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部分(第3/4 頁)
織忍不住猛一皺眉。“也不知憐惜些”。
“這話你剛才怎麼不說”,唐成邊說邊伸出手去撫慰她的痛處,全身軟癱在唐成懷裡的七織欲推無力便也只能由著他去。只是臉上的輕紅很快的就變成了豔紅。
“無力慵移腕,多嬌愛斂躬,汗流珠點點,發亂綠蔥蔥”,唐成手上撫慰不停的輕笑道:“元微之曾說女子最美便是昨夜海棠拭新紅地時候,不愧是花叢老手,他這話實在是經驗之談”。
“脂粉花了,鬢髮也亂了還有什麼可美的”。七織嘴上雖然這麼說,但臉上的甜甜笑容卻暴露了她對這句話的受用,“這樣的詩都寫,這元微之必定是個輕薄無行的放浪子,他是誰?”。
“元微之元……原是我在山南東道的舊識,說了你也不認識”,幸虧轉口轉的快,微之是元稹的字,此時這個與白居易齊名的中唐名詩人可還沒出生。“不過放浪無行這四個字倒也不算冤枉了他”。
“噢?”,七織地頭在唐成懷裡蹭了蹭。“說來聽聽”。
“不過是個老套地故事罷了。元微之遇到了一個才貌雙絕的女子,開始地時候固然是如膠似漆。及至元微之後來又遇上了新人後,便將前面那女子給始亂終棄了”。嘴裡含糊說著,唐成心下想著的卻是元稹“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名句,以及名妓薛被拋棄後地荒涼心境。
“晦氣!”,啐過之後,七織又道:“那女子後來呢?”。
“這也是我聽說的,跟我說這故事的可沒說過女子後來怎樣了,只記得她留下了一首名為《春望》的詩”,不等七織再問,唐成自將那首詩唸了出來:“風花日漸老,佳期猶渺渺。不結同心人,空結同心草”。
七織靜靜聽完後,幽幽一聲輕嘆道:“詩名《春望》,詩中又說佳期猶渺渺,最後兩句雖是怨,但全詩卻是怨中生盼,可憐這女子終究是難對那負心人忘情”。
聞言,還沒從元稹與薛濤故事中走出來的唐成隨口道:“是啊,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真情不易,忘情卻更難”,言至此處,唐成猛地停住了話語,繼而自嘲的搖了搖頭。
李英紈在金州依門盼歸,鄭凌意在揚州日日思念,他自己卻沒頂住誘惑在長安爬上了另一個女人的身子,五十步笑百步,他也不比元稹強到那裡去。
“你在想什麼?”,見唐成話說到一半兒停了口,七織出言問道。
七織的聲音很輕,正想著心事的唐成就沒聽見,等了一會兒不見回答,七織揚起頭來看了唐成一眼後,驀然提高了些音量道:“後悔了?”。
“悔什麼?”。
“聽關關姐說,你跟李……可是琴瑟和諧的很哪”。
看著一臉醋意的七織,唐成心中直罵自己嘴賤,剛才幹嘛要調笑,不調笑自然就不會說到元稹和薛濤,自然也就不會壞了現在的氣氛。有些事情肯定是必須得說的,但現在顯然不是一個合適的時間。
唐成抬起另一隻閒著的手兜住七織揚起的臉蛋。“脫你衣服的是我,把你抱上床地也是我,此前我雖然喝了些酒但一點兒也沒醉,我自己頭腦清醒做出的事兒,又有什麼可悔的?”。
聞言。七織剛才猛然繃起的臉放鬆了不少,“這還差不多”。
“小心眼”,唐成長長的手指按了按七織地臉蛋兒後正色說道:“有些話本不合適現在來說,不過是既然話趕話的趕到了,也就說說吧”。
七織的眼睛亮晶晶的盯著唐成,“嗯,你說”。
“咱們既已如此。我總不能像元微之一樣讓你沒個著落處,明天到張亮府走禮的時候我就跟他說為你贖身的事兒,我自有錢來辦無需你費心。贖身出來之後你就先在此間住著,等我了結了在長安的事情後就帶你回山南東道見二老……”。
唐成說著自己地安排,渾沒注意到聽著這些的七織臉上最後一絲緊繃也已悄然消失。眼睛雖依舊是剛才那般亮晶晶的,但裡面已經有了微微的喜意。
不等唐成說完,七織打斷了他插話道:“你來長安趕考,一回去突然就多了個我,你怎麼跟大娘子說?她要是為難我怎麼辦?”,問完這些,七織盯的唐成更緊了,一雙眼睛真是眨都不眨地等著他回答。
“別這麼看我。小心眼珠子瞪出來了”,許是覺得兩人間氣氛有些悶,唐成調笑了一句略作調節,調笑完後恢復了正色道:“此事自有我來跟英紈說,她要生氣我就接著,這事本是我做的不好,不過有一點你儘可以放心,就是英紈想為難人也是由我接著,我斷不至於躲在後面看你難受不管”。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