“他們滅了聖火。就是這群暴徒滅地聖火!”,嘴裡喊著,他的人已如泥鰍一般向這群波斯人身後鑽去。
及至薛東的那些下人再想去抓那小子時,已經是不可能了。
看著那小子趁亂溜出了殿門,看著鄭五緊跟著他身後走進了殿外的黑暗之後,唐成徹底放下心來。
今晚,由他親手策劃的這一切至此已完美落幕。
且不說那聖火到底是不是薛東等人無意間弄熄的。就算他們清楚的知道不是自己乾地,現在也別想辯說清楚了。
唐成並沒有跟著鄭五就走,而是又在殿中呆了一會兒,隨著外面進來的波斯胡越來越多,他跟其他看熱鬧的唐人也被清出了殿門。
當殿門緩緩關上時,唐成聽到的是薛東已然帶著驚恐的聲音,“我是羽林親衛,你們誰敢動我?”。
噼裡啪啦。丁零桄榔……
即便是隔著厚厚的殿門,薛東及手下家丁們的慘叫聲依然清晰可聞。
這廝叫的實在是太響了……
“阿成,你跑地太快了”。人群裡找到唐成的吳玉軍招呼了一句後,邊探頭探腦的往已經關上地殿門裡使勁瞅,嘴裡猶自碎碎念道:“打,往死裡打,老子讓你拽,讓你張嘴就要五成……”,嘴裡碎碎念著,他手上還來回比劃個不停。彷彿他也身臨其境的正在猛踹薛東。
“任務終於完成了!”,回客棧的路上。唐成如釋重負的吐了一口氣。
都拉赫是個老狐狸,商人的心性是最不好度量的,如果僅僅是青樓爭風后兒子被打,都拉赫極有可能會為了長遠利益服軟妥協。但在經過剛才的祆祠聖火之事後,雙方之間已是互為死仇,到了這一步,就是都拉赫本人想退也已經不可能了。
去年年初第一次從張縣令口中聽到李隆基的名字時,唐成還只是個連縣學都沒進地鄉下小子。將近兩年了,尤其是經過這數月以來的忍耐。等待和佈置。終於在今晚完成了張亮開出地價碼和考驗,完成的過程近乎完美。至此,他總算是抓住了李三郎的影子。
原本唐成最初的想法和目的只是希望能在這鋪巨大的桐油生意中分一杯羹,當時最大膽的想法也不過是攜手孫使君壟斷金州的桐油生意,直到他第一次跟吳玉軍一起來揚州的路上,依舊還是這樣地想法。
但是誰又能想到事情竟然發生了這麼大地變化?在這裡他認識了具有典型兩面性的鄭凌意,並由此獲得了對海商整個地桐油供貨權及部分定價權當手中資本極度膨脹時,當掌握了這樣的支點時,唐成在這鋪生意中所追逐的東西也悄然發生了改變,利潤和錢財已經變得不是最重要,而被利潤吸引來的人轉而成了主要目標。
來揚州的目的本是為了桐油生意,最終,桐油生意成為了表象,真正的大生意變成了對人的追逐,他是如此,張亮也同樣如此。只不過他追逐的是李隆基,而張亮追逐的則是掌握著巨大財富的胡人海商。
而就在剛才祆祠聖壇裡的聖火熄滅的那一刻,這鋪生意中的生意,真正的大生意也已塵埃落定,張亮及其代表的李隆基得到了他們想要的,而唐成也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這是一鋪雙贏的生意,作為穿越人,在後世公司裡幹過的唐成很明白一點:雙贏的生意才是真正能做得長久的生意。
而更妙的是在這鋪生意裡,唐成和張亮一樣,都認為自己才是獲得利益最大的一方,區別就在於張亮的收穫是顯性的,而唐成的收益則是隱形的。
這些隱形收益的獲益人不僅有他,還有他的家人和鄭凌意。
細細回顧這鋪桐油生意,從小到大的轉變,直到最後超越生意本身,唐成竟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後世學過的馬哲裡的一句話:“世界是運動的,世界是聯絡的”。
水無常勢,時移而事移,對於唐成而言,從這鋪桐油生意中親身感受到的最重要地經驗就是:機遇不是絕對的有或者無。它總是隨著時間的流逝和事情的變化而出現,抑或消失。哀嘆沒有機遇毫無意義,真正的意義在於怎樣憑藉已有的東西去創造,乃至於引發機遇,並最終牢牢的抓住它!
這是後世老生常談地道理,但這些老生常談的道理卻總是需要在親身經歷過後,才能真正的明白它。信服它,進而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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