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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黑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但那怕有任何一點兒可能都不能掉以輕心。這一點是唐成早就想到的,是以說的就份外懇切,只讓那十二個護衛心裡聽的熱乎乎的,其他那些個護衛也實在是覺得跟著這樣的領頭人一起辦差,就是累些苦些也真是值了。
好言一句暖人心,人與人之間的相處,合適不合適還不就看一份心!
隨後唐成話鋒一轉說到了此前萬騎的跋扈,說到了大將軍的前程就是兄弟們自己的前程,不管於公於私咱們都得維護住大將軍的威權,斷然不能讓一群操蛋丘八蹬鼻子上臉惹的大將軍遭人恥笑無能。先是鼓動完後,復又開始取笑今早捱打萬騎軍士們的醜態,歸根結底一句話:這些個萬騎都是一戳就倒的紙老虎,咱們硬他們就軟,咱們再硬些他們就得爬下。
幹,就他娘這麼幹了!
見眾護衛意氣昂揚的連連點頭,唐成笑的很舒心,此時像韋播這等背景的豪門外戚,本府家人再加上莊客佃戶什麼的動輒數以千計,像前隋那個楊素家人都上萬了,能在這麼些人裡被挑出來做隨身護衛,鐵定得是信得過的身邊人,他們日常跟韋播在一起的時間可比自己和韋睿多多了,只要這些人同樣認同這一理念,就等於韋播天天都在受薰陶。
越是性格優柔的人越容易受身邊小環境的影響。
韋播不是耳根子軟嘛,韋老七不是想要控制他嘛,來,我就跟你試試火兒。
唐成與護衛們越說越是投機,渾然沒感覺到時間的流逝,直到有一個帥帳外正當值的護衛過來找說大將軍傳見,他這才頗有些依依不捨的走了。
唐成知道這些當值護衛是跟韋播形影不離的,出了差房後低聲問道:“大將軍找我什麼事?”。
對唐成還有什麼不能說的?當值護衛一點沒隱瞞,左右看看後低聲道:“剛才大將軍聽了七爺的勸去看望安撫那兩隊受了鞭打的軍士,偏偏那些個措大的夯貨不識抬舉……”,後面的話當值護衛有些不好意思說了。
雖然他沒說完,唐成也全都明白了,肯定是那些個被打的軍士沒給韋播好臉色,至於其中原因已經無需再說。
聽到這個訊息,唐成差點要仰天長嘯了,啥叫天隨人願,這就是!
進了帥帳卻沒見著韋睿,唐成正自詫異時,驀然就聽韋播猛的一拍帥案恨聲道:“威權不立,諸令不行!唐成,督行軍紀該怎麼辦就怎麼辦!”。
躬身接令,唐成中氣十足的促聲道:“屬下遵令!”。
第二百零六章 你要什麼?
一朝權在手,便把令來行。*(/**既有韋播軍令在手,唐成便將手中監督軍紀的職司乾的十分出色。
從那天開始,手下又增派了八個護衛的唐成就算是跟趙樸長在了一起,凡是正常操訓時間準時必到,甚至連操訓後的時間也被他納入管理之中,趙樸這一軍的營房外愣是被他安排了護衛輪流值守,從操訓完到異日早晨至少也有兩三次暗點名,這種情況下大活人的軍士要想偷偷溜號出去實在是難如登天。
監察之中凡有人違反軍紀必做處理,唐成簡直一絲不苟到了極處。
都說萬騎跋扈,這說法自然是其來有自,這不僅表現在脾氣秉性上,也表現在軍中的日常生活裡。既然紮營在誘惑極多的花花世界長安,軍士們還能真一天到晚呆在營房裡不成?這還更別說許多軍士的家人就住在距離麟德門最近的西城牆下。眼見著軍中其他軍士們日子過的愜意,而自己等卻跟坐了牢一樣從早到晚不敢有一點放鬆,本就與唐成等人有了心結的趙樸部軍士們自然是心中怨憤,由此帶來的與護衛們的小摩擦真是天天都有,不滿的情緒也隨著這些小摩擦慢慢積攢起來。
因是這些個小摩擦的火藥味兒都濃,是以每一次都需趙樸出面調停,找事兒的容易抹事兒難,接連半個月下來直把趙樸整的是疲於奔命煩惱不堪,更要命的是隨著他在一次次摩擦中出面和稀泥的調解,慢慢的那些覺得受了委屈的屬下軍士們也對他冷落甚至是有些對立起來。
風箱裡的老鼠兩頭受氣,趙樸現在的日子真叫一個難過。
這天黃昏,唐成在一隊護衛的保護下回到住處,進了二進院子後就看到七織的貼身丫頭小青正與小玉及雙成說的熱鬧。
“奴婢見過大官人”,因著身契地事情,小青對唐成實是發自心底的感激,福身見禮之後,小丫頭甜甜笑著脆生生道:“小姐前些日子潛心學了一支傳自龜茲的新胡舞。今個兒晚上是第一次演舞,特命小婢來請大官人,若有閒暇就請去瞧瞧”。
張亮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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