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部分(第1/4 頁)
能,其言其詩歷來最易為殊士子所稱引”。
“噢,你知道的倒是不少”。
“韋郎有所不知,賤妾這也是見得多了。每年科考之後,這樣計程車子賤妾總要碰上幾個”,梁盼盼嘆息著輕笑道:“士子們多年寒窗苦讀,隨後不遠千里進京赴考,其中艱辛自不待言。一朝落第自是萬念俱灰。論說起來唐成還算好的,這些年賤妾所見還多有痛哭流涕以至於傷極吐血的,莫說四五觴酒,似這等心氣極高的一旦絕望,觴酒便的也多”。
“嗯”,韋播看著唐成搖了搖頭,“看來他也是知道得罪了太平公主就今科無望了”。
聞言,梁盼盼點了點頭,看向唐成的眼神兒裡實有幾分真心地惋惜,“賤妾也是今天才知道近日來哄傳京城,被賀博士及張春江讚許為其才如海地《蜀道難》竟是出自他手。此後為七織不惜當廳對公主寵愛的堂侄大打出手,這唐成真算得是有才有義了,這樣地人竟然科舉無望。哎。真是可惜了”。
“一年多來我這可是第一次聽到你對某人如此稱許”,韋播的手撫上樑盼盼肩頭時話音兒裡已微微帶上了些酸味兒。
“詩才什麼地就罷了,賤妾這些年見過地才子也多”,身子順勢偎進韋播地懷裡,梁盼盼幽幽聲道:“賤妾稱許的是他對七織的那份情義,盼只盼……”。
“本將軍千金一諾,還能負了你不成?”,韋播生性不習慣這般的兒女柔情,硬硬的安慰了一句後。手指著唐成豪聲道:“就是他也沒什麼可惜的,沒了張屠徊吃不了混毛豬,嘿嘿,鎮國公主還真能一手遮天?”。
韋播話剛說完,不等梁盼盼再說什麼,就聽房中通往廂房的門戶“呀”的一響,手腕處掛著馬鞭的韋睿一臉兒笑地從裡邊走了出來,“五哥好豪氣,這話真說的是擲地有聲”。
“七弟。你怎麼在這
“我怎麼就不能在這兒,怎麼,礙著五哥跟小嫂子親熱了?”,韋睿的心情看來實在是好的很,“我聽說了你那營裡兵將鬧事的訊息後當即就趕過去了,去了之後才知道五哥已經走了。你那親隨說小嫂子的丫鬟曾來找過,我就直接到了這裡,誰知我來了你們還沒到,小嫂子這閨房不方便,遂就在隔壁廂房歇著,後來……”。
韋播一聽韋睿說到上午兵將鬧事的事情,臉上的笑容頓時就不見了蹤影,“別提那些個混賬行子,愣是把老子的懷柔當成了怕事。一群喂不熟地白眼狼。有他們難受的時候兒”。
“五哥別生氣,他們都是些什麼人。咱們又是什麼身份,值當得跟這些粗人置氣?五哥你上午措處的就好。有將帥之風”,韋睿說話間順手將韋播的酒觴斟滿後遞了過去,“三叔說的好,現在情形特殊,咱們且先將就著他們,等大事一了,五哥你想怎麼收拾這群王八蛋,弟弟我絕不攔著”。
“算了,不說了”,韋播仰脖將一觴酒一飲而盡,鬱悶道:“我接著忍就是”。
見韋播鬱結難平,韋睿笑著轉了話題道:“五哥也別惱,弟弟這兒倒是有個好訊息”,說著,韋睿偏頭看了看趴在案几上睡得正香的唐成,“是關於他地”。
“噢,什麼訊息,老七你快說”。
韋播聽到這個訊息也實在是真高興,論說起來一個正三品的撫遠大將軍怎麼著也不至於對區區一個應考士子如此在意,但他情況不同啊!
韋播雖說出身於顯赫一時的京兆名門韋氏,且也是嫡系血脈出身,無奈父母卻去世的太早。父母這一去韋播的日子就難過了,大家族從外面看著光鮮富貴,但內裡的傾軋爭鬥卻是一刻不停,他一個無父無母的半大孩子難免要受各房的氣。
韋播自小也是受寵長大的,突然之間怎麼受得了這個,但他既無力反抗就只能忍著,忍到憋不住時就難免啼哭,哭地多了他在府裡就越發不招待見,發展到最後就連下人都敢對他陽奉陰違了。越是如此,韋播越受欺負,表面地性子也就越弱,而心中隱藏的暴戾也就越多。長而久之地下來,就使其形成了近似病態分裂症般的性格。此後別說是族學,就連房門都出得少了。
簡而言之一句話,韋播本人就是個活生生地唐朝版問題少年,韋家偌大一個家族,在那段日子對他還算不錯的就只有兩個人,一個就是三叔,而另一個則是他姑母,也就是當今的韋皇后。
三叔對他的好是出於子侄間的一視同仁,畢竟他是個在外統兵的將領,每年回家的時候有限,回來後見著子侄們看誰都親。相較於三叔,那時尚是太子妃的姑母對韋播可是實實在在的真好。別看韋家上一代兄弟姐妹不少,但要論兄妹間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