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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的援軍”。
“當年三家一般落魄。抱團取暖乃是人之常情。如今李誠忠平白無故了個王。其它兩紅眼還來不。會來救他?事李誠忠未必不知不過是抓救命稻草般懷著僥倖之心罷了。嘿!他卻忘倒黴的時候最是僥倖不的”。
“這畢竟是血誓……”。柳隨風這還沒說完自己都不信了。“那。以無缺的意思咱們現在該當如何?”。
“某等辛辛苦苦來饒樂可不是為了陪著李誠忠送死的”。唐成抬手之間重重拍在柳隨風帶的《漢書》上。“有這麼好的例子在。咱們說不要好生學上一學了”。
二百七十六章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變數
二百七十六章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變數
間一點點過去天色漸漸走向了黃昏,在司馬府上天的麥香也慢慢淡了下來。
司馬府公事房內已經點起了牛油燈盞,燈樹上七八盞油燈將屋裡照的透亮的同時也散發出一股略有些濃重的腥羶氣息。
天成軍校尉陳雷就坐在燈樹旁邊,雙腿分開,兩手平放在膝上,腰挺的筆直,實實在在是一副坐如鐘的模樣,他坐的很安靜沒有發出半點聲響,只是用間或閃過熱切眼神的目光看著對面不遠處的唐成。
柳隨風與他截然是兩個樣子,自打鄭三進來之後柳大公子就再也坐不住了,從胡凳上起身後就開始在公事房內不停的踱著步子,他的眼神裡有著甚至比陳雷更多的熱切與激動,但與此同時那雙負於身後的手也已攥在了一起,攥的如此之緊以至於青筋顯露之間沒了半點血色,幾乎是固定的頻率,每當他在房中踱步到一個直線走完時都會扭過頭去看看公案後的唐成。
唐成沒看他,也沒看陳雷,只是靜靜的看著身前公案上的那份大都督府地圖。
地圖上饒樂都府的各處門戶已經被標註的清清楚楚,甚至就連護衛們換班的時間也已標註好了,此時唐成便一邊看著這份與陳雷討論過數次的地圖,邊不時向鄭三問幾句話。
“是,剛過正午沒多久的時大都督府裡派出了四個人,這幾人最少也三十多歲了,背後鼓囊囊的揹著什麼東西,因是有風氅遮著也看不清楚”,鄭三一邊回答一邊心下詫異著姑爺今天究竟是怎麼了同一件事情他都問過三遍了。
鄭三說完之,柳隨風猛然停住了步子,“這會不會是李誠忠派去催促援軍的信使?”。
唐成沒回答柳隨風的,側身扭頭看著站在公案邊的鄭三,“他們是從那個門裡出來的”。
“正門”,三很肯定的點了點頭“小的就一個人,都督府那麼多門戶也照應不過來以查清所有的門戶後就一直守在正門外”。
“正午……”∩問完後將這個時間在嘴裡反覆好一陣兒咂摸。“陳校尉久在邊軍。自當知道這北地蕃族中人若要長途遠行一般當選在什麼時候?”。
“早晨”÷雷回答地也很肯“草原上比不得關內州縣。關內各地只要是走官道趕路隔三十里遠近必有驛站或是客舍可供歇馬。草原上地廣人稀。歇宿點之間多是以一天地馬程為計。是以舉凡長程趕路必是要提前計劃好地。早晨走晚上正好能到宿處。中午出發實在是太匆促了”。
“是啊確是倉促!”。唐成聽完點點頭公案後站了起來。
他一起身。柳隨風地身子猛然一緊雷也如彈簧般從胡凳上站了起來。
“現在動手?”。柳隨風看了看窗外地天色“天色還沒黑透。太早了吧”。
“現在動手地確是太早了”。唐成拿起公案上地名刺遞給臉色凝重地鄭三淺淺一笑道:“不過若在這個時候邀約李誠忠前來司馬府赴宴。倒也算得是正當其時”。
“邀李誠忠前來赴宴?”,聞聽此言,柳隨風及陳雷等人愕然看著唐成,不明白他為什麼會突然有了這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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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宴請卻在黃昏時分才將邀約送達,考慮到對方王爺的身份,這種邀約無論怎麼算都是失禮的很了,更別說在名份上請客人的身份比之被邀約者還要低了許多。
但很奇怪的是,早晨召見唐成時態度頗不友好的李誠忠居然沒有拒絕這份失禮之極的邀約,並且在半個時辰之後準時準點的到達了司馬府。
這注定將會是一場失禮到底的宴請,因為唐司馬的貼身僕役鄭三在為李誠忠領路時居然沒帶他去該去的花廳,而是將之帶到了燈火通明的公事房。
看到公事房內既沒有佳餚,也沒有美酒,只有唐成在公案後笑意吟吟的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