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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商們給的定錢是四成。我姐發下去的是兩成,現在拿出來一千貫沒什麼問題”,吳玉軍的坦誠讓唐成既有些意外,又大生好感,伸出手去重重拍了拍吳玉軍的肩膀,“行,夠兄弟”。
“既然要的急,咱們這就直接去找我姐”,吳玉軍當真是半點不耽擱。轉身就改了方向。“阿成你這是啥話,今年地桐油生意能做到這個地步。仰仗的全是你,這一點兒不僅是我,就是我姐和姐夫心裡也明鏡兒似的,再者說了,要拿那剩下的六成,海商們還不得是看你的面子”。
“行了,你就別灌我了”。
“我管保一去就能拿著”,言至此處,吳玉軍苦了苦臉,“就一條,只希望別碰著我姐夫才好”。
這話卻是說地唐成不明白了,“使君大人怎麼了?”。
“誰知道他怎麼了?這幾天火氣大得很”,說到孫使君,吳玉軍臉色臭臭的,“你說我這趟跑的容易嘛我,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他可好,回來這幾天了,見著我都沒給過好臉兒,真是……”,最終吳玉軍還是忍住了,沒把更難聽的牢騷話說出來。
“使君大人心情不好也是有的,這個你得體諒著些”,唐成嘴裡勸著,心下卻是明白孫使君之所以如此的根源。
孫使君是怎麼當上刺史的,他自己心裡清楚,肯定也明白自己怕是躲不過這次官場大地震了,現在這時候被歸為太子一黨,他要是心情能好得起來還真就是怪事兒了。
想起於此,唐成也是沒個辦法,如今誰跟廢太子李重俊沾上掛著地誰就倒黴,不說他沒那個本事,就是有也幫不上忙。
官越是當的大,摔起來就越重,想想這麼些日子來孫刺史對他的關照,唐成心底也是唏噓不已,只希望他別牽連的太深才好。只要牽連的不深人能保全,有這鋪桐油生意的利潤打底,他即便是不做官了日子也照樣好過的很。
或許是吳玉軍地念叨起了作用,唐成兩人到了刺史府還真沒見著孫使君。
孫夫人也是剛從城外覽空寺燒香回來,這幾天又是憂心,又是要操辦桐油生意的事兒,她見著唐成時雖然一臉的笑模樣,但眉宇間地憂慮和疲乏之色卻是無論如何也沒法盡掩的。
孫夫人既想掩飾,唐成也就只做不知,寒暄過後開口說到了那千貫錢財的事兒,不出吳玉軍預料,孫夫人什麼都沒說的點頭應下了,當即就招呼人去取了飛票過來。
知道他們心情不好,唐成也就沒準備多留,起身告辭後,那孫夫人卻一路將他送到了內院兒門口。
“夫人請留步”,他剛走出內院幾步,卻聽身後孫夫人道:“唐成你等等”。
唐成重又走了回來,“夫人還有什麼事?”。
“哎!”。孫夫人長嘆了一口氣,“走,到書房說話”。
這是唐成第二次到使君府書房,第一次來時他還只是鄖溪縣衙的刀筆小吏,當時是帶著那個禁子來稟說姚東琦之事,也就是那次他第一次見著孫使君,不過兩人卻沒說什麼話。
上次來時,孫使君還是當之無愧的金州第一人;這次故地重遊,書房的主人卻已陷入困境,變化如此之大。官場上的起起落落還真是沒法說。
唐成見孫夫人並沒有叫下人,而是要親自給他奉茶,忙起身去讓,誰知那孫夫人卻是不肯,執意給他奉了一盞茶水。
“夫人你這……”。與唐成隔幾而坐的孫夫人擺了擺手,沉吟片刻後開口道:“唐成,你覺著我家相公待你如何?”。
“夫人這是那兒地話,使君大人於我有知遇之恩,這還用說嘛”,唐成嘴裡答應著,心裡快速盤算起來。今天地孫夫人著實是太反常了,肯定得是有事兒,而且還得是大事兒。
果不其然,孫夫人隨後的一句就是,“聽我那不成器地弟弟說,新任揚州市舶使鄭大人對唐成你非常……賞識?”,遲疑了一下。孫夫人終究是用了這麼個詞兒。
“是有些交情”,她問得含糊,唐成也就答的含糊。
“聽說這位鄭大人與宮裡的上官昭容是姑舅之親”。言至此處,孫夫人滿是憂疲之色的雙眼裡閃出了熠熠的亮光。
唐成正待回答時,卻猛然聽到書房內高可及人的書架後傳來一聲略顯粗重的吸氣聲,這聲音本不大,但因書房內太靜,是以就聽了個清楚。
身為刺史之尊卻要向手下走門子,讀書人出身的孫使君還是抹不開這個面子。對於古代地讀書人來說,骨子裡不論,至少面子上好清高几乎就是個通病了。只怕現在躲在書架後的孫刺史心裡也不好受的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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