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駕摸了摸下頜濃密的鬍鬚後沉聲道:“斷無可能!”。
“有道理”,牛刺史站起身後揹著手踱了幾步後,定住步子轉過身來,“興許是這唐成中進士之後又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所以被髮配到這兒來了”。
“恩,使君大人此言有理,除此之外,倒還真想不到別的什麼原因了”,安別駕點點頭後又一笑道:“管他怎麼來的,反正就是個擺設,大人儘快打發他去了就是,別為他耽擱了咱們商議正事”。
“賈子興是個愣牌氣,廣邊軍的事兒是急不來的”,口中說著,牛刺史隨手招來了小廝,“去,把這個唐縣令帶進來”。
唐成跟著小廝穿過佔地奇大但佈置粗疏的刺史府前院到了三進正房時,乍一見到屋內穿著官衣的兩人時還真是愣了一下。
大唐三都之外的地方州府裡也就只有刺史的品秩才勉強夠資格著緋,只從服飾上看,當中座頭上那個穿著緋色常服的必定就是州刺史無疑了,唐成以前見過的刺史也不算少,但無論是孫使君還是後來的姚榮富等人,且不管他們心性才幹如何,那可都是一副溫文儒雅,面如冠玉的模樣,這也好理解,畢竟在唐朝當官兒長相是重要的。他還真不曾想過這州刺史竟然是如此一副霸蠻的模樣,個子低,身子壯,人又黑,更要命的是還長著一臉的橫肉,額的個神哪,要不是他穿著緋紅的官衣,簡直就是一個上鏡的不能再上鏡的活土匪。
唐朝的刺史竟然這般尊容已經夠讓人異的了,偏生他旁邊坐著的那個看服飾當是別駕的官兒也古怪,眼子深,鼻子高,還有下頜那一蓬濃密的過分的捲曲鬍子,這個別駕居然是個胡人。
這也只是轉眼之間一閃念的功夫,今時的唐成自不可能因這兩人與身份差異極大的容貌而做出什麼讓人記恨的事情。be
“下官任龍門縣令唐成見過兩位大人”,唐時的上下級之間並沒有後來那麼多的繁瑣禮節,就是一個小縣令見了政事堂相公也不過就是一拱手而已,唐成行過禮後便將帶來的吏部公文及腰間魚袋中刻著他姓名官職的小銅龜一起遞了過去,這銅龜形似令符,乃是吏部發下來證明官員身份的憑信。
牛刺史顯然沒想到唐成這個辛進士竟然如此年輕,且容貌風儀樣樣不差,仔仔細細將他打量了一番後這才伸手接過公文和銅龜,“進士科人稱士林華選,由唐縣令觀之,果然名不虛傳哪,啊”,嘴上雖是這般說,但他臉上可沒看出來有半點欣賜的意思。
照理說上官與辛上任的屬下第一次見面時斷不至於如此冷淡到連座頭都不讓一個,自己沒得罪他,這牛刺史到底什麼意思?因是掌握的資料太少,唐成實在也猜度不出什麼來,倒是一邊坐著的熟知內情的安別駕輕撫著大鬍子無聲而笑。
驗看過吏部文書及銅龜之後,牛刺史招了招手,服侍的下人隨即走了進來,“你帶唐縣令去州衙見錄事參軍,讓他把唐縣令覆辛的交接給辦了”,言至此處,牛刺史向唐成擺了擺手,“嗯,這就去吧”。
我靠,這就算完了?唐成好歹也是在各級衙門裡混過不短的時候兒,有什麼不知道的?就不說別的,金州轄下但凡有辛縣令到任,刺史必定是要溫言寒宣一番,問問旅途勞苦,家中親人什麼的。此後辦交接時至少也是別駕出面操辦,此後刺史設宴接風,宴飲期間正可以說說本地的情況以及辛縣令到任之後該注意的事項。若是刺史再看那辛縣令順眼,第二日一早親自送他出城門到任所赴任也是有的。
即便牛刺史真對他有什麼不滿,送不送也無所謂,至少那些面子上的程式即便是敷衍著也得走一走吧,花花子人抬人,這既是上官籠絡手下一方諸侯的現實需要,也是官場的慣例規矩。
眼下倒好,這個牛刺史竟然就這麼輕飄飄一句就把他給打發了,當著旁坐的一州別駕,不管是面子還是裡子都沒給他留下半點兒,聽他這語氣再看他這手勢,合著自己在他眼裡跟個下人他僕役沒什麼區別。
自打唐成在金州府衙將那個鳥錄事參軍及馬別駕丟倒趕跑之後,還真就再沒受過這樣半點不假掩飾的冷臉,他本是一腔熱血而來,卻遭人當頭潑下這麼一盆冷水,心裡的滋味有多難受也就無需贅言了。
“且慢”,饒是心中火蓬蓬的,唐成的臉色還是半點沒變,叫住那正要往外走的下人後,他復又向牛刺史道:“下官方到未久,對州及龍門皆是一無所知,卻不知使君大人可有點撥囑咐處”。
“你是進士出身當知道清靜無為四字,此去任所後萬事當以隱忍為先,地方穩定為第一要務,只要不出亂子就行,嗯,就這些,去吧”,勉強又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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