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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油然湧起一陣兒感動,能把這樣的話說出來,這裡面隱含的是足夠地信任,雖然她說的也很婉曲,但意思唐成已全然明白了。
唐成畢竟是穿越過來的,即便歷史知識再不好,但總知道韋后試圖效仿婆婆武則天。引動李隆基聯合太平公主平亂的事情,說來本是庶子出身,府中位列老三的李隆基也正是憑藉這次廢韋后而開始嶄露頭角的。
涉及到皇位之爭時,武則天連親生兒子能都殺。那韋后對老情人動了心思也就不足為奇了,畢竟此前間接透過武三思來掌握群臣,總不如自己親自動手的好。如此說來,韋后如今該是樂見武、李之爭,這兩人不論誰敗了對她都只有好處。
而這也該是揚州市舶司及鄭凌意保持如此態度的根本原因了,市舶司只要一天不開口,兩邊就得一直鬥下去直到今年的新油出來。
“倒也不全為這個”,聽唐成說完自己的想法。鄭凌意補充道:“陛下也有打壓一下揚州海商們地意思。他們跟揚州大都督府靠的太近了,近的讓他們都忘了自己的身份”。
聞言唐成心底一聲喟嘆。商賈地地位還真是不高啊,即便開放如唐朝,心底還是瞧不起商人的,而當這些富可敵國的商人與軍政勾連太近的時候,打壓也就隨之而至,想來若非是考慮到海商們實是內宮的一大財源,只怕下手就會更狠,而不是現在這般敲打了。
話說到這一步時,唐成其實就已經明白鄭凌意,或者說是揚州市舶司的態度了,他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拖,以此靜觀李,武之爭,順便用這種方式來敲打那些心急如焚的海商們,不到新油將要出來地時刻,市舶司是絕不會亮明底牌地。
“看來市舶司終究還是要接手桐油交易的”,市舶司既已決定插手,那就意味著利潤會受到很大地擠壓,這種情況下孫使君夫婦未必會再繼續,眼瞅著這鋪寄託著發財希望,並花費了偌大心思的生意就這麼破滅掉,唐成心中的遺憾可想而知。
看來這世間還真沒有免費的午餐可吃,靜靜的坐了一會兒後,唐成的心思從沮喪裡振作起來,“我明白了,也是到該走的時候了,今天就算辭行吧!異日若有緣法,當再續長夜之遊”。
鄭凌意的身子猛然一抖,“你不是想賺錢嘛,怎麼就急著走?”。
“我是想賺錢,畢竟只有有了錢才能讓家人和自己都過的更好些,這也是我前來揚州的原因”,唐成絲毫沒做掩飾,但讓他不解的是鄭凌意的意思。
“我認識的那麼多人裡,雖然個個都想要錢,但這樣坦率說出來的,唐成你是第一個”,說完這句之後,鄭凌意笑了笑,“揚州市舶司雖然最終會插手,但到底定價多少還是未知之數,再則揚州市舶衙門還有一個許可權,便是可指定桐油供貨商戶”。
就如同這暖陽下吹拂的秋風一樣,鄭凌意稍一沉吟之後以若不經意的語調道:“指誰不也是指,本司新近到任也沒有可資信任之人,便指給你吧,至於價格,唐成你先擬定一個出來,介時咱們再做會商就是。你既然有心做這鋪生意,行情總該還是懂的”。
鄭凌意的話語極淡,但這番話的份量卻能砸死人,她剛剛許下的可是一片金山銀海呀,具有部分定價權的特許供貨商!在方今的形勢下,誰掌握了這個,誰就等於同時掌握住了海商及桐油商的命脈,這裡面到底有多大的利潤,饒是唐成在後世裡幹過公司,見過世面,現在也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冷氣。
好處足夠多,也足夠大,以至於需要唐成接連好幾個深呼吸,默唸了四五遍“利令智昏”之後才能讓心情平復下來,恢復正常的思考。
這次思考的時間異常長久,其間鄭凌意也沒說話,就這樣默默的枕著唐成的肩窩聽風聲,曬暖陽。
“若我所見不差的話,如今長安城中皇宮不論,最有勢力的當是四家人物,既然武大人及太子都已派了人來”,許久許久之後,鄭凌意終於唐成說話了,不過他問出來的卻是一個非常古怪的問題,“卻不知鎮國太平公主府及安國相王府上可曾來人?”。
“你知道的倒是挺多,揚州富甲天下,而海商則富甲揚州,即便不為這個,單隻為武、李之爭,相王府及公主府上也會來人的”。
“這就好”,唐成長吁出一口氣後緩緩聲道:“那這鋪生意我就做了”。唐朝公務員》''(
第一百零八章這鋪生意我做了)
第一百零九章 回金州
“你這話什麼意思?”,任鄭凌意怎麼去想,依舊還是不解。
“沒什麼意思,就是問問”,非是唐成不想解釋,而是實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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