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仕宦之路走的格外順利,心中的激動自不待言。
無聲的深呼吸了幾口氣平復住心情後,張子山看著花架下面帶著沉靜笑容的唐成,腦子裡突然蹦出一個念頭,“禮部,吏部,京兆尹,唐成啊唐成,你的根到底紮在那兒?”。
一個驚喜連著一個驚喜,刺激的張子山突然冒出這麼個念頭時,唐成也在琢磨著自己的心思,即便沒有趙老虎的提說,他也希望張子山能接任金州刺史。
吏部放了外任之後,不管地方好與不好,他初赴任時總不能將家人都一股腦都帶去,即使是家人能帶走,那收益極為豐厚的產業也帶不走,不拘是為了那一條,只要張子山能順利接任刺史之職,那他走的時候也就能後顧無憂了!
二百二十四章 賈都尉,咱們打個賭吧
福帶回的訊息改變了唐成的行程,在焦躁了很長時間T|線光明後,唐成就如同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樣,迅速改向鎖陽關撲去。
相較於來時平穩的車速,現在正駛向鎖陽關的馬車簡直就是在飛奔,這時的馬車又沒個減震,在崎嶇的山路上一跑起來之後其顛簸程度可想而知。坐在馬車裡緊緊抓住唐成的胳膊,鄭凌意感覺自己全身的骨頭都被搖散了,當高速的馬車硌上一塊石子猛的彈起時,從不曾有過這種經歷的鄭凌意再也忍不住的驚撥出聲。
這番顛簸直讓唐成也是臉色發白,後世裡從沒暈過車的他現在只覺胸中發嘔的往上翻騰,沒有減震就是不行啊,這見鬼的馬車一旦跑快些之後簡直比坐拖拉機還顛人。
鄭凌意的失聲驚呼讓唐成再也忍不住了,腳下重重一踩車廂內的踏板,車伕“籲”的控馬聲隨即響起,待馬車漸漸停穩之後,唐成攬著鄭凌意的手緊了緊,“路況太差,我先騎馬走,你坐馬車緩緩跟上來就是”。
唐成說完之後安撫的拍了拍鄭凌意的肩膀,自忖耽誤不起時間的他下馬車換上鄭五的健馬後,便帶著來福向鎖陽光狂奔而去。
這一路上若非必須要花時間停下來休息以蓄養馬力,來福看唐成的架勢真恨不得是一天十二個時辰不停的趕路,大官人都拼了命,他這貼身長隨即便是再疲憊不堪也只能咬牙忍著。
北風捲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
十一月初的龍門寒意冷然,在這傾盡馬力的飛馳中,攪起的北風就如同千百把小刀子迎面剮來,唐成黑色的大氅如一面旗幟被朔風平托起來烈烈作響。
臉上早已被風的吹的麻木,進德冠下整整齊齊的頭髮也散出了幾綹在額頭上凌亂的飄飛,緊緊抓著韁繩的雙手早已凍僵,而夾著馬腹的雙腿也如同被上了螺絲一樣僵化的保持著同一個姿勢。這一切唐成都感覺不到了,臉上雖被烈風嚴寒侵蝕,但他那雙眼睛卻亮的可怕,直直的盯著前方的道路,除了快些,再快些之外,他現在沒有任何別的想法。
迎面而來的冷冽寒風就如同燥熱夏日的一盆冰水,吹冷了身體的同時也澆熄了唐成壓抑多日的鬱悶與焦躁,還有那份無法與人言說的恥辱——當日迫使呼梁海做頂缸人的恥辱,雖然清楚知道自己當日的做法是最現實的,他恥辱的甚至也不是對呼梁海所用的逼迫手段,而是那種無能為力後不得不逃避的感覺。
不管是那種無力感,還是逃避本身都令他深惡痛絕,那怕這種逃避本身有一萬個可以自我開脫的理由。
前面鬱悶焦躁地時候越難受。現在心裡地火燒地就越旺。唐成在嚴寒裡如此拼命地趕路已不僅僅是了趕時間。他還是在跟自己較勁兒。恥辱從哪裡來地就要從哪裡還回去。唯有如此才能展眉吐盡當日地那口悶氣。此前是沒有辦法。沒有找到希望。所以他只能忍著憋著。現如今既然看到了光亮。那怕僅僅只是一線微弱地希望。唐成都不憚於付出百分之百地努力。
那怕為此受再多地苦。他也心甘情願。
一定要趕在賈子興與牛祖德達成協議前見到他。絕不能任由這一線希望就此白白溜走。
前面馬車走了五天地路這次只用了兩天不到地時間。終於。鎖陽關到了。
當來福從馬上艱難地爬下來時。他地臉上跟唐成一樣蒼白地嚇人。嘴唇上滿布著一個個裂口兒。整個人看來幾乎沒了人形兒。
大腿內側地面板磨破後。下馬每走一步都疼地難受。來福是以一種特異地螃蟹步“橫行”到當值地軍士面前地。
沒過多久,他就又橫行了回來,一臉苦色的對硬闆闆紮在馬上的唐成道:“賈子興不在這兒”。
“上馬”,唐成的腰已經僵的彎不下去了,這使得他現在在馬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