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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的下人們左右環視,議論蜂起。站在院門臺階上的韋播更是臉色陡然一變。
眼見著臉色變化地韋睿就要張口否認,唐成用捆著的手掏出懷中放著的那份記錄輕輕搖動道:“位列三品,身份貴重,而今大庭廣眾之下七將軍可不能亂說話,否則一旦被人當眾拆穿,七將軍一日之間可就成長安笑柄了”。
看著唐成手中捏著的記錄,韋睿臉上青紅一片,“你……你竟敢監控本將軍”。
“沒有大將軍手令。就是我有這想法手下也不會執行,七將軍太高看我了”,唐成看著氣急敗壞的韋睿微微一笑,“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怪只怪七將軍對大將軍和萬騎軍太上心,手又伸的太長。手莫伸,伸手必被抓!”。
唐成嘴裡說著,手中拿著的那份記錄已被走下臺階的韋播一把抄了過去,見狀唐成又是一笑。接茬剛才地話逼問道:“還是藉著剛才的話頭兒,七將軍安插人手窺伺大將軍公事與私宅機密在先,繼而出言蠱惑大將軍斬殺屬下與家人在後,就憑著這兩條,不知七將軍又該是個什麼罪過?”。
在這眾目睽睽之下被唐成駁的無話可說,王均等一干護衛又像盯血仇一樣盯著他,更別說那些個下人們看他的眼神了。以韋睿如此身份豈能受得了這個,臉上滾過一道紅之後眼瞅著就要發飆。“鼠輩敢爾”,這邊他剛開口說了四個字。就聽一陣咳嗽聲響起,剛才一直站在後面地韋振上前了幾步。“誤會,都是誤會。哎!這世上多少事都是因聽岔了話以訛傳訛鬧的不可開交。沒想到這次又是如此”。
韋振一邊說一邊從懷裡掏出錦帕揩了揩嘴角後復又溫言道:“至於柯昌明等人,老七操切老五的事兒也是有的,就是親戚之間也還喜歡相互探問不是,本就是兄弟情深的事情怎麼能跟窺人私隱扯到一處?老五,你要明白老七這份心意”。
咳咳地又咳嗽了兩聲後,韋振板起臉來扭頭呵斥道:“老七,以後做事不可如此孟浪,就是關心你五哥有什麼事也該直接問他,揹著他這個主子算什麼事
“侄子知錯了”,韋睿規規矩矩的答應了一聲後,又向正翻著記錄的韋播道:“弟弟做事有什麼不妥帖處,也都是出自一片真心,還請五哥念在兄弟情分上原諒了弟弟這一回”。
危機危機,危險裡蘊含機遇,要學會從危險裡發現並把握機遇,這原是唐成從金州孫使君身上學到的最重要一點。今天這突如其來的事情就是如此,可能的殺身之禍背後,當唐成拿到那份記錄時他已明確的看到了機遇——一個使二韋兄弟徹底決裂翻臉地機遇。
如今唐成在韋播軍中該做的鋪墊工作都已經做地差不多了,只要消除了韋睿這個不確定因素,那以後的事情只需要按部就班地調控著節奏並最終配合李隆基的臨門一擊就行了,甚至從某個層面上來說,只要能抓住眼前地機會能使二韋決裂,韋播以後不會再生變,那唐成此刻所作的一切就基本結束了。
這些想法都是電石火花間地靈光一閃,在快馬奔往韋府時唐成就已經打定了主意,此番前來他就是兩個目的,一個危,一個則是機,以退為進消除可能的殺身之威脅,進而把握機會使二韋決裂。
前面的進展倒也順利,但此時眼見著一場能讓二韋兄弟徹底翻臉的大事就此要被韋振幾句話給消弭無形,唐成心中急轉之間嘿嘿一聲冷笑道:“這位便是韋三太爺,好一個誤會,王均,若是我開始沒聽錯的話,要尋個錯處殺了咱們祭旗的主意就是三太爺給出的吧?”。
眼前的一切可謂都是由王均聽了王儀的話而起,韋振輕飄飄一句誤會說的容易,但對於王均來說此時若不加辯白,那事後所有的黑鍋和套子可都得他與王儀來背,這時節就是唐成不說這話,他也不能不為自己剖辯。
“三太爺說的真是輕巧,好一個誤會”,王均上前一步咬牙笑道:“此前三太爺長年在隴右邊軍效力,我還敬重你是條好漢,卻沒想到三太爺竟是連說出的話都能吞回去。敢說不敢認的好漢,嘿嘿,就是街上地討飯花子也知道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怎麼,大名鼎鼎的韋三太爺連個討飯花子都不如?”。
聽著王均的話,唐成心中真是竊喜不已,沒想到啊沒想到,往日看來甚是粗豪的王均竟然有如此辭鋒。
韋振一輩子要強。如今老了老了卻被王均這樣一個身份鄙賤的下人當眾指責,這讓他如何受得了,“你……”,剛一開口。氣怒攻心之下就是一陣急促的咳嗽,後面地話卻是再也說不下去了。
“王均住口”,韋播話剛出口的同時,韋睿已經再也忍不住心中憋火的從三進院門處大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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