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穩。是以也就將疑惑壓在心底並沒多問什麼。
一路到了漢水江邊,潮溼的江風帶著一股子冬日的寒氣撲面而來,唐成將身上的風氅裹了裹緊後翻身下馬。
冬日裡的三潭印月碼頭倍顯淒涼,除了泊著的三五隻小船外,水面上安安靜靜的一無所有。真是可惜了這麼好一個能泊大船地深水碼頭。
雖說是來看三潭印月,但唐成的注意力卻沒放在碼頭上,讓他高興的是,那天晚上帶李英紈和蘭草來此後留下的印象果然沒錯,就在距離碼頭大約六七百米的上游不遠處正好有一片平坦寬闊地江灘。
“走,到那邊看看”,唐成用馬鞭指了指江灘。人已當先牽馬而去。
馮海洲被唐成的舉動搞糊塗了,大冬天巴巴的往江邊跑,說是要看三潭印月,怎麼到了地處兒停都沒停的又走了?
這片江灘上鋪滿了大大小小的鵝卵石,馮海洲走在上面很不舒服,但讓他奇怪的是判司唐成卻是不僅沒有半點不耐,反倒是臉上滿布著微微的笑容。
“唐判司今個兒是怎麼了?”。馮海洲心下正嘀咕地時候,便見前面走著的唐成停住了腳步,“海洲。附近的江岸上可還有這樣的江灘?”。
“沒有”,見唐成望過來,馮海洲肯定的點了點頭,“這一塊兒就是屬下管著的,是以知道”。
司田曹就是負責管理金州所有田地的,馮海洲又是負責這一塊兒地,他既然說沒有那就肯定是沒有了。
“嗯”,聞言唐成點了點頭,轉過身子揚起馬鞭道:“這一塊兒有多大面積?”。
唐成馬鞭所指的便是江灘後面那部分朝向金州城牆的延伸部。
“四百七十多畝吧。恩……是四百七十三畝”。
“噢!這麼準”。唐成回過身來笑著道:“海洲你還真是胸有成數啊”。
“大人過獎了,這原是屬下份內地職司”。
“好。要是本曹人人都能像你一樣,那我就省心多了”,見馮海洲被自己誇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唐成哈哈一笑,“對了,這片是誰家的產業?”。
“誰家的也不是,這是官地”,馮海洲用馬鞭指著道:“大人你別看那邊地面平整,其實也跟咱們腳下一樣的全是石頭,只不過小些罷了,石頭過去就是沙子,這樣的地別說種稻種麥,豆子都種不活,那兒有人肯
馮海洲用腳踢了踢地上的鵝卵石後繼續說道:“自從高宗皇帝定都長安以來,如今也是百年了,咱金州大多數田畝多是倒過幾手兒的,唯有這片河灘地從來就沒賣出去過,這價錢從高祖時候的四貫一畝降到太宗時候三貫,再到前朝兩貫,依舊是沒人買,不僅沒人買,連問都沒人問過”。
“閒著倒是怪可惜地”,靜聽馮海洲說完,唐成精神大振,“走,咱們回去”。
“這就回去?”,馮海洲一愣,“那三潭印月?”。
“該看地都看了,走!”。
中午散衙後,唐成卻沒直接回家,而是到了吳玉軍的茶莊。
鋪子裡依舊還是隻有一個小二大喇喇地坐著,不過見進來的是唐成後,這個堪稱是金州最大牌的小二忙笑著迎了上來,人的身份不一樣了,再者他也看出來了,眼前這個唐判司跟自己老闆最近好的都要穿一條褲子了,實在是怠慢不得。
“行了。你小子就別裝了”,見這小二殷勤的讓來讓去,唐成笑著揮了揮手,“去,把你家老闆請出來”。
沒過多一會兒,打著呵欠,手裡還在整理著衣裳的吳玉軍掀開簾子走了出來。
“找我有事兒?”,吳玉軍三兩下弄好衣裳,拉起唐成就往外走,“到前邊茶肆去說話”。
“這都啥時候了你才起來。這日子也過得太舒坦了吧”。
“沒辦法呀,前次走地時候長,這一回來媳婦兒纏的厲害”,吳玉軍死皮臉的嘿嘿笑著低聲道:“咱哥倆兒也不瞞你,這兩天下來。哥哥我如今腿都是軟的”。
“這話要讓嫂子聽見,非得活剝了你”,唐成打趣兒了一句後,正色道:“不扯蛋了,跟你說個事兒”。
“你說”。
“海商們給的訂金你手頭還有多少?”。
“這事兒都我姐管著呢”,吳玉軍停住了腳步,“怎麼。你要用?多少?”。
“一千貫,急用”。聽到這個數字,吳玉軍愕然一愣,“出啥事了,要怎麼多?還這麼急?”。
“這你就別問了,私事”,唐成笑著岔開話題。“怎麼樣,能拿出來不?”。
“能,為什麼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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